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同一个厕所,现在开始第二次实验!”
洪亮的声音,在郊外的一处公共厕所里响起,将正在小便池里放水的男人吓得一个哆嗦。
隔间里,程海抓着一把鲜花,脚下是一圈由石墨绘制而成的法阵。
这是他第二次绘制这个法阵,上一次还是在他引诱男巫上前的时候。
法阵的中间放着一杯水,程海打算将它献祭给邪神,以证明自己的猜想。
“开始吧。”
程海低声轻语,手上的鲜花如烂泥般凋谢,微弱的生命力通过禁忌之眼的传输,注入到法阵之中。
血色的光芒笼罩着阵纹,发生了邪异的变化。
在程海期待的目光中,杯子被红光吞没,倏尔消失不见。
“奥利给,干了!”
也不知是兴奋的叫喊过于突然,还是阴森的法阵压抑了气场,外面的男人越发地慌张,小手一抖,加大了排水量。
“上个大号还一惊一乍的,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仿佛灵魂都抽动了两下,男人拉起拉链就要跑,却又忙中出错,疼得弯下了腰。
隔间内,异变突起!
已经黯淡下去的光芒再次泛起,消失不见的水杯于半空出现,洒在程海早已准备好的雨伞之上。
“祭品被拒绝了……”程海喃喃自语。
这算是个好消息。
至少,他的阵法生效了,他通过禁忌之眼传输生命力的施法方式也被证明是可行的。
再者,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这也就说明了,这个程度的戏弄,也并没有触怒到另一头的人。
“这里毕竟不是公共厕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要付出代价的。”程海冷笑道。
像男巫记录里那种级别的大事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比起说是他们没兴趣了,还不如说是他们在忌惮着什么。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海这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摔倒的声音。若是他在此时走出去,还能看到一个连滚带爬跑出公厕的身影。
“二十朵花凋了八朵,如果把八朵当作最基本的计量单位,那么施展稍有用些的唤鬼术,就要五倍的量。但耗费的心神就……”程海把花扔进了垃圾筐,略显疲惫。
这个方式虽然可行,但也不大使用啊,他总不能捧着花圈和人打架吧?
用拖把简单地清理了一番现场后,程海从厕所里离开。
附近是一处位于郊区的公墓,方圆百里内没有其他的建筑,为了不被人目击,这里也是唯一可以练手的地点。
至于为什么要来这,目的也很明确——为了触发那个自闭系统的任务。
超自然的鬼怪并不好找,他长这么大也就昨晚碰到了一群。
他本想拿艺术家来作为第一个练手的对象,但他手中的资源太少,徐秋凡不肯给他情报,也就无从下手。
于是他便来到了这里。
埋葬死人的地方,按理说遇到怪事的几率也会比别的地方大一些。
午后的风,闻着很干燥。
细碎的泥块被落叶卷积着,在灰白的石道上滚动。
程海停在一座墓碑前,放下了一束鲜花。
眼前是一座空坟,墓碑上写着两百多人的名字,用于祭奠当年在那场船难中逝去的人。
“爸,妈,好久没来看你们了。”
程海双手合十,对着前方拜了三拜。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只买了些水果。但是你们猜猜,我给你们准备了什么惊喜?”程海神秘道。
只是,并没有人能回应他。
但这并没有影响程海自言自语的兴致,继续卖着关子:“猜猜看嘛,别那么严肃。”
“不猜就算了,我跟你们说啊,我也许明年就要下去找你们了,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也许是听到了程海的呼唤,一双眼睛从他身后的墓碑里探出,将他神经质的对话尽收眼底。
笑容渐渐收敛,程海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呵呵呵,不过你们走了也好。”
“至少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走向另外一个墓碑,拿出花的同时也拿出了一瓶酒。
“老头子,我来了。”
程海将东西放下,叼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席地而坐,也放了一根在墓碑前。
这里埋葬的是孤儿院的院长,他在一年前去世了,属于寿终正寝。
老院长生前很喜欢抽烟,甚至程海就是跟他学的。
发现了这个情况后,老院长为了以身作则,曾戒了一段时间的烟。但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在天台偷吸的时候就被程海抓到了。
回想起他当时那个尴尬的神情,程海现在依旧忍俊不禁。
老院长无儿无女,所以对待孤儿院的孩子们格外的关心,大家都很喜欢他。
那段时间,是程海最快乐的日子。他原本以为自己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长大,直到那场意外的发生。
“呼……”
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程海叹道:“那天之后,我就离开了孤儿院,没想到你还是没能活到一百岁啊。”
给院长倒上了一杯酒,恭敬地洒在坟前,他继续说着:“今天还有事,就不能陪你喝了,就给你讲讲其他人的事吧。”
“在你走后,孤儿院没到半年就关了。不过你放心,小机灵没让你失望,他现在当上大老板了,知道了这事后,帮院里剩下的孩子都找了收养家庭。
当年剩下的那些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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