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
不要挡住我的阳光。—第欧根尼
展亦柏从小恋父,总感觉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
与父母同床睡的第十二年,有一天妈妈说:“小柏,从明天起你睡你自己的房间。”
第一夜他就熬不住了,偷偷钻进爸爸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爸爸,你搂紧我,不要让妈妈抱我走。”
妈妈前半夜醒来看到两人抱成一团,后半夜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她给爸爸做思想工作:“你们这样不太好,小柏已经不小了,你跟他太过亲密,会让他丧失判断。”
展让听了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妈妈觉得他这人可能有恋子情结,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她并不知道她的话被躲在门外的展亦柏听见了。
展亦柏当时不是很懂,跑到爸爸面前说:“爸爸,妈妈说我们这样不好,那以后我是不是不能抱着你睡觉了?”
“你别听你妈瞎说,多大点事,自己拿主意,爱干嘛就干嘛。”
那阵子展让心里有些烦躁,自己说过什么也不记得。
所以当有一天清晨父子两人醒来,展让苏醒的东西顶到展亦柏,展亦柏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爸爸你看,我和你一样,变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站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Ⅳ.
世界源于无定。—阿那克西曼德
展让钳制住展亦柏的双手,高高举起,锁在床头。
“洗不洗?”他逼视着,作势要用几天未曾打理的胡须挠人痒痒。
“洗,我洗,”展亦柏既委屈又无奈,手被松开后乖乖起身跑去厨房。
妈妈见爸爸老这样有一出没一出地逗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撅着嘴不肯吭声。
展让知道她定是吃醋了,直接把话挑明了说:“连儿子的醋都吃?”手一伸,把人拉了过来,这次再不好好哄一哄,这气怕是消不掉。
“就是因为他是我儿子,你说是不是自从有了他,你就各种宠?他现在是你的第一,我变成了第二,我能不吃醋吗?”
“你们女人真计较,”展让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亦柏还小,当然得宠着。他不想一个人睡,咱们就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床上刚刚还在谈话的两人,这一刻身体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起。
展亦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爸爸抓着妈妈的头发,将她的脸狠狠摁进被褥里。
这使展亦柏呼吸一滞,迅速躲到门外去。
良久,他才探出个小脑袋。
妈妈的呼吸越发急促,感觉就快要窒息。
展让一抬头就发现盯着自己看的展亦柏,那一刻有如时间静止。
彼此对望的眼神,在两人心里都烙下了个不太明显的印记。
原来,在房间抽屉里无意间翻到的小玩意儿,是这么用的。
展亦柏一下子就明白了,虽然似懂非懂。
作者有话要说:老狼老狼几点了
☆、Ⅴ.
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卢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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