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在客栈住下没多久,就有些无聊起来,因为等着学院的消息也不能安心修炼,心想还不如出去打探一番。忽然想起那女侍介绍的鸿运酒楼,现在正好可以去尝尝鲜。一来这茶楼酒肆向来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之地,二来梁诚想起初来灵界时在黄连沟赵家兄弟家里吃的那sān_jí妖兽的美味,不由得食指大动,当即出了房门顺着走廊往酒楼走去。
到了酒楼一看,果然是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一个伙计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您老一共几位?”知道梁诚只是一人后又极力推荐楼上单间雅座。梁诚看看二楼,隐隐感觉到楼上有几股强大的气息,应该是属于几位至少结丹以上修士,心下不愿意靠近。再看看这里的大堂,热热闹闹挤哄哄几乎都是筑基修士,还有好几个看着就像学子模样,心想自己想要听消息还是在下面人多的地方在那里的啊!”
“兄弟啊,看开点吧,须知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都是注定的,来来来,莫去想那些事情了,咱们喝酒!”
梁诚暗笑,想到了于子山当时的叙述,心道要是没有望气彩晶球的指示,大概这位才应该是驸马吧。忍不住抬头瞧了这人一眼,这一瞧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只见那人长得獐头鼠目,又矮又挫,完全是歪瓜裂枣形状,要是选了他做驸马,那还得委托大能使出通天本领将他搓圆拉长,整骨塑形,磨皮漂白,那才勉强能看,功夫就费得大了。所以说,掷绣球有风险,姑娘们需谨慎。
“哎!哎!大伙可听说天罡院那事了?”另一桌上一群学子模样的客人的话引起了梁诚的注意。
“你是说张教习那事?他如今被老院主罚去望月台面壁思过十年,今早才上的峰,我看见的,平时多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现在看上去垂头丧气的,也有些可怜。”
“他是犯了什么事啊?”有人问。
“还不是在选拔新学子时舞弊呗,听说连资质不错的驸马都尉都叫他搞落选了,还有个丹道天才,不但是双灵根还带异灵根的,也叫他给开出去了。”
梁诚听这伙人提到了自己,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惊,眼里只望见宝蓝色锦袍下摆,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修士面带微笑,望着自己,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梁诚马上就认出了这正是初试那日在广场上给学子演讲的那位学院修士。
“老师?您……”
那修士笑道:“小友,原来你在这里,好悠闲啊,倒让老夫好找。”
梁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道学院又不收,自己可不就是这么悠闲吗。虽然如此腹诽,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这时邻桌的几个学子也站起来了,十分紧张而拘束地对着中年修士拱手施礼,一起道:“学子见过傅真人。”
傅国良点点头算是回礼,又对梁诚道:“小友,可否随老夫上楼谈一谈?”
梁诚听那些学子称这中年修士为真人,猜想应该是对元婴修士的称谓,以前在阎浮界几乎没有元婴修士,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又想到自己的师祖可不是也被称为建极真人吗,以后可不能再老师老师地乱叫了。
现在见这傅真人邀约自己上楼,梁诚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随着傅国良往楼上走去。
随着梁诚他们走上楼去,大堂随即又恢复了热闹,那些学子们开始议论纷纷,显然已经通过傅国良的刚才的言行认出了梁诚这个传闻中的丹道天才。
傅国良领着梁诚进了个清静的雅座,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之后自己先坐下,然后示意梁诚也坐下来谈,梁诚逊谢了一番坐下了。
傅国良道:“小友,学院这次初试委屈你了,也怪老夫不察,没料到我那师侄会来刁难你们,他这样是完全违背了学院唯贤是举的原则,犯下了大过,如今也受到了惩罚,在这里我代天罡院向你道个歉,希望你莫要因此对学院产生隔阂。”
梁诚慌忙站起来道:“梁诚不敢,真人太言重了!”
人家元婴修士能如此谦逊道歉,梁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进学院的事情无忧了,于是见好就收,傅国良对梁诚的态度也是十分满意。问道:“小友身具异双灵根的资质,进入学院那是没有问题的,你自己可有想法,愿意去哪家学院?”
梁诚答道:“如蒙真人不弃,学子想进天罡院修习。”
傅国良一听十分高兴,道:“刚才老夫去问过驸马都尉于子山,他也是想进天罡院,你也是如此,甚好甚好,天罡院欢迎你们。”
“不好不好,我看这事不妥。”随着这反对的声音一个白须老者忽然走进这雅间来。
傅国良一怔,连忙站起来:“果老,你怎么也在这里?”
“哈哈,谁都知道人和院以我刘果为首的丹师们都喜爱这口腹之欲,身上偏偏又经常有几个糟钱,出入这茶楼酒肆很奇怪吗?”
原来这老人竟是人和院院主刘果,这可是分神修士啊,梁诚早闻其大名,于是赶紧上前拜见。
刘果道:“梁诚,我听闻你的丹道技艺颇为出众,那为何不愿到我人和院继续深造,却选择天罡院呢?”
梁诚很为难,不知如何作答。其实不愿意去人和院的道理很简单,那就是自己身怀丹王薛穆清传承,于丹道所知已是甚多,修炼方向明确,再去人和院就嫌重复了,还不如去天罡院修习符箓技艺来得效果在一边,心中忐忑,心道怎么这些大人物今天都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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