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周游眉头皱紧了。
“这个人,我现在还无法确定,”牛五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我也不瞒你,我有怀疑的人,但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对于他,我必须要慎重,不能轻易下判断,只能是再观察观察,所以,我只能是提醒你要小心……”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游已是不能再问,他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牛五方的声音继续在周游脑中响起:“还有就是,刚才咱们反查缚地罗收到的消息……”
对啊,原本老师想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个事儿,怎么就越扯越远了呢?周游也纳闷。
“行了,还不是你这一根筋,把我也带着跑偏了?”牛五方打断了周游的思路,道:“托了那家伙在阵中枢放的那个字,咱们才能得以反查到对方……因为这个字里的真气是我注入进去的,所以我应该是第一个得到这个信息的……”
“到底是什么信儿?”周游有点不耐烦牛五方的铺垫。
牛五方也没再拖延,道:“有人给这个布阵之人,也就是你们那个高部长带了信儿,说网蠖已经长成了,让他带进会场来。说这话时,旁边有人说‘二哥好本事,办事果然麻利,人听着歌,事儿却不误’……这人话没说完,咱们的反查就被中断了,应该是高部长有了觉察。”
周游困惑道:“网什么长成了?那是什么东西?说话的人,也是钟阿樱的亲信之一吗?”
“说话的人,应该冯,”牛五方道:“他的声音很有特点,这个一听就能听出来……至于说网蠖,那是一种虫子……”
听见牛五方提到“虫子”二字,周游的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又是虫子!这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玩虫子呢!一个夭蜂寄还不够,又要带进来什么网蠖,鬼知道这虫子又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鬼不知道我知道。”牛五方平静的声音提醒自己的徒儿,他的脑袋思维现在可还是被他这个师父掌握着呢!
周游不好意思的对牛五方吐吐舌头,笑了笑:“师父,我不是说你,我只是情绪的发泄。”
“哼!”牛五方鼻音浓重的表达了自己的警告与威胁,才继续说道:“这个网蠖啊,说也巧了,我还真有幸见识过,就在住到庭山不久后……”
“哦?这么巧?”周游眉毛一挑:“是我右边那位给您看的吧?”说起虫子,周游总是不自觉的要和这位尚不知名姓的少年联系起来。那一位对虫子的熟悉甚至爱护程度,似乎一点也不亚于钟阿樱那帮人。
牛五方看了周游一眼,在他脑中道:“还真不是,除了像蝽蛭那些被生造出来的怪物,大多数的虫子都是天生地长的,我就算在林子里见到了也不算意外吧……我说你不要误解那一位,他并不喜欢玩虫子,虫子只不过是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品中的一项而已……”
“一项?而已?”周游扶着自己的额头:“他这一项已经算是他收藏品中的大头主体了吧,而且其品味可真是清新脱俗的很呢……”
“咳,随便你怎么想吧,”牛五方决定放弃对那人的辩护了:“咱们还是说网蠖吧,这虫子不算多见,但也不是特别稀罕的东西……网蠖喜欢生长在茂密的树林里,吃榆树叶子,长的呢,乍一看就跟个枯树枝子似的,尤其是趴着不动的时候更像,爬起来呢,一屈一伸的,把身子拱的像个拱桥。这虫子平时就趴在树上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吃撑了,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了,会吐出丝来,吊着从树上垂下来……”
“慢着慢着,”周游忍不住在牛五方的絮絮叨叨中插播自己的想法:“老师,我怎么越听越熟悉的感觉?您说的这什么网蠖,我咋这么耳熟呢?难道不是槐树上常见的‘吊死鬼’吗?”
“嗯,我得夸你很敏锐!”牛五方拍拍自己的胖肚子,道:“这网蠖就是和‘吊死鬼’是亲戚啊!长的也的确差不多……”
“……真的?”周游严重怀疑老师讲的就是“吊死鬼”,但是,既然是钟阿樱那帮人郑重其事的嘱咐了要带进来的,恐怕又不只是“吊死鬼”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简单!”牛五方对徒弟翻个白眼,道:“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好不好?‘吊死鬼’也就能吐出一根丝来,而这网蠖,顾名思义,它是能造出一张网来的啊!”
“能造出网来?”周游奇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它才被称为网蠖的?”
“也许吧,名字怎么来的已经不可考了,但是网蠖这虫子却是很受苏家这样的人欢迎的……”
“苏家人?”周游一愣。
“就是做法器符咒的人啦!”牛五方解释道:“网蠖的网,一般是在它化蛹变成成虫之前结成的,一只网蠖能结的网,也就巴掌大小,但是却极为坚韧,并具有高粘性,撞到上面的东西,就别想再挣开……”
“听起来像是蜘蛛网啊?”周游又在牛五方的声音里插播自己的看法:“它织这网是做什么用的?像蜘蛛一样捕猎物?还是为了包裹自己保护它能从蛹安全长到成虫?”
“网蠖的网,的确是用来捕猎的,它用这网捉些猎物供它在变化为成虫的作蛹期间食用。但是,网蠖的网可比蜘蛛网结实多了,”牛五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说的结实,不光是能承载猎物防止挣脱,而且更重要的是,网蠖的网,能反弹咒术真气!”
“这么厉害!”周游这次是货真价实的震惊:“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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