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闻萧悦离开太子府时却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女人在站在对面街上。
他跟这人不熟悉,本想装作没看见,但他转念一想记起宫清妍的容颜,突然就转头看着那个女人。
「闻萧大人。」墨珑上前微笑着说道。
「墨珑大人。」闻萧悦回了一礼。
「听说闻萧大人最近又跟太子殿下如胶似漆了。」墨珑笑道:「可喜可贺。」
闻萧悦心念转动,说道:「所以,墨珑大人是来找闻萧某的?」
墨珑凝视着闻萧悦,过了半晌才笑道:「我最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了。」
本来韩绮澜在湘王府找墨珑时,也会顺度跟牧流风打个招呼,一不小心就被他拉到房里颠鸾倒凤大半个下午,没想到今天他跟湘王府的下人通报之後,回来带路的下人却说道:「今天殿下有点不适,就不来招待韩大人了。」
韩绮澜一怔,说道:「殿下病了?」
「是的。」下人回答。
韩绮澜心道,这牧流风平日是喜欢撒娇的,明明自己武功高强,可是就算着凉都喜欢在自己面前装柔弱,现在竟然病得甚至不能见自己了?
「墨珑大人在吗?」韩绮澜转而问道。
「墨珑大人正在书房里等待着韩大人。」
看见墨珑时,墨珑首先说道:「韩大人,今天殿下贵体欠佳就不前来了。」
「下官听说殿下病了,是病得很严重吗?」韩绮澜关切地问道。
墨珑一怔,然後失笑道:「殿下一向健康得多,老是有病的是他的兄长而不是他。」
「所以现在怎麽病得都不能见人了?」韩绮澜不解。
墨珑歪头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说不能见人,他刚刚才跟我说完话,不过他……」
她忍着笑说道:「应该不太想见你。」
韩绮澜一头雾水,如果是会传染的毛病,那牧流风也不该跟墨珑见面才对的。
「为什麽?」
「殿下本来就喜欢闹别扭,你就迁就一下他,当作是关怀小孩子吧。」墨珑坐下来打开卷宗,说道:「先说些正经事吧。」
韩绮澜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莫非是上次被牧似云刺伤的伤口又恶化了?还是在外面骑马打猎摔伤了?
「韩大人!」墨珑敲了敲桌面,笑道:「你看你那颗心都飘到殿下`身边了。」
「殿下毕竟是贵人。」韩绮澜连忙说道。
墨珑斜眼看着韩绮澜,说道:「韩大人,你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殿下有可能染上暗病了?」
韩绮澜脸色一变,牧流风的男女关系的确混乱,该不会真的染上暗病吧?
「毕竟殿下可是热衷於liè_yàn呢,很有可能哪个佳人身体不乾净,把我们的殿下染病了。」墨珑煞有介事地说道:「韩大人,你跟殿下那麽亲近,也该小心一点呢。」
「只是去探病而已,又不是要做些什麽事情。」韩绮澜不安地说道,他怎麽开始觉得全身都有点痒了?
墨珑见韩绮澜的脸色一直在变化,又说道:「还是想去看看他吗?毕竟暗病不是什麽好东西,殿下的脸容也没有平日那麽漂亮动人。」
花柳病会在全身都出现红疹,韩绮澜以前也见过花柳病人,实在说不上雅观,可是想起素来自负美貌的牧流风被弄成这样,韩绮澜就更想见见他了。
韩绮澜失笑道:「墨珑大人把下官当作是什麽人了?殿下的容颜跟下官对他的追随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当然是不影响君臣关系,只影响那种……关系而已。」墨珑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示意断袖。
「无论是什麽关系,下官也得去看看殿下。」韩绮澜总算明白牧流风为何不让自己看他,毕竟花柳病实在不宜宣之於口,尤其他们俩现在关系如此亲密,牧流风恐怕是担心自己会远离毁容的他吧。
真是个傻孩子,愿意跟他在一起之前,这些事情早就想清楚了,所以绝对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退缩。
最终墨珑还是带韩绮澜去见牧流风,二人走在走廊时聊了一些跟疾病有关的问题,墨珑问道:「韩大人出过水痘吗?」
「出过了。」韩绮澜顺口回答,那是很小的时候才发生的,所以早就忘记当时的感受。
来到牧流风的房间前,只看见窗帘全都拉下来了,韩绮澜心知这些病见不得风,一旦见风就会痒得厉害,心里又是一沉,牧流风平日挑人的时候不会小心一点吗?
墨珑敲了敲房门,唤道:「殿下,是墨珑。」
打开`房门的是柳初蕾,她抬头看见韩绮澜不禁惊呼出声,说道:「这……殿下说明不想见韩大人啊。」
「偷偷看一眼嘛。」墨珑低声说道:「韩大人在这里,殿下会变乖的。」
「殿下还在抱怨着很痒呢。」白初蕾忧愁地说道:「说敷了药膏也没用。」
「所以才需要韩大人爱的鼓励。」墨珑握紧拳头,又向韩绮澜道:「记得,千万别开口说话。」
三人走进房里,果然看见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床边亮着一支蜡烛,床上的帷幔低低地垂下来,隐约听见牧流风闷闷地说道:「墨珑妳又来看本王出丑吗?」
「难得看见乖乖躺在床上不动的殿下,当然要多看几眼。」墨珑揶揄了牧流风几句,又关心地问道:「还痒吗?」
「全身都痒,痒得本王想把自己的一层皮都剥下来。」牧流风几乎是带着哭音地说道。
韩绮澜站在一旁,紧张地握着自己的衣袖,本来对於牧流风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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