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见那阴宓媚态横生、直恨不得一口将陈景云吞入腹中,咬了咬牙,悄悄捏碎了袖内一块珍贵的传讯玉符。
这玉符还是昨日他拜望自己师尊时,他师尊听说朱刚在外面险些丢了性命时,才赐给他的。
玉符内中有传讯追踪的阵法,这边捏碎,他师尊那里立时就能得知,此符制作不易,所以不到危急时刻不能轻用。
那成想这才隔了一夜就被朱刚用了。
“用了就用了,自己总不能看着陈兄弟坏在妖妇手中,就不信一会儿自己师尊来了,你这妖妇还能猖狂!”朱刚暗自在心里咒骂。
原来这玉符宗内也有派系之分,二十年前玉符宗最后一位结丹后期掌门木长空故去,掌门之位由他只有结丹初期修为的弟弟木长风接任。
由于少了修为上的压制,内门中便起了掌门、长老两系之争,近几年来已有了由暗斗转为明争的趋势。
朱刚的师父乃是掌门一脉的嫡系弟子,在内门筑基修士中威望甚高,这也是朱刚在外门之中虽然不受长老待见,却依然能混的如鱼得水的原因。
而这位有着筑基中期修为的美艳妇人阴宓,则是大长老阴天敖的嫡孙女。
话说这阴宓乃是媚骨天成,又专习过房中之术,她当年曾经痴恋朱刚的师父木元清,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又因为派系之别,后被其祖父强行将她许给了另一位金丹长老的嫡孙。
不料这二人成婚不到半年,她那堂堂筑基修士的道侣,竟被她索取的元阳大亏修为暴跌,在一次意外中,竟然死于一届练气后期修士的手中!
此事传开,阴宓在玉符宗内立时声名狼藉。
她却丝毫也不在意,每日里顶着**的名头,或在外门或在山下,去勾搭一些无知的少年、弟子,兴致高时,拉着精壮的男子在山间行事也是有的。
阴天敖怜其道侣早亡,加之心中多少对这孙女有些愧疚,因此对她所做之事不闻不问。
阴宓虽然年近五十,却因驻颜有术,容貌堪比双十佳人,而其身上又有着一种少女身上没有的成熟韵味,是以艳名冠绝玉符宗。
就连别宗修士也多有耳闻,淫邪之辈拼着被她吸取元阳修为退步也要一亲芳泽,方正修士避之如虎狼。
今日恰逢阴宓出关,连日的苦修到底没有白费功夫,一只脚踏入筑基后期的阴宓心情大好,春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也不御剑踏符,就穿着一袭裹体的宫装沿着青玉石阶在望月山中闲逛,戏弄一下那些个鹌鹑一样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外门弟子取乐。
她虽yín_dàng,却从不逼迫他人,这也是她还能为宗门所容的原因之一。
如此游玩半日,竟没碰到半个合眼的,待要折返时,却忽地听见半山玉亭内有人弄箫做歌。
驻足细听,只觉那声音深沉优雅、涤人肺腑,唱词中还透着无尽的哀伤,直叫人闻之心酸。
阴宓一下来了兴致,连忙走到近亭处,细看之下,却见朱刚几人围坐亭内抚掌做和,一个只看侧脸就知道一定生的俊美绝伦的青衣道人正在凭栏做歌。
一曲歌罢,阴宓忍不住拍手称赞,她于歌赋一道也算精通,每到凄冷孤寂之时也是会弹琴做歌的。
摇摆身姿,行至亭前,阴宓虽只看到了那青衣道人挺拔的脊背和冷峻的侧脸,心中的酥麻之感就已无法抑制。
待看清那人洒然回身后呈现在她眼中的俊美容貌时,阴宓整个人就如被天雷击中,先是身形一顿,之后整颗心猛然狂跳,强自安奈心头的荡漾,应付了朱刚等人几句,人便如同被勾了魂般,向着陈景云直直的走去。
陈景云看着面露红潮向着自己走来的风骚妇人,心中莫名其妙。
再看她媚眼如丝的立在自己身前痴痴的盯着自己,心下已有不快,心说:“这是哪里来的花痴?”
此时朱刚也跟了上来,才要开口,却不意那阴宓再次冷哼一声,不耐烦道:“你们几个小耗子给本尊滚远点!”
言罢把袖一甩,一股灵息猛然荡开,震的朱刚几人纷纷跌落亭外。
见几人跌了出去,阴宓这才娇滴滴的对着一脸惊诧状的陈景云笑问道:“这位小友眼生的紧,不知在哪里修行?可是初次来我玉符宗?”
陈景云看着跌落亭外半天爬不起来的朱刚几人,语气艰涩的抱拳回答道:“呃——,回前辈的话,晚辈并非修行之人,只是寻常武者,今日受了朱兄几人的邀请这才有幸登上贵仙山。
不知可是我等方才在仙山之上饮酒放歌,打扰到了前辈清净?若真如此,那一切皆是晚辈的错,还请前辈万勿怪罪朱大哥他们。”
那妇人媚笑一声,声音婉转悦耳,带着香风近前一步,立在陈景云面前状似亲昵道:“小友误会了,教训几个门人弟子也是为了让他们长进,你切莫放在心上,也莫要前辈前辈的叫我,生生把人家叫老了,你且称呼我为阴姐姐便是。”
陈景云俊脸之上略显局促,不知如何回答,阴宓见他这般模样,心里更如猫抓般瘙痒。
再次娇笑一声语带急迫的又道:“小友既说要游览仙山,这望月山实在算不得了什么,不若与姐姐到上面的浮空山上携手同游,让我带你游览真正的神仙府邸,还能与姐姐共参仙家妙法岂不是好?”
言罢便伸出一只保养的白皙细嫩的芊手,探向陈景云的手腕,显然是想捏住他的脉门。
陈景云心思电转,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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