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警官,请坐。”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的时候,已是满面笑容。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以前自己搞技术,认为这辈子也不会跟人陪笑脸,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婚姻事业的变故,让自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这才没几天,脸部表情的转变已经轻车熟路。
段书兰的目光如同x光似的在我身上扫视,随后露出一丝微笑,坐到了吧台上。
我知道她根本不是来喝酒,就是借着喝酒的由头接近自己,然后探查方鸣持枪杀人案背后是否还有黑手。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对方周旋。
她套了几次话,可能是发现我口风很严,于是便开始灌酒,乖乖咧,我酒量本来就不行,段书兰说话又非常刁蛮,逼得我不得不喝。
“既然你叫我来喝酒,怎么不陪一个?”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警察不能喝酒。”
“那是工作时间,现在下班时间没有限制。”她端起了酒吧,眼睛一直盯着我,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喝了。
“你这酒吧生意不错,祝你生意兴隆。”刚喝完一杯没多久,段书兰又举起了酒杯。
“段警官,我还有事……”
可惜话没说完,便被她打断了:“不给我面子,还是心里有鬼想溜?或者你这个酒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人来查查?”
“不不,我们酒吧是合法经营,我喝,谁得面子不给,也不能不给段警官的面子。”我说,随后端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又被她用各种理由灌了第三杯,第四杯,到第五杯的时候,我打死也不喝了。
段书兰突然脸色一变,冷不丁大喝一声:”你是不是跟方鸣认识?”
吓得我身体一阵颤抖,太突然了,还好自己反应快,立刻说:“不,不认识啊。”
“不认识就喝了这辈酒,你不喝就是认识。”段书兰好像喝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装的,总之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实在没办法,我喝下去了第五杯,脑袋已经开始有点不清醒了,不过还有最后的理智,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趁着七分酒醉,我装成了十分。
心想:“奶奶的,你装醉吓唬老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下一秒,我壮着胆子,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兄弟,不,妹子,以后想喝酒,尽管来哥这里,免、免单。”
段书兰竟然忍住了,没有把我推开,不过她一直在拐弯抹角,侧敲旁击的跟我打听关于方鸣的事情,自己是装醉,内心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怎么可能跟她说实话。
但不说点有用的东西,又脱不了身,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把刘三给卖了,各种哭诉:“妹子,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是法治社会?”
“是!”
“那为什么沿江路还有人在收保护费?”我说。
“保护费?谁?你说,我来为你做主。”段书兰说。
“刘三,人称三哥……”我竹筒倒豆子,全部说了出来。
给刘三那王八蛋钱,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报案,实名举报,妹子给我做主啊!”
……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顾小北给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心中暗道:“出什么事了?”
稍倾,我给她反拨了回去:“喂,小北,找我什么事?”
“强哥,我的亲老板,你昨晚跟那姓段的女警察胡说什么了?”顾小北问。
“我说什么了?”我一脸懵逼的问,只记得自己好像对方鸣的事情守口如瓶。
“你跟她报案,说刘三收保护费。”顾小北在电话里嚷道。
“有吗?”我愣愣的问,开始的时候自己确实还有一分清醒,后来真的醉了,此时头还痛,真记不得了。
“有吗?我的大哥,那姓段的女警察上午把刘三抓了,刘三放了话,等他出来就让你好看。”顾小北说。
“抓了?有证据吗?”我眨了一下眼睛问。
“不知道。”顾小北说。
“保护费这种事情都是自愿的,姓段的警察怎么可能有证据。”我说。
“也是,不过刘三上午确实被警察带走了。”顾小北说。
“应该是别的事。”我说。
“不管是不是别的事,总之刘三是把你恨上了,咱们这个酒吧怕是开不下去了,老板,我劝你还是出去躲躲吧。”顾小北说。
“躲?躲什么?刘三还能吃了我?”我说。
“老板,刘三这种人咱们惹不起。”顾小北说。
“怎么就惹不起了,他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七十二变,一个特么刮地皮的混混,他还惹不起老子呢。”我说,自从经历过周明德和方鸣的事情,我的胆子直线上升。
“行吧,该说的我都说了。”顾小北说,情绪不是太高,估摸心里应该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很不靠谱。
“好好经营酒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我说。
挂断电话之后,我洗漱完下楼吃了个饭,然后去了于志的武馆。最近他除收了几个学减肥操的学员之外,还收了三个记名的徒弟,都是旁边职业教育中心的少年,十八九岁,正是惹是生非的年纪。
“于志,昨晚我可能把刘三给得罪了,上午他被段书兰带走了,放话要弄我。”我说。
“哥,我们拳经里有一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知道对方要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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