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何知鱼眼前的那柄剑,长约三尺六寸,剑身狭长,透着银色的纯净光辉,剑刃有着暗纹流转,生生不息,一看就非凡物。
这把剑叫,是命物,先天就能背负主人御空而行。
“大学生,果然口吐芬芳。”
冷诮的声音响起,一个与何知鱼年纪相仿的男子走出来。
他生的俊秀无比,皮肤很白,一双丹凤眼更是连女人见了都要羡慕不已。
可惜的是,如此俊秀容颜却是一副讨债的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他钱一样。
那人一招手,那把剑倒飞回去,竖悬身后。
真是方便的宝贝,何知鱼看得垂涎万分。
“刚刚,你说是谁爹,我没听清。”被何知鱼称为陈无限的男子问道。
竖悬他身后的银剑,又在蠢蠢欲动。
何知鱼警惕的看着那把剑,咧嘴笑道,“我说什么了吗,忘了。许是刚才吓着了,随口吐了句。你要是愿意,以后我认作你爹也行。”
“还想占我便宜,当心我切了你。”陈无限丹凤眼一眯。
“别呀,我可受不了不能说话。”何知鱼嬉皮笑脸道。
“谁说切上边了。”
“那就更不可以!”何知鱼脸色惶变,“陈爷,我错了。”
陈无限啐了一口,转身往回走,口中朗声道,“小姚,吃闲饭的,又回来了。”
何知鱼在后看着陈无限的剑,口中啧啧有声,“先天银剑,让人羡慕啊!”
“羡慕,还不赶紧去投胎。”陈无限声音遥遥传来。
何知鱼笑着耸了耸肩。
俩人一上来就斗嘴,个个口如毒蛇,但其实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陈无限在院子口,分明就是等自己回来。
何知鱼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因为什么过错被罚没了晚饭,就是这个冷脸的家伙跑到自己身边,默默把他的晚饭给自己留了一半。
然后,俩人就坐在院子里,一边看落叶一边吃。
大一些的时候,何知鱼上学,因为无父无母遭受欺负,又是陈无限一声不吭去替他打架,
到头来鼻青脸肿不说,还挨了师傅的罚。
总之,那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只不过因为练功,少接触外人的缘故,变得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明明想与人交流,开口却是毒舌。
何知鱼迈步往里院走,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串细密的脚步声哒哒传来。
“何知鱼,你回来啦!”
人未到,声先至。
声音如银铃一般,饱含惊喜。
随后,何知鱼就看到一个白衫绿裙的女孩,蝴蝶一样扑过来。
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俏丽,好看的瓜子脸,纯净如水的大眼睛,精致五官无可挑剔。
特别是那笑容,让人怦然心动。
一笑,冰河破碎,再笑,百花失色。
何知鱼灵修一级入境,最低档,但到了这个层次也是耳聪目明,远远便瞧见少女脸上眼里的喜色真切,心中不免一暖。
林薇姚,是陈无限的小师妹,也是跟自己一道长大的。
何知鱼犹记得,她个吃货,当初过年自己跟陈无限带她逛庙会,结果把他们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钱全给吃光了,让俩个大男人原本计划成空,只能肩并肩手抱腿,一道郁闷坐在院子里空余恨。
而今,小姚也是个大姑娘啦。
正想着,林薇姚直接扑上来,何知鱼就感觉入怀一阵香风,软软弹弹,让他吓一跳。
半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林薇姚推开何知鱼,惊喜又炫耀道,“你不知道吧,我也有了自己的命物。”
何知鱼闻之一愣,居然连这黄毛丫头都能耐了,连命物都有了。
“你看。”林薇姚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翠绿色玉笛,莹润剔透,附着光晕。
“厉害,它有什么用?”何知鱼凝视那玉笛询问。
“不知道。”林薇姚大大咧咧道。
何知鱼一脸黑线。
自己的命物,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老师说了,自己的命物,需要先命名,才能进行沟通,催生神异,而我还没想好名字,不知道叫它还是,你觉得哪个好。”
何知鱼看到那玉笛明显一颤,对这两个土了吧唧的名字显然无比抗拒,而林薇姚恍若不觉。
“我觉得,你不如叫它。”
何知鱼看到玉笛似乎要砸向自己。
真是个思想不纯的命物……
“哎呀,怎么差点飞出去。”林薇姚赶紧手掌一翻,收回命物。
随后,林薇姚兴冲冲拉着何知鱼往里走。
“容叔在家吗?”何知鱼开口问道,语气恭敬。
容叔是陈无限、林薇姚的老师,名讳容渊,是医术通天的“大医者”,更是何知鱼的救命恩人。
但同时,何知鱼每月还需向他送交大笔灵璧。
这钱数每月并不固定,在何知鱼小的时候,一月只需一百、一千,逐年上涨。
就在他毕业前,容渊告诉他,这个月起,上交的钱要增至五万!
这对身数字。
何知鱼从不敢对容渊不满、腹诽,有的只是敬重尊敬,毕竟他这条命都是容渊救的。
林薇姚带着何知鱼一路进院。
这四合院里一切如旧,在园中一方简陋小亭子里,何知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永远的一袭白衫,永远的脊背笔直。
长发垂绦,胡须整洁,面容清冷。
杏林圣手容渊,何知鱼心中最慈爱的大医者。
此时的他,侧对着两人,手指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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