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球员数据上不显山不漏水,可能连眼里只有球的观众都发现不到他的存在。只有领教到他厉害的对手,才能感受到切肤之痛。
天普大学不相信韦夏能防死马蒂·柯林斯。
四分钟过去了,有些事情他们不得不相信。
即使再过四分钟,约翰·钱尼都不相信韦夏真的可以防死柯林斯。冷冰冰的数据统计却让他无话可说。
从韦夏登场开始算起,柯林斯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没存在感,韦夏也没存在感,但关注天普大学的人会在他那稀薄的存在感中发现问题。
问题的关键在于,韦夏不进攻,维拉诺瓦其他人照样得分;柯林斯不进攻,天普大学就只能指着好像还没从假期复苏的大卫·霍金斯下半场天神附体了。那件事的概率比阿伦·艾弗森和拉里·布朗的关系恢复到2000-01赛季还要低。
球迷看不懂,透过广播来解说比赛的维拉纽瓦主场解说员瑞安·范农却看得懂。将播音员当做终生职业的他,有着非常老道的看球经验。
此时,他就坐在球场中央,在上半场还剩下3分钟的时候对球迷说:“上半场前十分钟,马蒂·柯林斯拿下12分。赖特教练叫了暂停,他把wish换上场,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再没见到柯林斯在芬纳兰球馆进球,可怜的马蒂连球都摸不到。同学们,再次认识一下wish吧!他全程奔跑,攻防两端,处处都有他的踪迹,但真正体现出他价值的,却是他对马蒂的防守。我们无法从数据统计上发现这一点,但我们仍然要给他掌声,这个来自劳尔梅里恩的孩子,费城新一代希望之星,他不是摸不着的‘韦夏’(pe)!”
马蒂·柯林斯的情绪处于极端的情绪里。
他不知道韦夏究竟长了几颗肺。
七分钟过去了,他依然到处跑,体力深不见底。而且,根据柯林斯的观察,他并不像那些兴奋过度的大一菜鸟,他的跑动不是白费力气,他真的在为队伍创造机会。
最让柯林斯无法理解的是,他跑了七分钟,一次出手都没有。
野猫队的老生们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他的心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进攻端做着无用功,让队友更好地比赛,回到防守端却满是侵略性。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柯林斯甩不开韦夏,急躁地吼出声。
“我叫韦夏。”他竟然还回答了。
“谁他妈问你这个!见鬼的名字!见鬼的‘wish’!”
“是韦夏...”
韦夏第n次让天普大学的战术落空。
这是什么感觉?柯林斯已经尽了全力,韦夏没有通过队友的帮助,全靠个人的努力、毅力和决心,追了柯林斯30秒,确保他连篮球长什么样都忘掉——因为他已经累到快要大脑缺氧。大脑缺氧的人有记忆力吗?显然没有。
持续不断地跑了七分半钟,刚完成一次长达30秒钟的追击防守。天普大学投出三分,美好的空气球,简直是在回馈韦夏的跑动。
让他的对手绝望的是什么?
韦夏前脚跑死柯林斯,后脚却在其投出三不沾后第一个下快攻。
天普大学反应过来时,韦夏的身姿已经穿过野猫logo,队友送出了长传。
“wish!”
“wish!”
“wish!”
芬纳兰球馆声势浩荡,韦夏接到兰迪·弗耶的传球,冲到前场勉强地完成双手灌篮。
即便他的灌篮看不出什么爆发力,依旧令坐满了6500人的主场沸腾。
v代表维拉诺瓦为他奏响。
“不论你们怎么看,我喜欢这个孩子!”范农通过广播大叫,“再再再来认识一下,刚刚通过灌篮得分的选手叫wish,来自劳尔梅里恩高中...”
柯林斯看见韦夏全速追他,全速反击,又全速跑回来唯恐漏了防守。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呼吸的频率表明其体状况良好。
柯林斯又惊又俱:“你到底是...”
“我叫韦夏。”他不厌其烦地自我介绍。
“该死的,我他妈知道你叫他妈的wish!”
“是韦夏。”
“f***!”
接着便是一堆韦夏从小到大还没在电视剧之外的生活中听到的脏词汇,英语的粗口原来还有如此之多的组合词,真叫他大开眼界,虽说满嘴操着这些话语表明柯林斯素质低下以及被他防到无地自容外没有任何的作用,但他还是要真诚地道上一声谢。
“谢谢你教我说脏话。”
“我他妈...”
看见柯林斯的情绪近乎失控,野猫队的教练组神色惊异。
“wish这么会说垃圾话吗?”赖特问身后的球员,尤其是新生们,“你们怎么没人告诉过我?”
邓利维之子奇怪地说:“据我所知,他并不说垃圾话。”
威尔·谢里丹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好笑地解释:“教练,不可否认篮球是粗暴的运动,但wish在场上总是一本正经地交流,如果相互间认识还好,不认识的话,就会变成马蒂·柯林斯。”
“老实说,因为他,我对英国人所谓的委婉和喜欢自嘲的印象大大改变了。”先前被韦夏替换的大二主力科斯蒂·桑普特认真地说。
对于此事,马蒂·柯林斯先生大大相反。
从今天开始,“哪个国家的人最他妈该死”之问终于有答案了。对他来说,永远是英国人!
明明韦夏只和他对了8分钟,他却像打了全场比赛一样。
严密的防守让他八分钟内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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