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莲娜看到朱滔接通了费南的电话后,神色顿时变得凝重,就知道出事了。
她那天在镛记酒家的包房外被服务员影响了下,并没有听到朱滔到底要费南做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做什么,费南都是有心算无心,朱滔吃亏吃定了。
倒了杯白兰地,她端到了朱滔的手边。
朱滔想也没想,抓起杯子便一饮而尽,继而低头皱眉思索。
莎莲娜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退到了一旁。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非常识趣的主动离开,因此朱滔习惯性的忽略了她。
这个时候她不能开口,不然,朱滔听到她的声音,会叫她出去。
她看着朱滔沉思半晌,忽然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没有接通,只是响了两声,朱滔就挂断了。
随后,没过多久,朱滔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后,朱滔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举着电话,应该是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在说着。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惊愕的失口问:“什么?向桦强被暗杀了?死了吗?”
莎莲娜神色一动,她察觉到,朱滔的重音放在了向桦强这三个字上,也就是说,他对暗杀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向桦强被暗杀了。
原来他和费南商量的是暗杀的事,不过显然他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能达成就怪了,显然费南并没有去暗杀他们约定好的目标。
只是,朱滔原本准备让费南去暗杀谁呢?向桦严吗?
莎莲娜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但已经隐约感觉到,像是有一片泥沼向朱滔笼罩而来,只要陷入,就无法逃脱了。
不行,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在暗处推动了,她必须进行适当的介入。
挂了电话,朱滔才发现还在书房里的莎莲娜,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还在?”
停顿了下,他又问:“刚才我打电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一些。”
莎莲娜点了点头,上前问:“强哥被人暗杀了?”
“嗯。”
朱滔皱眉叹了口气,说:“还有向老大,他们两个今天在同一时间遭到了枪手埋伏,向老大没事,向桦强中了一枪,但不严重。”
莎莲娜听出了朱滔叹气的原因是在惋惜向桦严和向桦强没被枪手杀掉,她联系自己掌握的信息和做出的判断,认定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费南安排的。
一次性出动两个狙击手,除了飞虎队,还有谁能够做到?
但飞虎队怎么可能单独行动呢?如果警方真的要对新义安下手,后面不可能不跟着大批的警察队伍,而且飞虎队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失手啊?怎么可能一个都没击毙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莎莲娜不露声色的思索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向桦严和向桦强两兄弟故布疑云,故意演出来的一出戏?
他们真的遭到了枪手埋伏吗?还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呢?
莎莲娜忽然有种预感,向老大和向桦强恐怕要对朱滔动手了!
她想了想,又上前几步,来到朱滔背后,帮他按摩着肩膀,故意问:“枪手是谁派去的?谁和他们有仇呀?犯得上请枪手杀人吗?”
朱滔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他探手抓住了她的手背捏了下,笑着说:“他们的仇家满地都是,但就目前来看,他们最大的仇家,就是他们自己呀!”
莎莲娜愣了下,随即明白,难道朱滔以为枪手是向桦严和向桦强自己派出去暗杀对方的吗?
太天真了!
她略一皱眉,故意问:“那滔叔你刚才怎么那么担心?他们该不会以为枪手是滔叔你派去的吧?”
朱滔的动作一僵,继而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
莎莲娜这句话点醒了他。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两兄弟居然同时遇到了枪手,而且还都没被打中。
这会不会是他们两兄弟故意演给他看的一出戏?
如果他们真把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怎么办?
他倒是的确有这想法,但还没来得及实施呀!
他们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姚先生的势力,不愿意看着他做大,就故意找借口对付他?
看来不光是他在想办法算计向桦严和向桦强,这两兄弟也在想办法算计他呀!
朱滔眉头紧皱,忽然有些焦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有麻烦了呀!
没心思再享受按摩,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紧张的思索着对策。
但他越想越发现,这局面有些危险。
他忽然抬头问莎莲娜:“我上次让你去奥门打听的比例是多少来着?”
“走赌场过账的手续费吗?”
莎莲娜说:“百分之十左右,可以保证汇到指定的瑞士银行户头里。”
想了想,她又加了句:“如果数额足够大,可以谈到百分之五。”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是增强朱滔出逃的yù_wàng。
眼下的情况,朱滔已经身陷重围,只有壮士断腕,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朱滔想了想,说:“你马上联系那边,开始帮我走账,我会让人把我的所有现金卡和资料都带给你。”
莎莲娜点了点头,问:“全部都走吗?”
“不,先走一半吧!”
“一半?”
莎莲娜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焦急,朱滔还心存侥幸,他这想跟向氏兄弟掰掰手腕吗?
她想了想,说:“如果只走一半的话,恐怕达不到百分之五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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