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牧说:“风来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祝风来眼神躲避,说:“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
凌云牧看着他眼神疏离,皱了皱眉说,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农历八月过生日,那生日差不多要到了吧?”祝风来淡淡“嗯”了一声。
“你生日我给你过吧?好不好”
祝风来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和悦山尧海约好了,每年生日能在一起都在一起过,今年我也想和他们一起”
凌云牧眼神暗了下去,说:“那以后工作结婚呢?”
祝风来一愣,“我没想那么长远,反正近几年都不会改变”
正式月考的表彰总结大会永远比一般考试的效率高,这边刚出成绩晚上马上就要进行总结大会。凌云牧还要说什么就被杨点信打断了,杨点信站在讲台前,说:“今天不上晚自习,大家拿好凳子到运动场集合开会,我们班靠北边乒乓球场,大家看我举的班牌来找队伍”
杨点信拿着班牌走了以后班里开始慢慢动了起来。祝风来不知道是不是学的有点急了还是由于睡眠不佳,最近滑到了班里20多,但也不过一场考试,祝风来没有太大注意,下一次考好就好了。
凌云牧这次似乎考得不错,以前平均一直在班级中下游这次进了前十。但他并不像有多开心的样子。
运动场上熙熙攘攘,过了半个小时才安静下来,校长发言完以后又轮到级长等人发言,真正进行表彰的时间不到整个大会时间的三分之一。
凌云牧上去领完奖,对祝风来说:“跟我来一个地方”
穿过重重人海,他们终于坐在了一张乒乓球台前,看着被点到名字的人上了台又下来。
祝风来看过排名知道自己这次一个奖都没有,也不难过。凌云牧像是看着远方,说:“为什么高考要拿成绩好坏来衡量一个人的入学资格呢”
祝风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大概是基本知识跟着学都学不好的话,就更难衡量谁更有资格了吧,标准问题简单又方便”
周清辉拿了好几个理科单科奖和理综前五的奖,祝风来在下面听着,笑着说:“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周清辉理科这么厉害”
凌云牧似乎再想别的事情,说:“凌风雪成绩很好,我比不过她我是知道的。每次回家,不管我做什么都会被家里说‘学学你妹妹’、她是优秀的榜样,因为成绩好总有很多特权,和我不一样。可我是哥哥,比她年长,是个男孩子,时间一长自尊心作祟就觉得很难受,所以我不断地干扰她”
接着又像冷笑似的说:“不过没关系,价值判断不是别人给的”
他看着祝风来,一字一句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像在安慰祝风来,也像在安慰自己,脸在灯光下被照的棱角分明。这么一看凌云牧长得还真不错,还带着几分英气俊朗。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钟悦山发表讲话”主持人在上面宣布下一个事项。
钟悦山落落大方地走到主席台上,调了调话筒,用他那沉着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始进行讲话。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我是来自理一班的钟悦山……”
兵乓球离主席台很远,远得他戴着眼镜都看不清钟悦山的脸,远得像隔着千山万水。
他本来一点都不在意月考成绩,听着钟悦山从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开始有点后悔,想着再加多一把劲就好了,上一次跟钟悦山同台拿奖是什么时候来着?
这种伤感情绪一旦开始就无法收拾,像掉进水里,在这里看到的钟悦山和天上熠熠生辉的星星月亮哪个更耀眼呢?
突然他被凌云牧一把抱住了,凌云牧脸埋在他的脖子上,说:“让我抱一下”
自从那天抓完娃娃回来徐一杰就没跟祝风来说过话,除了偶尔睡觉的时候被杨点信用笔戳之后去杨胜飞座位继续补觉会碰上在或埋头思考或在奋笔疾书的祝风来。祝风来平时不怎么爱跟人聊天,刚好可以安静地在这边入眠。
但程适书在旁边就不一样了,她每次坐下程适书都要没完没了地跟她说话,像开了闸的洪水关也关不上。
徐一杰有时候被缠得烦了会恶狠狠的说:“你再不闭嘴我就到处说林知晚的坏话”
程适书盯着他说:“你敢”他知道她敢,然后像个泄气的皮球说:“我闭嘴”
林知晚就像程适书的母校,别人能夸她不能说她坏话,要说也只能他自己说。真从别人那里听到林知晚的坏话他就上前质问他们,然后解释再让他们道歉,说不通的时候就像个疯狗一样缠着他们说上几天,他脸皮又厚又像个得了“小儿多动症”的人,最怕没人跟他玩。
徐一杰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朝着栏杆站着。
太阳刚下山,远处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天色湛蓝,像刚下过雨一样一朵云都没有。
今天是祝风来的生日。祝风来从她身边走过,被叫住了。
徐一杰看着蓝得浪漫的天空,递给他一盒巧克力,说:“生日快乐”又补了一句:“你生日的天气真好啊,天色也很美”
祝风来没想到会有人记着他生日,接过巧克力说:“谢谢”
他挨在她旁边站着,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巧克力,褪去糖衣递给徐一杰,又剥开另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口,说:“你送的巧克力很甜”
徐一杰看着远处的天,平静地说:“不知道来年或者以后还能不能在这一天里陪你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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