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班的体育健儿们,正奔跑在跑道上,迎着朝阳健步如飞!加油!136班的体育健儿们,挥洒着你们的汗水,向着胜利的终点,奋力拼搏...”
丘好问上穿白背心,下穿镶白条边的蓝色运动短裤,蹬着一双“双星”牌跑鞋,站在操场边上,双手叉着腰,听着大喇叭里传出来的声情并茂的朗读声,沐浴着明媚的阳光,脸上拂过徐徐而来的清风,很有一种年代感。或许“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的灵感就是从这里来的。
“走了,初一年级组一百米比赛点名了,赶紧去签到了。”邓凌飞过来说道。
“走吧,走吧。”
“好问。”
“嗯,”
“你变了。”
“哪里变了?”
“你变得爱学习了,以前还跟人家一起去打卡带,现在却只顾自己读书。以前还跟我一起考八十分,现在门门一百分。”
“才一个月,第一次月考而已,以后你也能赶得上来。我从四年级就开始努力好不好,那个时候就已经门门考一百分了。八十分那是二三年级的事情。小明,记住了,有些人当面跟你打卡带、玩游戏,嘴里还说着学习有什么意思,其实都在暗地里拼命地学习。”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只是说有些人,不要胡乱扣帽子。”
丘好问跟邓凌飞说说笑笑地去点了名,然后按照老师要求去跑道上,参加了青溪县第一中学第二十九届校运会初一年级组一百米决赛,拿了第一名。
他又没打算刷体育强人的副本,所以除了强身健体,练就了自卫本事,体育没有过多地加强。能拿得出手就好。
跑完后,丘好问身为班长,为班级争荣誉的任务完成了。跟邓凌飞交待了几句,他便披了件外套,向教学楼走去。
运动会是学生们最喜欢的“节日”,有的成群结队,四处乱窜,挥洒着用之不竭的精力;有的躲在教室里,避开浓烈的太阳,或做作业,或吹牛打屁。
走在楼梯上,明亮又不刺眼的阳光照了过来,带着几分暖暖的醇香味道,这是非常普通的晴朗秋季的某一天。教学楼前面的山杨树,在风中轻轻摇摆着,如同喝得微微醉醺。
走到二楼,丘好问停住了脚步,在那里站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走向了三楼。
楼梯一转就是151班的后门,靠后门的窗台上放着厚厚两叠作业本,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有十来个学生坐在里面。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做作业。一个熟悉的身影,扎着马尾巴,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淡黄色的夹克。
她边走边跟闺蜜说着笑,爽朗的笑声像挥洒出来的水滴,滋润着你的心。从教室前门走了出来,两步到了窗台边,低着头翻找着自己的作业本。
阳光从树梢间投下来,先照到她的脸,细细的绒毛像是一层烟霞。再从白皙秀颀的脖子流淌下来,顺着把衬衣照得透明发光,弥漫出一种粉色的氤氲雾气。
猛然间,她回过头来,大大的眼睛看向了默然站在楼梯口的丘好问。
丘好问的心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当初自己就是这样第一次见到她,然后这美丽的一瞬间在心里深藏了二十多年。今天忍不住又重温了这一幕,原本以为历经轮回的心已经足够沧桑,不再轻易动荡。可为什么眼睛生痛,鼻子发酸呢?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
有如纯洁至美的精灵。
许多年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激情。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天仙似的倩影。
如今心灵又开始苏醒:
在我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至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丘好问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朗读着这首在心里埋藏了二十多年的诗。哦,原来是阳光太刺眼,清风太醉人了!中二了又怎么了?我才十三岁,有权力中二!
对面的女孩忽闪着眼睛,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丘好问,这个无缘无故见面就念诗的大男孩。
“你好!明朝霞。”丘好问打招呼道。
“你是149班的丘好问?”明朝霞认出这位“传女不传男”的同学,脸上露出笑容。
“是的。”
“你刚才念的是普希金的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是的,你也读过普希金的诗?”
“我父亲有一本普希金的诗歌集,是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我读过,但是记不全里面的诗句。”
丘好问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哪里说起。两人就这样站着,阳光如同流苏一样,在清风的吹拂下,带着醉人的暖味,慢慢地将两人包围。
“晓霞,”教室里的叫声打破了静寂。
丘好问回过神来:“很高兴认识你。”说罢转身离开,下楼回到自己的教室里。
坐在座位上,丘好问心神不宁,情绪像激荡的海水在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然后把他的脑仁子拍得生痛。
“你在啊。”一个声音打断了丘好问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数学老师陈相军。
“陈老师,你找我有事?”
“嗯,明天,学校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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