“我还要寻一人,过了春猎再走。”虞清月淡淡道,“你刚服下解药,药效如何也未可知,我不放心。”
她还是没有按捺住,给了这榆木脑袋机会。
若是络冰轮再退缩,她就要想新的办法了。
说完这些话,虞清月转身就走,月白色的长裙一点点移出络冰轮的视线。
络冰轮下意识叫住她:“夜已深,清月你……”
已走到门口的冷面美人停下脚步。
“你能否在此处歇下?”络冰轮说话时,没敢与她对视,双颊也烫起来,“我服下解药,身子有些不适,能否麻烦你再照顾我一夜?”
她甚至觉得自己没脸没皮,或是才发完豪言壮语就打自己脸。
明明已打算再不纠缠虞清月,怎么还是……会如此期待她留在身边,期待她能与自己共枕眠。
络冰轮忐忑不安,却并不知道虞清月只等她这句话。
虞清月同齐然打了一架,身上还带着她的血腥气。面对络冰轮的请求,她没有拒绝,只说先去洗漱更衣,片刻就来。
络冰轮便卧回去,闭着眼静候。
她不怕虞清月不来,清月既然应了她,便一定会遵守承诺。
桂枝殿的暖泉很大,水温非常舒服。虞清月缓缓入水,沐浴时,仍想着方才的事。
如今的络冰轮像只小刺猬,只要觉察到她稍有接近,这只小刺猬便会竖起尖刺,将柔软之处全部藏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藏于尖刺底下的大祭司有多脆弱。
要想让刺猬收起尖刺,只能朝夕相处,慢慢磨合,急不得。
一刻钟后,虞清月推开寝殿的门,无声无息走将进来。
她披着松垮垮的素色睡袍,墨发散在肩上,有两缕垂在身前。清冷的月华照在她身上,衬得她更为冷傲。
络冰轮没有睡。她听着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时,来人掀开她盖的薄被,温热的身子钻进来。
二人共眠一只枕、同盖一条被,伸手就可触碰对方。
络冰轮只觉脸是热的,身子是僵的,她生怕一个不留心,冒犯到身边人。
沉默着躺了片刻,虞清月忽道:“方才是我唐突。”
络冰轮紧张得头有些发晕,想了许久,才想起刚结束就被自己抛在脑后的吻。
“你……别再对我那样。”她喃喃。
“什么?”虞清月故作没听清。
“……我不喜欢那样。”络冰轮硬着头皮道。
“那样是哪样?”虞清月冷声,“大祭司这是怎么了,话说半句含半句,是想叫我猜么?”
络冰轮羞极了,恨不得立即钻到卧榻底下去,扭捏良久,低声支吾道:“你亲我,我、我……”
话未说完,她忽觉左颊一凉,熟悉的温软如同蜻蜓点水一触。
“亲了。”虞清月面无表情道,“还请大祭司好好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络冰轮:“……”
她羞得捂住脸,又捞过被子蒙在脸上,转到一边去,身子也蜷缩起来。
虞清月微微挑眉,她可不记得络大祭司这么容易害羞。
念着逗这人要掌握分寸,不好过头,虞清月便没有再追问,翻身合眼。
络冰轮只当她气自己说话吞吞吐吐,内心不禁急起来,却又觉得这样也好,竟就在乱糟糟的思绪里睡过去。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虞清月是妖族,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故她睡得很坦然。
络冰轮却睡沉了又醒,醒了又迷迷糊糊睡去,还做了一场绮梦,梦见自己嫁给虞清月,不但与她饮下合卺酒,还被她抱入洞房,要度花烛夜。
这女子与女子之间的花烛夜……要如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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