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药,三川。
这次死的人名叫白世才,名字中并没有“三”或者是“川”……他感觉脑海中似乎闪过一根线头,却怎么也抓不住,想不透。
若说最近与三川打交道的不过是金老板,白如容二人。
难不成白如容与白世才有什么关联?
这边三川告慰逝者亡灵之后,路过城东刚好见到京城府衙里的捕快和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闹闹哄哄的聚在一起,自己顺道上去看了一眼:一个浑身血迹,身着杏黄色锦袍的男子死相凄惨的躺在地上,惹得三川多留意两眼的地方便是他身上的一枝白色芍药,不染一丝血污,纯洁美好的扎眼。
“又是白芍药。”三川眯起了眼。
他回到柳月楼时,左找右找找不见小子承,气哄哄的质问白如容,看孩子看哪去了!
白如容侧卧在记》,懒懒地答道:“他都那么大了,你还当三岁小孩看着呢。”
三川难得的着急上火,但他又不是个会滥泄愤发火的人,只得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团团转。
他在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眼看天色渐暗,他脚下步子越来越急,不停地打转,白如容看书正看到动情处,跟着书中正上演的依依惜别之景哭了起来。三川生平最怕人掉眼泪,尤其是女人。他自己也在这转悠的有些头晕,捏了捏鼻梁子,道:“若是一会他回来了,你把他送回住着的酒楼去。”
白如容抽抽搭搭的应了一声。
三川是一刻不敢耽误寻他,从柳月楼到他们住的迎宾楼,一路上,他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圈眼睛,省的一路上扭头寻人扭的头都要断了。
他回到迎宾楼,见子承房间亮着光,顿时气血翻涌上来,就差掀了天灵盖冒烟了。他气急的推门进去,一肚子的火气刚到嘴边就噎住了。
屋里子承只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薄衫,怀里搂着个酒坛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床边,三川差点骂出口,忙关了房门再回去搀他。
子承抬了抬朦胧的醉眼,定了定神,见眼前是一片会动的绿布,口中喃喃:“三川啊……你来了——”
三川嫌弃的看着浑身酒气,脸上通红的子承,心里骂了无数句“混账小子”。
这混账小子,竟然还学会喝酒了!反了天了!
他在侧面用双手环在他胸前,将他整个人架着往上拖。这小子像是连骨头都喝醉了一样,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往上拖,他便往下滑,往左拖,他便往右倒,折腾了好大一会,三川忍无可忍,正打算松开环着子承的胳膊,这时一直在地上醉着的子承突然猛转身,一把揪住三川的领口,将他拽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混账。”三川脱口而出。领口被子承死死攥着,抬起脸,眼前是清晰的,放大的子承的脸。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张脸,就算是这样近的距离,依旧是无可挑剔的五官,他眉尾的那颗黑痣在灯火下添了几分迷醉的味道,他想,他可能是被这酒味熏昏了头才任由着这小子撒野。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是吗?”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对不对?”
“你是神仙,那你能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吗?你不让我掺和,我就老老实实的不掺和,但是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早就知道我的什么死劫,你要带我找什么狗屁命定之人,要不然你用那么拙劣的理由能顺利的和我一起出来?”
“我想要变强三川,三川,我想你能事事将我计划在内,我想你能依赖我,我……我是不是个贪心又自大的人……”
三川看着眼前少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一直在打架,几乎是梦呓般的说出最后那句话,便眼一闭,头一栽,全身抽尽力气昏沉睡去。攥着三川领口的手也松了力气,三川浑然不顾皱皱巴巴的衣服,脑袋空了一会,站起来横抱起子承,将他在床上安置好:“沉了这么多,真的长大了。”他替子承掖了掖被角,抱起子承的酒坛子,吹灭了屋里的灯火,悄悄退了出去。
今夜月色正美,好风若水,四下一片寂静,白日里的热闹与繁华此刻都藏匿在夜色中沉睡,三川开着临街的窗。
他独来独往惯了,知道十来年前替广华道君救下这个孩子,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独来独往惯了,是还没有那么一个人、一件事能让他乐意摆脱这种状态。他是仙,时间在他这里不过是一个无法深刻体会的名词,而子承是人,时间在他身上的痕迹让他开始恐慌,他想尽自己所能的将他团团护住。从何时开始非要带着他不可?是他第一次做饭时笨拙又认真时?还是他亲手采了野花编了花环送给自己时?
过往的点滴小事此时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回放。
此时,子承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他掀被起身,披了外衣坐在桌前,紧闭的窗扉泄进来些微月光。
今夜月色甚好。
第15章:念头
子承一早醒来推门出去,见三川正在门外徘徊。二人一怔,三川提着早点就抢先进来。径直往桌前坐下:“你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听到没,我给你买了点早点,一会小二送上来热粥再吃。”
“对了还有,昨天我在回来的路上,又见到一个被‘白芍药’杀害的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听说叫白世才,一身黄色的锦袍子,看起来是个富贵人家。”
子承想起会仙楼替自己和三川结账的那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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