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笙,也是z大的,算是你的直系学妹,跟我演一部剧。”
“常渝,我想不用介绍你也知道了。”
接下来,纪瑶光介绍的话语常渝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她只是紧凝着姜玉笙看着她跟服务员吩咐不要加任何的香菜和辣椒。看着在纪瑶光端起酒杯的时候,她殷勤地抢了过去——明明一直是她的事情,可是到头来变成了其他人的责任,且两个人都甘之如饴,忽然间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就算面前都是自己喜爱的菜尝起来也是索然无味。
纪瑶光在姜玉笙的劝诫下,滴酒不沾。
倒是常渝喝了不少的酒,迷离的一双眼,在迎面吹来的寒凉夜风中,才找回了往日的一丝丝冷冽。
“你开车来的吗?”
“我开车来的。”
“你怎么回去。”
“我开车回去。”
“你现在能开车吗?”
“我能开车回去,我自己回去。”
一把推开了纪瑶光,穿着高跟鞋的常渝脚步有些不稳,一个趔趄便摔倒在了地方。似乎酒j-i,ng不只是让她的心变得麻木,就连脚上的胀痛都显得微不足道。她跌跌撞撞地起身,伸手撩了撩头发,看也不看纪瑶光,摇摇晃晃地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身心都开始发冷,垂落的发丝遮挡着模糊的视线,常渝控制着回头看的念头,咬了咬发白的唇继续往前走。
“你这样子酒驾被抓了怎么办?”
“那就被抓。”
“要是被媒体拍到呢?他们又要乱说。”
“那就让他们说。”
“你是摔了不知道疼对吧?”
这一句话让常渝的脚步顿住,她猛地回头,有些凶恶地瞪着纪瑶光:“不知道!死不了。”
“你不要闹了,我送你回去。”语气中浓厚的无奈。
“谁闹了,你去送别人,我不要你管。”
“呵,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吗?”纪瑶光冷哼了一声,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常渝弄到车上去。
半醒半醉,哪里不知道自己那可笑的言行,借醉装疯这种事情,到底还是真真切切地干了一回。常渝很少放纵着自己,在车上她听着舒缓的音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在自己身边的,至少在这种时候能够任x_i,ng一次,不是么?
——你的冷静和自持到头来成为你们关系的束缚。
乔西这么说过,就连边于庭也曾经提到过。
后劲十足的酒与混乱的思绪交融在一起,恍惚中似是有人在轻轻触碰她的额头,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正好瞧见纪瑶光距离自己不远的脸。怕惊碎了这一场梦幻,常渝赶忙地合上眼眸装作睡着的模样,一道轻轻的叹息在耳畔回荡。
那温润的触感就像是她因为渴望而生出的幻觉。
扭伤的脚踝有些红肿,躺在了沙发上的常渝半阖这眼,从微微开启的眼缝中看着纪瑶光忙里忙外。她喝醉了么?没有,至少在此刻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慢慢地感觉到了脚上的、心上的钝痛,脑海中始终是姜玉笙挽着纪瑶光的画面,挥之不去。
在纪瑶光端着医药箱靠近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沙哑的、故作冷淡的声音:“你可以回去了。”纪瑶光当然没有搭理她,冰块在掌心带出了凉意,覆在了红肿的脚踝上一点点地下滑,常渝倒抽了一口凉气后又沉声不语。“走路小心一些。”纪瑶光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落在了此时的常渝耳中,则不知不觉地变了味。因烈酒上头慢慢地褪去了红潮后的面庞,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你离我远一点多好。”一声喟叹从口中溢出,常渝抿着唇继续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语。
“真的?”纪瑶光的手微微一顿,她仰起头看常渝的神情,蜷缩在沙发上的她整个人笼在了灯光的暗影中,看不清神色。在这两个字说出去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安静的氛围弥漫,不再是那种两两意会的惬意,而是一种欲语还休的伤神。
常渝能够感觉到从脚踝上传来的那恰到好处的力道,她闭着眼靠聆听屋中传来的动静来判断发生的事情。噔噔蹬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着急,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空荡荡的屋子又重新沉寂下来。周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够听到自己低低地喘息。常渝猛然睁开眼,她的手压着沙发,急惶惶地四面张望,好像再寻找什么人的身影,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她来了,她又走了,只余下了这冷寂的屋子。
常渝双手抱着膝盖,埋首其中,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绽放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这么着急回去,应该是有人在等把?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她还在奢望一些什么呢?纵有变心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她亲自推出去的人呐。
半晌后,双脚踩在了地面上,那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直逼心间,常渝揉了揉眼,她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也封存着太多的回忆了,是不是该将一切都付之一炬,也算是断了所有的念想?光是推开门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常渝都做了老半天,她不断地去伸手抹泪。无声的哭泣慢慢地变成了低声的哽咽,她的身体撞上了门,将客厅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不期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原以为早已经离开的人其实就藏在了这一扇门后。
“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呢?”轻声的喟叹在耳畔响起。
“姜玉笙只是我的小学妹,是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你还要执拗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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