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实在是无趣,娄酌便倚着栏杆开始认真喝茶,故事也就是随便听两耳朵。
“可是净山灵仙已经因为私下凡间触犯天规,被天帝囚禁天牢中,灵仙在牢中受尽侮辱,遍体鳞伤,心心念念也都是幽王爷,只可惜二人相思情意再绵长,也终是天上人间不得见啊,只能一个在宫殿里,一个在天牢中,夜夜垂泪。”楼下的说书人仍然讲得起劲,手不停在空中比划,还掰了个苦脸来应景,“这二位的情意啊,竟打动了隐居仙山多年的明玉娘娘,点化了幽王爷,怎知幽王爷前世竟是天帝之子,刹那成仙,风云骤变,也没顾得上拜见天帝谢明玉娘娘,便匆匆赶往了天牢见净山灵仙。那时净山灵仙已是奄奄一息,知道天帝不会饶过他们,他出不了这天牢,求幽王爷给他个了断,也好过在这里受辱。幽王爷只得杀了净山灵仙。可是明玉娘娘心疼他们了,一对有情人为何要被生生拆散呢?于是便留了一招后手。”
最后再是最经典的收场:“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娄酌转过头去,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凝神看去,肖愁混进了人群中,磕着瓜子喝着茶,很是悠闲。
娄酌连忙下楼,从包袱里翻出书册,找到肖愁,道:“教主,这是九阙宫一位姑娘让我给您的。”
“啊?”肖愁猛然转过头来,瓜子壳还沾在嘴角,眨眨眼睛看着娄酌。娄酌将书册呈在肖愁面前,肖愁仔细看,满脸僵笑接过书册:“啊哈哈好啊,多谢,辛苦了。”
他随手抓来一把瓜子,问道:“吃吗?”
娄酌不知如何面对肖愁手中还在往下漏的瓜子,嘴角轻轻抽了抽:“多谢好意,不必了。”
肖愁把剔出的瓜子肉捂着脸一口包了,问道:“你去九阙宫,找我什么事?”
娄酌垂首:“父皇说,让我跟着您好好修行。”
“那麻烦你转告他。”肖愁不屑道,“我也是人,需要放假。”娄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肖愁的良心大概是不会痛的,自从他收娄酌为徒起,这几天出去游山玩水的更多,认真教的日子可真没多少。
娄酌无意间看见阿清要他带给肖愁的书册,其实就是本话本,正是方才说书人讲的《幽净迢迢》。
娄酌随口道:“《幽净迢迢》?最近父皇也在看。”
肖愁闻言,宛如被雷劈了,惊愕道:“娄斟也看?待会儿别告诉我你也在看?”
娄酌辩解道:“我没看,只是方才听了片刻说书。”
肖愁用力点头:“这才对,小孩子看什么话本。回去告诉你父皇,作为一国之君,别那么没个正形。”
“是。”娄酌应道,“我们是去九阙宫吗?”
“不了……”肖愁思索片刻,“你就先去孤幽王府吧,在王府等我,我过会儿就到。”
“好……”娄酌音都只说出一半,肖愁便已经溜烟跑没影了,隐没于茫茫人群中,然后来到一家书摊,王城多数话本都是出自这里。
老板迎上肖愁,笑吟吟道:“又来印书呀?上次那几本根本不够买,我们还得加印,这次的一定又会卖脱销的。”
肖愁一抹额头,将书册塞给老板:“我还有事,不多留了,告辞。”
老板道:“慢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美术测验要求画“我们的新家园”,在一众大佬身边我连线都不愿意勾,铅笔线都不擦,在一众姹紫嫣红中杀出了一个断井颓垣(真实意义上的)不知道能不能靠创意取胜orz
☆、第七章
?第七章
肖愁从书摊赶回孤幽王府,索性直接翻墙而入。
王府关着门,空地上娄酌挥着长刀在练招式,还练得像模像样。他架住娄酌的刀,往后一挑,顺手拍拍娄酌的肩膀:“进屋去,冥想会吗?”
娄酌停下进屋的脚步,实诚摇头。
肖愁道:“啊……说得高深点是‘用灵魂感受自我的存在’,通俗点就是闭着眼失眠,没事,很简单的。”
他说着,领着娄酌进屋,挥手,屋中隐约有雾气凝聚在一起,肖愁指着,道:“坐上去,摔不着你。”
娄酌走到那雾气之中,却因没遇过这种东西而显得有些慌乱,可那雾气却是有灵性一般围绕着他,将他缓缓托起,使他盘坐在虚空中。
“闭眼。”肖愁道,“假装自己在睡觉,感觉一下与往常是否有哪里不同。”
娄酌闻言闭眼,尽力忽略去悬在空中的不安感。
闭上眼后的世界并不是像往常那般一片漆黑,似是能看见远处有遥不可及的光亮,朦胧缥缈,追溯到光亮尽头便是一片璀璨——万千星辰闪烁。这满目的光亮似是有些刺眼引人不适了,娄酌微微蹙眉,下意识想睁开眼,却忽然感到面上覆上温热,睫毛轻轻扫到了什么东西。
“别睁眼,循着一丝你最熟悉的气息而去。”肖愁放轻了声音,空灵动听。
娄酌又闭回眼,在一片璀璨中寻见一缕气息,仿佛来自身体灵魂最隐秘的地方,总给人一种转瞬即逝的空虚。他追寻这那缕气息而去,那气息似乎是在四肢百骸中游走,所过之处竟让人感觉无比舒适,像是洗涤了经络。
娄酌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脑中也在一瞬间涌上了许多混乱的模糊的影像。
似乎是他跪在牢中,双手被拷着,面前站着一个人,看着像是个女人,却又不那么像,拿剑指着他,而后又抱住了他,一剑从背后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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