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舫不是一条船。
而是江湖中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
最重要的是这个组织全部都是由女性构成。
没有人知道画眉舫具体诞生于什么年代,但凡是听过画眉舫的人都知道。
当初创建画眉舫的主人一定是个为情所伤的女人。
因为画眉舫的宗旨便是杀尽天下所有负心的男子。
崔星平年轻的时候称得上一个fēng_liú浪子,自他在摘星楼学有所成后,他便耐不住山里的寂寞开始下山四处闯荡。
在结识韦安山的小师妹之前,崔星平便已经在江湖中欠下了不少fēng_liú债。
可千不该万不该。
他竟无意招惹了画眉舫的女子。
但事后崔星平却完全不知情,只当作一夜fēng_liú便转头玩起了失踪。
然后人家姑娘便杀来了。
当时恰逢崔星平与韦安山的小师妹正处于你侬我侬的时候,可想而知画眉舫的女人见到后是怎样的心情。
问题是为情冲昏头脑的这个姑娘依然不相信崔星平欺骗了自己的感情,所以她私底下主动找到了崔星平。
尽管崔星平口口声声说还爱着对方,可没多久他又和韦安山的小师妹搅合在了一起。
终于,这彻底伤透了心的姑娘由爱生恨,发誓一定要让崔星平悔恨余生!
“所以,韦安山与他小师妹家人的死都是那个画眉舫的姑娘一手造成的?”
听完戴星衡的讲诉,夏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不是活生生的翻版李莫愁吗?
说到底也是崔星平活该,可怜无辜连累了韦安山与他小师妹的全家。
等等,她杀韦安山全家是为了什么?明明韦安山与她没有任何交集啊!
“是的。”戴星衡一脸惆怅道。“所以宗门在得知真相后便废除了星平的武功,从此逐出了宗门。”
“后来那画眉舫的姑娘没杀了他?”夏凡奇怪道。
“没有!”戴星衡摇了摇头。“星平被逐出宗门不久,那姑娘曾偷偷见过他一面,她告诉星平,死了太便宜了他,她要让星平在有生之年里永远都活在悔恨痛苦之中。”
“原来如此。”夏凡若有所思道。“那你呢?你又是为何会发配到谭家沟思过的?”
“呵,说起来是我这个师兄不称职,因为当初星平下山闯荡的时候便包括了我,然而我非但没有管住星平,事后还知情不报,最终导致了那件惨案的发生……”戴星衡不由苦笑出声道。“所以与其说是星平连累了我,不如说是我咎由自取吧。”
“为什么你们后来却没有向韦安山解释过?”夏凡道。
“我们摘星楼当时确实想过派人向韦安山解释与补偿的,可那时候韦安山却外出未归,我等一时间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韦安山。”戴星衡面怀愧意道。“后来我们得知韦安山回来的消息已经为时已晚,等我们再去找他的时候,他都完全不知所踪了。”
“你知道我是在哪里遇到韦安山的吗?”夏凡淡淡道。
“哪里?”
“涪安县。”夏凡缓缓叙说道。“他当时在涪安县接连制造了数起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目的便是逼迫那些供奉你们的豪强大族向摘星楼求援,从而向你们摘星楼复仇……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坚信,害死他与小师妹全家的人便是崔星平,而包庇崔星平的摘星楼也难辞其咎。”
“什么?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来?”戴星衡脸色为之一变。
“你看,这便是没有及时解开误会的下场。”夏凡撇了撇嘴道。“假如当初你们摘星楼为此事上心点,何至于会闹出后来的一连串悲剧?”
尽管戴星衡口口声声说摘星楼曾想要向韦安山解释与补偿,可从他们后续的反应来看明显怠慢了这件事情,倘若当初他们肯在南溪县留下一个人等候韦安山归来,还会发生找不到韦安山的情况吗?
无怪乎韦安山那时会说,身为隐世宗门的摘星楼如何会在意自己这个小卒子。
“我承认,宗门在这方面确实有所疏忽了。”戴星衡轻叹道。
“韦安山临死前,我曾经向他承诺,未来有天会代他向摘星楼讨个公道。”夏凡悠悠道。“如若事实真的如你所言,摘星楼的责任无非是管教无方,可至少摘星楼没有袒护崔星平,而是给予了该有的严惩,如今崔星平已死,也算是人死债消了……”
“你觉得我有欺骗你的必要吗?”戴星衡蹙眉道。
“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韦安山,我都不会轻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夏凡直言道。“所以未来我会亲自寻找画眉舫的人调查取证,唯有结合三方的说辞互相印证,我才能了解当年的事实真相。”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为了韦安山的事情如此上心?”
戴星衡似乎难以理解他的动机。
“我说了,这是我承诺过韦安山的事情。”夏凡耸了耸肩道。“或许在你眼里他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或许他是一个不足以让人怜惜的杀人犯,但他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说到底也是因崔星平而起,他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公道,既然你们给不了,那便让我来给他吧。”
“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我们摘星楼吗?”戴星衡沉下脸道。
“怕?”夏凡轻飘飘地来了句。“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胆色过人。”
戴星衡话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指的便是夏凡无知无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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