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失望,那么气势汹汹的校长,这是要开始自吹自擂了?”
“呃……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啊。”
“管他呢,我只要看到星空泰坦就好!”
“最好有顾元帅自己的战斗画面!最早的第一星空劈碎巨甲虫的画面我重复看了几百遍!”
但是很快,有些人发出遗憾的嘘声,投映出来的影像并不是他们期待的激烈战斗画面,而是一艘小型的救护医疗船,总共乘员只有十人,驾驶员、副驾驶员、一名药师、一名军医、两名护士、两名操作小型医疗护卫机甲的战士、两名武器手。
但嘘声很快就消失了,不是因为他们记起了纪律,而是因为医疗船的画面,并非他们认为的那么单调和无趣。
医疗船在自己的炮火与漫天的虫族之中颠颠簸簸的飞行,当发现伤兵,他们就会靠过去,操作医护机甲的战士会把机甲战士从机甲舱或者救援舱从机甲里头拽出来,送进医疗船内,药师、军医和护士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对伤员救治。
一个救援舱刚刚被拽出来,一片黑压压的形如黑色瓢虫的切裂虫突然朝他们冲了过来。两位护卫兵将救援舱给自己拴在一起,与切裂虫战斗。他们杀掉了三只,可一只切裂虫已经落在了救援舱上,一位护卫兵用自己机甲的手臂挡在了切裂虫的嘴上,他的手臂被咬掉,这只切裂虫也成功被打爆。
两位护卫兵拽着救援舱飞向医疗船,机甲失去一只手臂的护卫兵动力装置也出现了问题,切换了两次开关,他发现无法重新启动,这位护卫兵果断断开了与救援舱的锁链。他转过身,单臂的机甲飘浮在原地,向着虫群发动了进攻……然后他被虫群吞没了,一点光辉也没有留下。
医疗船回了一趟补给舰,放下了伤员,添加了一些药物。
他们只休息了十分钟,离开的时候,一个武器手弄来了一架新的护卫机甲。
这次,他们迎头撞上了噬金虫,这种虫只有手掌大,是小型飞船最怕的饿鬼。两个护卫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为飞船阻挡噬金虫,驾驶员把副驾推进了后舱,当噬金虫爬满他全身,他一边惨叫,一边操纵着医疗船冲向后方。
“边上就是机甲战士!他为什么不冲过去!”一片寂静中,少年的声音尖锐到刺耳。
顾辞久回答他:“那些机甲战士处于战斗队形,他如果冲过去,很可能会影响到一次战线的争夺。”
还是有机甲战士发现了他们,能量pēn_shè后,杀光了噬金虫。推着被啃咬得破破烂烂,只剩下个后舱的医疗船回到了补给舰。
他们只剩下五个人了,另外那位武器手也在无声无息中失去了踪影,他必定葬身虫口,可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战损一半了,他们不需要再出发了吧?”有人松口气的小声议论。
“应该是,而且船也没了。”
可影像中的医师问一位少校补给官:“还有小型补给船吗?塞上几个医疗舱,带上急救包,就能够当医疗船用。”
“……有。”少校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
他们找到了船,搬好了器械,给他们帮忙的后勤兵没跟他们有一句沟通,但很自然的,坐上了架势、武器手的位置,两个医护机甲挂在这艘临时医疗船的外部。
他们出发,回来,出发,又回来,直到遇到一条鞭电虫,炸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废铁。
“左弦te-3区发现大裂口!第十七炮台无法转动!尾部……”
画面一转,这是工程士兵,一部分损害可以用机器人来维修,但当机器人跟不上的时候,就是士兵们的工作了。
“艾米丽,我会回家的。”大胡子的工程兵亲吻着小女孩的照片,这应该是他的女儿。
战舰的第二能源舱发生了外泄,能源舱暂时停止能量反应,让他维修。可就在他修理期间,第一能源舱被虫族彻底破坏,只靠第三能源舱,战舰无法移动,可一只巨甲虫正冲过来。
大胡子在内部开启了能量反应,同时继续进行修理。
“艾米丽,对不起。”
当战舰成功挪位,大胡子的机甲已经融化得只剩下一半……
酸浆虫不知道侵入了战舰的医疗区,医疗兵、后勤兵,甚至炊事兵,用血肉之躯阻挡着巨大的怪物,只为了拖延上哪怕一秒的时间,能让多一个伤员转移。
一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伤员苏醒了,突然,他所在的医疗舱破碎了,伤员从医疗舱里流了出来。即使医护人员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但伤员还是去世了,因为在流出来的同时,他将自己的肝脏从伤口里拽了出来,并捏碎。
“怎、怎么了?”有人不明所以。
顾辞久再次给他们做出了解释:“原地驻守六个月,我们的补给已经即将干涸,部分重伤员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餐厅里,士兵们在吃姜黄色的肉块。
“这是虫族的肉。”虫族的肉对大多数宇宙种族来说,不但恶臭无比,还有毒,做熟之后毒性更强,所以,我们只能生吃。”
几乎所有士兵的脸上都有溃烂、囊肿、诡异的色斑等等病变的痕迹,有的士兵眼球发红,还有的会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药师和医师就在一边,倒在地上的是泰坦就会有药师过去治疗,是凡人,就是医师。
而站起来走动的士兵,就像是古早电影中的丧尸,他们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活人了。
可是当警报声响起来,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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