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叔侄走进蓝枫县衙的时候,差役们正在热闹地吃包子。
在林闻缶看来,能在蓝枫县衙被分食的肯定是赵霜提供的吃食,肯定是好吃得不得了的吃食。
他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食源。
李捕头一边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一边迎过来不厚道地道:“林大人,林公子,你们真是来得太巧了,我们刚刚把好吃的包子吃完,呵呵呵!”
林楚:呵呵呵你爹!吃完了还说什么,故意馋人是吧。
正在处理公文的赵墨沉听到差役的汇报,赶紧迎接出来:“林大人,您可真是及时雨啊,蓝枫又出人皮案了!”
林楚:分明是你把我请来的,还说我是及时雨!
赵墨沉冤枉,他是真不知道闺女给林楚写信的事情。
林楚既然来了,也就不再纠结自己是不是及时雨,立刻着手查案。
案件就是一个剥皮灭门案,案件发生在深夜,没有目击证人,当事人都死了,案件目前似乎陷入了僵局。
林楚查验了现场,了解了案件的全部情况后道:“案件目前看似没有头绪,但我们可以锁定一个大范围的人群。案件发生在深夜,所以案发当夜,凶犯一定是在县城内的。县城内无外乎两种人,本地居民和外来商旅,我们可以先排查一下外来商旅,排出掉能够证明自己当夜未曾去过姜叟家的外来商旅,剩下的重点监控。然后再对当夜在县城的本地人进行排查。”
在林楚的建议下,轰轰烈烈的大排查开始了。
县城居民听说协助破了人皮案的提刑按察使大人来了,顿时心里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不再人心惶惶。
腊八这天,家家户户高高兴兴地喝了腊八粥,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东西,杀猪的、蒸年糕的,年味开始在蓝枫县城洋溢起来。
腊月初九,蓝枫县城东街的现任里正心满意足地从醉春楼走出来,哼着小曲往自己家里走去。
昨夜醉春楼的头牌姑娘伺候的就是舒服,里正现在浑身上下酥软酥软的。
吱呀,自家的大门一推即开,莫非一大早自己婆娘就起床开门了?
这婆娘今儿胆子怎么这么大?
自从发生了姜叟家的灭门惨案后,自己婆娘大白天都要锁着门。
莫非自己去醉春楼过夜,这婆娘在家里勾搭别人,奸夫一大早才离开,所以才没有锁门?
念及此处,里正忙退到街道上左右看了看,街道上寒风刮得嗖嗖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里正赶紧进了自己家门,或许在婆娘的被窝里还能搜索到奸夫的证据。
里正进得屋来,直奔里卧房,卧房中婆娘还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里正心里发怒,一定是昨夜会奸夫累的,这会儿还在大睡。
他伸手一把将被子整个掀起来。
被子下面哪里是什么白胖的婆娘,竟然是个血肉模糊的人形。
里正呆了一瞬,尖叫着爬出屋子。
赵墨沉接到报案,早饭都没顾的吃,带着差役们匆匆去了东街里正家。
里正一家十三口,里正的爹娘、里正两个弟弟弟媳以及里正和弟弟们的孩子们共计十二口全部被剥致死。
十三口人,只剩下昨夜留宿醉春楼的里正一个幸免于难。
里正哭得跟个傻子一样,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痛苦,一家人都死了,就剩他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赵墨沉脸色铁青,上一个灭门剥皮还没有一点头绪,就再次发生灭门剥皮案,凶手不是丧心病狂,是艺高人胆大,是在向他赵墨沉挑战:你抓不着我,抓不着,嘻嘻……
林楚的心情更加糟糕,凶手着实胆大,他提刑按察使都亲临蓝枫了,这厮居然还敢继续作案,这绝对是对他的藐视。
他林楚若是抓不到这个凶手,按察使这口饭是别吃了,丢人!
与上一个案件一般,没有目击证人,凶案发生在深夜,凶手手法纯属老练,与姜叟家的灭门案出自一人之手。
刚刚恢复点儿年味的蓝枫县,因为这个案件,再次陷入恐慌的沉寂之中。
没有人知道下一个被灭门剥皮的会不会是自己,甚至有些富商人家都打算要先搬离蓝枫县出去避避风头了。
为官一方,却不能保一方平安,赵墨沉坐卧不安。
蓝枫县的差役,再加上驻兵,全部上岗,两人一组,整夜不间断,分配到各个街巷巡逻。
加强巡逻的效果是显著的,从腊月初十到腊月二十八,没有再发生案件。
蓝枫县各个阶层紧绷着的心弦开始慢慢松弛下来。
要过年了,凶手也是要过年的不是?应该能让大家过一个平安年吧?
众人怀着忐忑的疑惑,迎来了新年。
永盛二十三年第一天,蓝枫县城北街的村民高高兴兴出门拜年。
拜年要先给北城德高望重的人拜,很多人不约而同地走向董老家。董老乐呵呵的迎来送往。
大部分人从董老家出来,第二家去的田叟家。
田叟在北街虽然不是德高,但势重,大家平时都要矮他三分。
以往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田叟家,与县城的鞭炮声对比,显得格外安静。
门是虚掩的,众人推门进去,当场就呆住了,院子的树上绑着几挂未放的鞭炮,鞭炮下面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
田叟一家被灭门了,三进出的大宅子,一共二十五口人,全部被剥皮。
林楚按下起伏的胸口:“凶手实在是太猖獗了!”
他带着侄子,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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