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那怪物收起了断矛,回头看着梁诚,目光中已经没有了那摄人的寒光,相反梁诚似乎还感受到一些善意,可梁诚还是感到心里发凉,因为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实在是很难受。怪物对着梁诚发出几个低沉的音符,然后转过身,向着来时的台阶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梁诚。
梁诚在那里估摸着怪物说的那几个音符是不是“跟我来”的意思,可是拿不准,而且也实在是不愿意跟着那黑烟怪物走下去,一时站立在原处没动,打算观望一下。怪物等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那几个音符,甚至还冲梁诚挥了挥手,很明显就是示意梁诚跟上来。梁诚微微叹了口气,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梁诚心中快速分析了一下,觉得这是祸事的可能还是要小一点,要是怪物真想杀自己,一指头就戳死了,何必还要搞得这么麻烦,何得财和那紫衣青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紫衣青年,梁诚想起了自己制作的黄沙困阵和紫衣青年采到的那棵灵草,被怪物一指头就全部化为齑粉,心中遗憾,真是亏得很,刚才自己花费那么多,却什么收获也没有。
梁诚跟着怪物徐徐往深处走,听到身后沙沙的声音,回头一看,顿觉不好,只见来路重新被黑色的石头沙土覆盖起来,已经看不到外头的光景了。没有了回头路,梁诚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反正无路可逃,多想无益,脚步反而加快了几分,紧紧跟着那怪物,心里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那怪物到底想把自己带到哪儿去。
走了好一会,梁诚估计走了三四里远,由于一路向下,应该已经走到了地底很深处。因为来路被覆盖,四周本来早就应该漆黑一团,可是由于四周有小股暗红色的地火带着炽热的岩浆不时喷涌,视线倒还不错,只见那些炽热的岩浆纵横流淌,但是始终不会漫到脚下这灰色台阶上,足底台阶依旧没有丝毫热度。
一刻钟后,那怪物带着梁诚走到了尽头,只见前方熔岩已经汇集成了一个巨大的岩浆湖泊,岩浆湖泊表面厚重粘稠,不时发出“汩汩”的声音,冒出一个个气泡,散发出缕缕白色烟雾,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那怪物示意梁诚跟上,然后脚步不曾停歇,径直顺着台阶往熔岩湖中走了下去,梁诚看看炽热的熔岩湖,迟疑了许久,最后一咬牙,开启了保护光罩,也顺着台阶试探着走进熔岩湖中。
不一会梁诚的保护光罩就支持不住了,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腿脚表皮已经烧焦了,嘶嘶冒着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肉的臭味,双脚剧痛,梁诚大惊失色,暗道不好!怎么这熔岩如此厉害,身子往后直退,正想要回到岸上,但是立刻感到脚下台阶传来一股生生不息的清凉气息,这生机勃勃的清凉气息在重铸梁诚的筋骨肌肤,就这样,炽热的岩浆在摧毁梁诚的筋骨和生机,而台阶传来的气息又在滋生重铸梁诚的生机,二者达到了一种平衡。
梁诚的感觉却是疼痛无比,但是在这种毁灭和重生并行之中梁诚感到自己的筋骨肌肉越来越强韧,原来进入熔岩湖对锻炼体魄是大有好处的。
这样说来踏入这熔岩湖泊是一个炼体的机缘,想到这里梁诚不再犹豫,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整个人顺着台阶走入熔岩湖中,直接没顶,可怕的炽热和令人痛不欲生的剧痛让梁诚差点昏厥。梁诚竭尽全力稳住心神,迫使自己不要昏过去,在这种未知的危险中,要是昏厥过去,失去机缘是小,恐怕会直接死在这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梁诚的感觉中,就像过去了几年一样漫长难熬,终于有些适应了,虽然浑身剧痛难忍,却可以勉强分出一缕神识观察所在之处的环境了。梁诚环顾左右,可以感到周围都是赤红色的粘稠岩浆,那个怪物也没走远,,而是在五丈之外静静等候梁诚,一点没有急躁和催促之意,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梁诚内视自己的身体状况,惊喜地发现全身在毁灭和重生的循环中,随着循环次数的增加,熔岩对自身的损害越来越小,身体的感觉也逐渐轻松下来。梁诚知道,自己的身体经过多次重铸之后,肯定和以前有所不同了。单就感觉上看,身体就觉得松快无比,内息在筋脉中流转如意,以前感到的一些阻滞之处,也尽数消失了。并且身体中好像还有其他变化,筋脉中好像多了许多火灵气和木灵气,撑得筋脉鼓胀难受,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梁诚一时也顾不得细察,就把它们统统吸纳入丹田之中,待以后安定下来再说。
等梁诚全身再无痛苦,完全不受熔岩侵害后,脚下的台阶传来的清凉气息也消失了。这时已经过去不知道几个时辰了,梁诚非常惊喜,正想仔细查看一下身体有什么变化,那怪物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转身就走。梁诚只好迈步跟上,这次走了没多久,已经走到了熔岩湖底的最深处。
只见熔岩湖底赤红的地表上有一个巨大的绿色灵光组成的五芒星阵,这五芒星阵缓缓围绕自身中心自转不息,精致繁复的阵纹熠熠生辉,整个大阵显得气势磅礴,雄伟壮观。
饶是梁诚在阵道上造诣已经不俗,也被这个大阵惊呆了。这个守护大阵跟梁诚所见过的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一个道理,这个大阵是如何运转的梁诚完全看不明白。
梁诚不由得惊叹道:“这个守护大阵真是深奥无比啊,应该不是这一界之物,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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