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管九尾狐看到自己会不会生气了,立刻朝着九尾狐追了过去。
他摸不准九尾狐的心思了,那么多人他一只狐狸过去是送死吗?他怎么能这么冲动呢!是不是又在想他父亲和姐姐实在是气愤难过?
白狼看着前面的白影,又焦急又高兴,高兴的是九尾狐跑的很快,焦急的是她有些追不上。
“小狐!停下!”
九尾狐听见白狼的声音顿了下脚步却跑得更快了,下山的时候他有感觉到白狼,但他故意冷着他想让他回青丘所以也就装作不知了,白狼一路追过来他也不想停下脚步,他怕再对面看着他的话自己会跑进他的怀里。
毅力这种东西是有限的,用一次少一点,能不用就不用,多和他说几句话多看他几眼,九尾狐会坚持不下去的。
等一个跑一个追的到了营地的时候九尾狐才停下来,没办法跑下去了,人都已经离开了,留下一地的废品和浸入土里发黑的血。
九尾狐头皮发麻,他知道白狼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但他现下完全不想忍了,这血哪怕干了,被掩埋了,他还是能在其中闻到他熟悉、令他感到温暖的味道。
白狼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看到九尾狐在发抖,听到九尾狐在呜咽着哭泣,很小声的,他想上前抱抱他又担心他不愿,他的小狐不开心了,连哭都不再大声了。
白狼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走上前化作人形抱住了他,意外的九尾狐没有挣扎,只是在他怀里哭的更凶更大声了。
白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单调的说着没事,不哭了,我在呢。
他觉着这话是没什么作用的,因为他的小狐哭的更伤心了。
九尾狐不知道在他怀里哭了多久,他把自己这几天的伤心烦闷全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去,砸的白狼心窝疼,等他止住了眼泪不再哭泣时眼睛已经肿了起来,眼一圈都在泛红。
白狼在他迷迷糊糊犯困时把他抱回去了。
九尾狐和白狼相处起来还是那副模样,一个当他不存在,一个当他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狐狸们这些日子都逐渐习惯了下来,不再终日恍惚伤神,都开始不断提高自己的术法,九尾狐也是比他们更努力刻苦,白天除了吃饭喝水必要的休息外就没停下过。
谁都知道这是为什么,不止九尾狐一个,大家都变了个样子。
大家慢慢学会遮盖伤口,近来也添了不少喜事,有好多结对的狐狸给族群里压抑的气氛拂开些许,族群里的估计数量少了不少,想来过段时间还会添上很多小狐狸,再过段时间这件事就成了往事没人再会记得了。
看着不远处刚结对的两只狐狸笑的开开心心的,九尾狐是很烦闷的,烦他们的开心,也烦自己的无能,不只是在能力上也在身份上。
今天又是月圆夜,他猜白狼是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着嚎,黑狐今天还找他说和白狼好好谈谈别这样僵着。
九尾狐猜他也许是看出什么来了,倒是体贴,不像过往对待父亲和母亲的那些老狐狸。
该怎么谈,谈些什么,九尾狐心里都有数,他还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白狼都会答应,哪怕是结对,哪怕是让他去死都是有可能的,但他不想这么做了。
父亲说妖化形称王都是必经苦难的,白狼的难他担起来了,可这样把白狼留下来他的难就全都白受了,到死白狼都是留有遗憾的,他该回去杀个痛快再好好的做他的王,自己不该拖累他,以前不懂事还能一直不懂事下去吗?
想必是纵着自己胡来的人已经不在了,九尾狐自己都感叹自己如今竟也会思虑的这么多。
他去了山脚,白狼原先守着的地方没他的身影,他叹了口气往原先的狐狸洞走,也不在,但有他的气味,九尾狐不想去找他了,那个方向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山丘,他看见白狼在那里对月嚎叫,后来白狼带着他在这段路上走了很多遍,或者说带着他把青丘山摸熟了。
说来也怪,第一次见他时,心底是有恐惧的,昏睡醒来后确是不怕他了,他也向来胆子大的还敢缠着他。
白狼的嚎叫声传来,跟以前相同也有些不同。
以前他是听不懂这声音里带有什么意味,现在却感觉自己能听懂些了,有仇恨,有气愤,有伤心,有苦涩,还有些无力感。
那些自己也有,夜夜裹着入梦。
九尾狐转身打算回去了,白狼现在一个人就可以了,自己去了反倒是不好了。
每个狐狸洞的间隔不如之前大了,北面适合他们筑洞的地方本就不多,再加上地势光照和走道,适宜区域更小了很多,离得近了不大好,至少现在就很不好。
左边是刚结对的小狐狸夫妻,动静有点大,估计两月后就能添上几只小狐狸,右边有两只结对很久的雄性狐狸,从他们搬到这边好像就没消停过,九尾狐考虑过换个洞,但是换不出去,因为没愿意跟他换的。
被左右夹击吵的睡不着,睡眠不足的他感觉自己又是全身泛疼,骨头似要把他撑开来。
他盘算着什么时候找白狼,用怎样的一种方式让他离开,忽的“砰”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左右两边的邻居都在兴头上丝毫未受影响,他叹气起身朝外面走去,他能闻到洞口外的气息,有两道,很微弱,不是认识的却又很熟悉,没有攻击性。
他借着那月光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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