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弟子紧闭双眼,沉声回道:“算上今日,第七日了。”
那弟子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葫芦,有些不忍道:“那恐怕....”
“我们只管看着门便好,门里的人可不归我们管。”
虽然那位师兄看样子并不想闲谈,可那弟子仍是忍不住微微侧头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紫竹峰的穆师姐一直给那姑娘求情,说她不是杀害象帝宫柳师兄的凶手。你说那姑娘会不会,真是被魔教妖人故意陷害的啊。”
那一直盘腿坐着的师兄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瞪了师弟一眼,而后警惕的环视四周,教训道:“与你何干?闭上你的嘴,再敢多舌,信不信我告知长老。”
师弟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怕师兄的威胁,他只是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此事就如穆师姐所说,还未查清将那姑娘关到别处去就是了,为何要关到葬剑炉来,能活着走出葬剑炉的人可没几个,好像也没人能撑到第七日。柳师伯将她关进来,这么久都没有下命将她带出来,恐怕根本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出来。”
师兄看模样是真的有些慌了,他左右看看没人,却半点没放松的呵斥道:“你还敢胡言乱语!”
那位师弟噗呲一声,满不在乎道:“师兄,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又没其他人,你怕谁听得到。”
说完,那师弟又接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听说穆师姐在象帝峰站了两日了,师伯还是不愿见她。也不知穆师姐作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外派人这么上心,就为了这事她丢了脸面被那么多人看笑话。不过呢,我觉得既然穆师姐如此坚持,那么那个姑娘应当就是被冤枉的,不然穆师姐为何会为了她去惹怒柳师伯。”
师兄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是有些不屑:“又如何,穆师姐她是傻,这次因为一个小人物得罪了象帝峰的弟子,还得罪了柳师伯,真不知她有没有想过后果。”
师弟沉默了一会,又问他:“师兄,你说咱们若是开了门,里面的那位姑娘还会在吗?”。
师兄摇了摇头:“都七日了,恐怕就算在也是到了油尽灯枯了时候了。”
“若她真是被冤枉的,那还真是可怜。”师弟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忍。
师兄似乎对江寻道没有丝毫不忍:“那又如何,我她只是个散修。象帝宫的柳师兄可是柳师伯的亲传弟子,还是他的亲侄儿,如今柳师兄走了,还与她有关,师伯气上心头将她锁入葬剑炉也实属正常。”
师弟闷闷不乐的反驳了一句:“散修也是人啊,咱们青云宫是名门正派,别说是个散修,就是个乞丐也不能被冤枉的。”
师兄挑唇一笑,一脸高深莫测道:“就算她真的去了,就算她真的不是凶手,又有谁在意。若要怪,就怪她撑不到柳师伯查明事情将她放出来的那日。她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散修,冤枉了她又如何,难不成还会有人替她鸣冤?又有谁敢?长宁你且记住,活在这世上要么自己够强,没人敢动,要么就像咱们一样,找个像青云宫这样的靠山,否则就算枉死,也无处喊冤。”
“师兄...你...你怎能这么说?”
“别天真了,咱们修道不就是为了长生?为了让人看得起吗?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当圣人?你也别装什么无知了,葬剑炉里关过多少不该关的人,咱们应当比别人更清楚。”
“....”
“长宁,以后少说多做,只要是师父师伯长老的命令,且听就是了,若你想出人头地就永远别去想错对,这个世上没有错对,永远只有强弱二字,做不到强者,那就依附强者。”
明明隔着那厚重的石门,可门外的窃窃私语却还是飘进了江寻道的耳中,她蜷缩在角落里,比起前一天的处置坦然,此时抱着脑袋双目茫然的她显然已经心智动摇了。
“听到了吗?就连他们,都比你有觉悟。”那带着轻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江寻道闭上眼,那缕真魂的蛊惑无孔不入,她都已经听的麻木了。
“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他们不在乎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他们只在乎他们的师伯,那个象帝峰的老头,有没有解气。还有你的穆师姐,听听,为了你她在象帝峰站了两日,你猜猜有多少人再看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的笑话。”
江寻道睫毛微微一颤,干涩的开裂的唇瓣轻启,几道血色迫不及待的从裂开的伤口涌了出来,渗透了唇瓣,替那抹苍白涂上了一层生动刺目的猩红。
“你要我如何做?”
她的声音沙哑平淡,像是讽刺又像是普通的询问。
真魂拿不准她此时的态度,虽然她是江寻道的一部分,她能感知到江寻道所有的情绪,可她毕竟被龙珠禁锢了,她只能感知江寻道的情绪波动,却不能完完全全的知道江寻道此刻正在想什么,更何况是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一片死寂的江寻道。
“只要你肯和我融合,我们就能得到龙珠里所有的力量,我们可以粉碎白泷的计划,我们可以吞噬她最后剩下的元神,她本想利用我们重得真龙之身,可我们反过来也可以利用她。有了她,龙珠的力量就会更加完整。”
“到了那时,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些冤枉你的人,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们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还可以保护你的攸儿,你的穆师姐,有你在谁还敢伤害她们。”
“所有的人,都将臣服于我们的力量。”
真魂将江寻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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