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过奖了,我与兄长哪里承受的起。”
“承受得起,皇上金口玉言,称赞令兄是忠勇之士,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啊。”
楚君澜笑着点头称是,又与内监客套了一番,便送人离开楚家。
到了门前,在背对旁人的角度,楚君澜不着痕迹的送了一锭金子过去,对方笑容满面的大方收下了,才带着人施施然离开。
晨光照亮了院落,照亮了每一个楚家人的惨状。
才当上五品官,还没乐几天,就被自己素来宠爱的小妾勾搭野男人害成这样……
楚才良目光呆滞的回头看着一家子“残兵败将”,忽然一声悲鸣:“造孽!造孽啊!”
全家一片安静,只听楚才良一人放声大哭。
老太君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腿:“你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马岩为何要去刺杀皇上?这里又有王氏什么事儿?”
楚才良毕竟是被带了绿帽子的一个,在全家人,尤其是自己母亲和弟弟面前,如何能说得出口?
可是看到马岩的老婆和儿子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楚才良忽然心生恶意。
“你们不知道马岩的底细吧?我当初,只当马岩是个憨厚人,谁料想在皇上那听了锦衣卫的调查,才知道他的来历!马岩出身乡绅家庭,年少时逢一场天灾,庄稼颗粒无收,马岩是长子,因妒忌父母将粥多给弟弟妹妹喝了几口,便离家出走,被人牙子拐去了戏班子学戏。你们就说,只因为妒忌一碗粥就离家出走,这人是不是有病?足可见此人偏执自私!”
楚才良胸口剧烈起伏,骂了几句,又道:“到了少年时,马岩跟着戏班子到处表演,建立名声后,杀了他的师父自己做了班主,却做起了抢劫的勾当,借由唱戏到处踩点,干上一票得了银子便抽身逃走,这种人,连师恩都不顾,竟然也能逍遥法外数年,真是老天不开眼!”
“后来辗转回到故乡,他看到自家父母和弟妹过的都很好,他却如此颠沛流离,便因妒恨将父母和姊妹都杀光了,占了本家的财产,你们就说他是不是畜生!当初可不是他父母卖儿卖女不要他,是他自己离家出走,结果却怨恨起父母,将人都给杀了!”
“只是人贱自有天收,他的贼窝戏班遇上一场地龙翻身,就活了他一个,他侥幸逃出生天,被前太医院医士所救,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竟然甘心追随那医士数年,后来那医士获罪被判斩首,马岩就恨上了皇帝,一直想要报仇。而在楚家做大管家的这些年,他一面将妻儿接来,一面又与王玉清那贱人勾搭成奸,为的就是向上爬!”
“这些年他一直与王氏有染,我竟不知道!皇上的人查出他的过往,他竟还不服,当面质问皇上为何要杀那医士……你们说,这种人,凌迟冤不冤?!我看皇上判他凌迟,简直都是便宜了他!”楚才良咬牙切齿。
刘氏与马学文已是面如死灰,他们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从前马岩常年在外行走,他们还当他是做生意去了,如今却知道了真相竟然是如此残酷……
楚才良见他们如此,心里大感快意,还要再刺几句,门外忽然有砸门声传来。
门子飞奔去开门,吱嘎一声,随即便有错杂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行官差大步而来:“哪个是马刘氏,那个是马学文!流放之路遥远,这就启程吧!”
刘氏和马学文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被身边楚家的仆婢推了出去。
官差确认无误后,当即就将给二人上了枷锁,牵牲口一般将人往外带:“走吧,别耽搁了,路上有你们好受!”
刘氏和马学文处在麻木之中,离开楚家时并未回头。
楚家们再度关上之时,楚才良只觉得一阵悲哀。
不过是一晚上,物是人非,官儿丢了,前程没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他被罢免了官职,没了俸禄,没了进项!
如今看着宅子里的若干仆婢,再看看吃白饭的儿女们和老太君以及楚才俊一家,顿时就觉得头大如斗。
“都散了吧散了吧。”楚才良赶苍蝇似的挥手,将老太君、楚才俊和周氏都叫到了正厅,本来还要叫上楚君澜,一回头,却见楚君澜已命人抬着楚华庭回客院去了,心急如焚之下,也就只好作罢。
楚才良道:“如今我被罢免官职,我又没有正房夫人,闲来无事在家管理中馈庶务也能消磨时间,娘,你把对牌和账册都还给我吧。”
老太君一听,眉头当即就拧起来:“怎么,你这会子难道就不需要我帮你管理着内宅了?这么大的一个家,难道离开我还能行?再说了,你一个男人,插手内宅的事儿算怎么一回事?没的叫人笑话!我就算年纪大了,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到底还有你弟妹帮衬我呢。”
所以,老太君就是还打算带着楚才俊一家子赖着不走,继续白吃白喝!
楚才良心里一阵悲凉,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他从来不上心,偏疼幺子已经偏的没边儿了。
楚才良正色道:“母亲若是这么想,也好。其实我还想与母亲商量,您看,虽然我不再为官,没有了俸禄,但是家里这么一大群人还是要养活的,家里的仆婢们的月钱之类的开销不算,家中的少爷们自然是要读书的,这束脩就绝对少不了。姑娘们年纪不小了,和少爷们一样也到了议亲的时候,咱们家虽然败落了,但是嫁娶的花销可不能少。”
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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