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泽又买了两个灌饼,在他找钱的时候,李明宇自觉替他拿过了塑料袋。
“他们说什么了?你怎么那么生气?”
那几个墨西哥人所讲的流氓话可全都是针对李明宇的,杜以泽显然不想给他翻译出来,只是说,“没什么。”
李明宇看他神情冷淡,猜测那些话肯定跟他的脸有关,便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他跟在杜以泽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泥地上,两人在商业街的尽头买了两件棉袄套在身上。
商业街后的地盘被瓜分成好几片长方形的区域,大小区域里堆挤着低矮的平房,不再热闹非凡。杜以泽在山脚下找了会讲中文的房东。房东收了钱之后将两人领到一处两层楼高的公寓里——公寓楼是水泥砌的,像极了建筑工地旁的临时宿舍。
公寓每层各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里各两张床。杜以泽拧开二楼尽头的门把手,李明宇紧跟着进了房间,将门带上。
这儿的地理位置较为偏僻,远离小枪城的中心地带,且临近翻山的道路,山头后就是杜以泽方才在“老墨街”打听到的交易地带——也就是真正的边境线。虽然公寓的条件远不算上佳,但也比他们之前所住的小破旅馆好上不少,屋内有空调、电风扇,两套床被好歹看上去是白色的,天花板正中央安着一个赤裸的灯泡,没有灯罩,一旁吊下一根细长的开关线。
杜以泽先是将窗帘拉上,然后才拉下了开关线。
李明宇身上穿着刚买的棉袄,裹得浑圆,他嘴唇发白,精神萎靡,两只眼皮耷拉着,看来确实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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