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卿儿的人传来信说,今天陛下会出宫来体察一下民情,说是想看看这次封城有没有对百姓们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和民间的舆论风向。”说话的人是李卿卿,她自从和缘自新坦然相交之后,她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当家主母的样子,可是在缘自新面前却是温柔似猫,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缘自新懒洋洋的躺在被窝中懒得起床,李卿卿洗了毛巾过来给缘自新擦洗,坐在床边乖巧的给缘自新揉着身上的的几个穴位,说着她所知道的情报。
“嗯,我已经知晓了。今天是小孩们第一次独立的去做任务,一会我们找个地方喝会茶看着就好了。今天应该会有场好戏。咱们要坐在前排啊。”缘自新很是享受的说,这几天他和李卿卿每晚都是同床共枕,可是两人都互不越雷池。清者自清,同榻而眠又有何不可?
“那老爷,您今天穿那身衣服啊?”李卿卿心中记着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恩情,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充分的尊重,虽然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她可以叫别人来代替她伺候老爷,可是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中,我也会对你好。有一个好男人如果真的值得依靠的话,为奴为婢又何妨?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李卿卿的行为轻浮,完全没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模样。可是就在她父母放弃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女子的命运,接受了女子生来就要承受的事情。可能有些女子可以摆脱这俗世中女子的命运,可是很少有女子敢踏出那一步,因为在她功成之前,将会是受尽身边人的唾骂或是厌恶!
“卿儿,你不用如此。你是缘府的女主人,去看看我的两个徒弟吧。我可以自己来。”缘自新知道,若是不让她做点什么,她的心会感到不安,会变得惶恐,会胡乱的猜测。可是他真的不需要像她这样的女子为他做这些事情。她通诗词,懂歌赋,精音律,会棋画。这样的一个
女子,在谁家中不都是一块宝贝,如何用去做哪些事情来讨好一个人。
可是即便缘自新都明白,可是他依然不能对她太好,忽冷是因为想起了从前,忽热是因为她…
“好,那我去叫大公子和大小姐起床。”李卿卿是一个受上天眷顾的女人,他有时候可以通过他人的表情,直接听到那个人心声。她可以清楚明白的感觉到缘自新的感觉。也正是如此,她从不违背缘自新的吩咐,他说什么,我做什么就是。
世间再难遇到一个如此懂自己的男人了。
我皱眉,是头疼。我咳嗽,是口渴。我眼睛向上看是害羞,我眼睛向下看,是准备说谎。我扣扣手指,是无聊。我…
李卿卿从缘自新的心声之中,慢慢的竟然觉得自己在他的帮助下,在门外轻声的问着。这就是对待男女之间的不同。
“嗯,已经在梳洗了,师娘。”木有枝听到了有人敲门,是师娘的声音,穿好了衣服去开了房门。
“师娘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木有枝能感觉到李卿卿对她的善意,她自然也是有意无意的多给了她些许的尊重。
“有枝,还没梳头吧,师娘帮你吧。”李卿卿看着木有枝头发乱糟糟的就跑来给自己开门,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她走进门去,就去了梳妆台前,拿起了一把木梳,示意着木有枝坐过来。
“啊,嗯。好。”木有枝揉揉眼睛,她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就坐了过去。平时她都是男子的装束,头发都用头绳缠着。为了每天不麻烦也不是经常的解开梳洗。
李卿卿看着木有枝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一些心疼,她当初是有人来报她当年的恩,逼得自己没有了家。现在这个小女孩,也要为了去报一个人恩,要失去了自我…
“好孩子,你坐着再眯一会吧。师娘给你梳头。”李卿卿一手扶在木有枝的肩上,让她坐在凳子上眯一会不至于身子前倾摔倒,或是梳子拉撤发丝让她疼痛。
李卿卿拿着梳子,一遍一遍的给木有枝梳着头发,从上至下。木有枝的发如青丝,状似泉涌,瀑布一般的倾泻而下,还带着专属于木有枝的香味,袅袅升腾。
李卿卿想起了自己母亲,突然红了眼睛,有一个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样凭空的出现,在她的眼中打转。李卿卿仰着头,试图不让眼泪流下,可是它还是调皮的溜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木有枝的长发上。
木有枝迷迷糊糊的还坐在凳子上,想着刚才美梦中那无数的好处的,可是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渐渐的放缓变慢。说实话,李卿卿给她梳头,她觉得很舒服,心中在自己的面前,赶紧伸手去摸那挂在她头发上的梳子,“有枝,师娘刚才没有弄疼你吧。”身影中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担心。
刚才那一下的确扯断了木有枝几根头发,疼是有点,不过听着师娘如此担心的语气,木有枝笑着说,“师娘,谢谢您给我梳头,刚才觉得很舒服呢。怎么会疼呢。倒是您,这是?”木有枝赶紧回答到,伸手抹去了李卿卿脸上的泪痕。也是很关心的问道。
“哦,师娘我就是想起了我的母亲。”李卿卿被木有枝搀扶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母亲?”这两个字好像对她们两个人很敏感,木有枝一下也红了眼睛,鼻头算算的。她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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