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h中出身的老教师,老万开明得有点过了头。不仅没有对同学们的行为做出批评教育,反而也搬着椅子一起坐下来,接过一个魔方试着拧了拧:“咱们组选了哪三个小同学,分配方案定下来了吗?”
在老万的场外援助下,于笙被靳林琨揉着脑袋领进教室的时候,已经被分到了自己的项目。
靳林琨负责数独,于笙负责拧魔方。
梁一凡只是一个普通,在综合分析了胜负率后,负责随便打一打俄罗斯方块。
“三局两胜,很明显要采取保二争一的策略,你们平时考试做题也是这样。”
老万见缝插针,一边还在很耐心地给七组同学传授应试技巧:“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先确保有把握的,一定要在上面花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剩下的才用来交给那些完全没有思路的题目。”
“尤其面对最后数学压轴的选择题,有时候会有明显超出正常考纲难度的情况,就是用来让你们心态崩溃的。”
拍了拍埋头苦记的孔嘉禾,老万走了一圈,循循善诱:“你们要克服心理障碍。要相信,在你完全不会的情况下,直接蒙和强行做的结果是差不多的,你蒙一蒙,还能为更多原本会的题目节省时间……”
于笙坐在后排,被无处不在的浓郁学习气息震撼得有点没缓过神。
“放心,这些话上完高三都能会背。”
靳林琨休学前还在省重点的高三待过一个月,对这种氛围很熟悉,肩膀靠过来,很有过来人架势地安慰他:“习惯就好了。”
于笙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靳林琨靠在椅子里,面前放着两摞刚被七组组长送过来的高阶数独练习。
没拿笔,只是视线随意地落着,隔上几十秒就把一页从一摞挪到另一摞。
这人刚才还很客气地跟人家组长表示,能力有限,尽力而为,不一定就能帮得上忙。
于笙看了一阵,又想起出门前,靳林琨不带什么语气问他的那句话。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有时候会忽然觉得,靳林琨在欠揍和更欠揍之外,可能还藏着更不容易被察觉到的一面。
于笙摆弄了几下魔方,放下,翻了翻。
靳林琨心算完一页数独,才换到另一摞上,桌面忽然被不轻不重敲了敲。
下意识抬头,于笙的手还停在他桌角。
握着什么东西,又敲了两下,有点不耐烦地催他:“伸手。”
靳林琨看着他,顿了一刻,右手下意识递过去。
上面有书桌挡着,于笙的手探过来,虚攥着的拳悬到他手上,一松。
一颗大白兔掉在他的手里。
靳林琨低头,轻轻扬了扬眉。
靳林琨:“朋友……”
“不是你那颗。”
于笙一听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没好气横他一眼:“我新买的,爱要不要。”
他要去把糖拿回来,靳林琨已经及时一扬手腕,手掌回拢,迅速把糖收进掌心:“要。”
靳林琨的手收得急,于笙抬起来的手被桌板拦了一下,去势顿了顿。
正好被握上来的那片干燥温暖牢牢裹住。
两个人都愣了愣。
晚自习的课桌是双排连座的,同桌之间坐得挺近。
原本只要一留意就能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现在莫名其妙地维持着古怪姿势,彼此心跳都有些异样的迟滞。
“笙——笙哥,笙哥。”
梁一凡在全组的爱与鼓励下埋头打了半个小时的俄罗斯方块,从前排探过来,磕磕巴巴试着跟他交流交流备战心得:“你玩魔方——”
梁一凡:“……”
顶着两位大佬已经开始隐隐约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气场,梁一凡被旺盛的求生欲支配着,维持着转过来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地、不动声色地转了回去。
七组的微信群又飞快震动起来。
【救我大佬又在我身后:救命,我不敢回头,谁能告诉我两位大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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