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婉婷最讨厌做服务行业,听到这句话心里揪了下,强颜欢笑地应下,然后拎起一个简单的行李袋出发了。
不久之后,她坐上驶往深市的列车,心情越来越激动,一路怦怦怦跳个不停。她结婚之后便与深市的工友彻底断了联系,无妨,她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知道他过得比她好,她心里踏实些……
就这样,怀着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从早上盼到傍晚,谷婉婷终于来到他所在的城市,来到他与父母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是一条旧街,以前都是住户,多年过去,街道如今变得干净繁华许多。至于店铺,数小吃店和大小招待所最多,谷婉婷就在这里开了一间房。
放好行李,然后她忐忑不安地坐在他家斜对面一间粥粉面店的门口,心不在焉地吃着面,时不时偷瞄他家门口一眼。
他的家在马路边,一共有六层楼。家里一位姐姐出嫁了,婚前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他。
奇怪的是,她一碗面条磨磨蹭蹭地吃到晚上十点多,他家门口没有一点动静,甚至楼上连灯都没开过,一直黑乎乎的,没人气似的冷冷清清。
幸亏这间粥粉面店做宵夜,营业到凌晨四点。
于是,谷婉婷硬着头皮向这间店的老板娘搭讪,说自己来找工作的,希望租一间便宜些的房子,随后十分自然地指着对面那栋黑乎乎的楼房。
“我看了好久,好像只有这间屋没人,屋主搬走了吗?肯出租吗?”她问。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老板娘瞬间变了脸色,忙压下她的手,低声道:“别指,那房子是凶宅!”
“啊?!”谷婉婷一听,愣了,“凶,凶宅?”
“是呀!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跟你讲啊,三年前……”
三年前的春节,那个男的不知发什么疯,在一个深夜把一对儿女以及老母亲乱刀砍死。
幸亏他的妻子失眠睡不着,察觉他的失常时本想救孩子,不料被他追砍到阳台跳了楼。所幸他们一家住在三楼,楼层不高,这才保住一条性命。
可她的孩子全死了,等警察来的时候,她的婆婆已被亲儿子斩首。
如今男的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生死不明,从此没了消息。男人大姐到处宣扬是弟媳妇造的孽,说弟媳妇不守妇道跟外男勾.搭,把她弟弟生生逼疯了。
弟媳妇被救回来后,曾经出面澄清说男人近年来经常发疯打她,还威胁她要是敢对外人说半个字他就打死孩子,杀她全家。
她又惊又怕,顾及儿女的健康成长才隐忍不发。后来偷听到婆婆和大姑姐的话,才知道丈夫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为了找个女人回来伺候他和传宗接代,婆家从未透露过风声。
大姑姐说她撒谎,声称自己全家每年去体检,每次结果都是健康的,包括自己的孩子。外人对于体检能否查出精神病并不了解,也不敢细问,只当听热闹。
两家扯皮好久,不分胜负。
末了,男方大姐甚至捧着亲妈以及侄儿女的骨灰到女方家门口嚎哭,索要赔偿。不然就砸了女方孩子的骨灰坛子,把骨灰撒在马路边任万人践踏。
谁是谁非,外人无从得知,但男方大姐的索赔官司败了,如今到处哭诉她弟弟命苦,总是遇到那些不贞不洁的女人。
比如她弟弟的初恋是一个乡下妹,是个见钱眼开的荡.妇,仗着几分姿色跟了一个香江老板,被对方的原配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示众什么的。
听到这里,谷婉婷早已面无人色,全身冰冷,连自己怎么回招待所的都不知道。
当天晚上,她本来不敢睡的,不知何时睡着了,然后整晚整晚的作恶梦。梦到她昔日温情脉脉的初恋情人站在床边举着刀,一脸狞笑,冲她狠命砍下……
夏天的枯木岭凉爽怡人,冬天的山林万籁俱寂,风景宜人。
这一天,穿着齐胸襦裙的罗小妹掂着裙摆,在枯木岭附近的一座山头欢跃奔跑。她的头顶上唿唿唿地飞着一物,紧紧追着她的身影不放。
无人机装好了,两位兄长耐心教她学会操作,今天正式出来试飞。全权由她操作,调试环绕跟随,不必再用双手操控,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轻快自在。
冬天在山野之外穿着单薄的齐胸襦裙,似乎精神有问题。可对罗青羽来说,别说有扇子暖身,就算没有她也敢这么穿。
反正冻着冻着就习惯了,冻麻木就不冷了。
终于,她跑到一座悬崖边,这个位置特别好,瞩目远眺,一览众生小。她哈出一口白气,眼前的景物变得朦胧不清,仿佛回到旅途中那对夫妻分离的场景。
面向连绵起伏的山峦间,她伸出一双细长绵柔的手,在崖边起舞。从今往后,她的人生里添了一位新搭档,就是这台无人机了。
她要试试拍出来的效果,以舞表达她的喜悦之情。
始终相信,日后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办法利用丹药救人,在不危害自己性命的情况下,但需要时间与机缘。
烧烤的那天晚上,她听到年哥、干爸干妈和自己父母的谈话,年哥要在内地开药物研究室。
他那么聪明,认识的人肯定非同一般,或许可以破解丹药的炼制密码,找到普通手段制药的方法。
但是,人心难测,扇子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另外,她对那些人也要观察一段时间,时间长短不定,尽可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当然,炼药之余,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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