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微微一顿,似乎有点不好直说,怕打击到林言,但片刻后他仍挑眉一笑,接着狎昵地凑到林言耳边,悄悄道:
“你技术不怎么样,林律师。我都没什么感觉。”
“......”
林言耳朵根都要被他气红了。
“所以今天让我来给你涨涨见识。”
陆含谦带着种莫名其妙的得意,自信说.
“......神经病。”
林言用力推开陆含谦,一把就想把眼罩取下来,现在立刻睡觉。
他实在无法理解陆含谦的脑回路,这种事情,怎么好像说的还有一种迷之优越感一样?
林言想动,陆含谦却立刻霸道地摁住了他,甚至习惯性地张口就威胁:
“林言,我今天没动你,是你肩膀伤还没好,怕你口子裂了。你别闹不痛快,自讨苦吃,明白么?”
“......”
林言瞬间条件反射般僵了一下——这招太有效了。
也许精神上林言永远不会因为斯德哥尔摩喜欢上陆含谦,但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经历过的惩罚痛苦,每一寸肌肉经络都深深被留下了记忆。
无论如何都无法遗忘克制。
陆含谦低头看着林言,见在藏青色领带的衬托下,他的脸颊越发显得苍白细腻,犹如一片雪色的冷瓷。
又因为视线遮挡,看不见东西,身体微微有些紧绷。
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种无能为力的被动。
陆含谦喜欢林言脸上流露出的这种少见的无助,这和他平时太不一样了。
他在人前是那么冷淡,孤傲,不易接近,好似一柄埋在雪地里的藏锋冷剑。
一旦靠近,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
但此刻的林言,任何人都没有见过,就像一朵世界上只为陆含谦一人安静盛开的花。
陆含谦无法描述这种悸动,只隔着领带,去温柔地亲吻林言的眼睛。
“不好意思,没留神又吓着你了。”
陆含谦安抚地对林言道:“我他妈就是习惯了......”
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上位者的残忍嚣张,习惯了不容许任何反抗拒绝。
“以后我注意点。”
陆含谦懒洋洋地笑,然后往后退了退,滑到林言腰腹的地方:
“......毕竟,你现在是老子的小对象,是不是?”
(...................)
陆含谦从没听他这样过,那声音明明非常轻,林言已经压抑自己到了极致,像一尾缺氧的鱼浮到水面,吐出一口泡泡,然后迅速摆尾沉底。
但陆含谦听起来,那声音就好像落在他的耳膜上,心尖上,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刺激得他全身都热了。
林言微微张开嘴,一种全然没有感受过的,强烈至极的感觉挟住了他。
漆黑的遮蔽物下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胸腔轻微地、却无法控制地急剧起伏,低低地,隐忍地轻轻抽着气。
(..................)
却不知为何,听上去有些像含泪的哽咽。
陆含谦始终不明白,林言介意的不是床上的上位,还是下位、是他给林言咬,还是林言给他咬——
而是对自己身体的拥有权。
当他想拒绝的时候就拒绝,不想做的时候就不做,完全平等自由地与陆含谦交流,而非像此刻一样,被迫接受陆含谦给予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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