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门口突然出现的几台车和一大群人后,三眼马上拽着我和孟胜乐佝偻下身子就地蹲在旁边的花池边上。
我们所处的位置处于楼口的斜对面,正对着是一棵歪脖树,刚刚好可以挡住那伙人的视线。
三眼压低声音道:“这帮人不太对劲,咱们先躲躲。”
那群人冲进小区里,并没有着急散开,而是全部聚拢在陈易身边,陈易晃动着胳膊来回比划着,不知道在跟他们交代什么。
前面说过,我们租住的这个小区属于老式家属楼,本来住的人就不多,加上此时已经深夜十分,所以起来,我赶忙拽住他的胳膊摇头:“哥,这事儿不能慌!对方身上有没有火器咱还弄不清楚,而且人太多,冒冒失失冲出去只能送菜。”
“你啥意思啊?不管她了啊?”三眼棱着眼珠子反问我。
我深呼吸两口凝声回答:“她是我姐,我对她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差,容我想想办法行不?我保证秀姐肯定啥事没有。”
三眼深呼吸两口,闷头耷拉下脑袋,不再多言语。
我也不再犹豫,摸出来手机,怕屏幕光太亮会引起人注意,我把手机塞进衣服里,翻出来程志远的手机号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那边的程志远“喂”一声接了起来。
我掐着嗓子低语:“远哥,我这会儿在老土地局家属院,陆国康的人把我们包围了,我手里有陆国康将近一箱子的药,懂行的朋友告诉我那些玩意儿叫四号。”
“嗯,所以呢?你给我打这通电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程志远似笑非笑的反问。
楼道里“咣咣”的砸门声不绝于耳,我烦躁的直接爆起粗口:“所以个jī_bā,事儿是你们让我办的,现在出问题你是准备看热闹吗?”
程志远理直气壮的冷笑:“我让你办事,可没有让你们抢劫,自己整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就这样吧。”
“你快去你麻勒痹吧,拿老子当用过的卫生纸直接撇掉是吧?”我一急眼恨声咒骂:“我他妈明告诉你,我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老子昨天让人往金太阳公司藏了几公斤药,等他妈我被抓,肯定会把其实一五一十供出来,还会让人去警局自首,检举金太阳藏药卖药,啥也不咬,就咬你个逼养的!”
“啊哈哈,你这小兄弟不简单了,现在都会吓唬人了。”程志远突兀间大笑起来,不知道在跟旁边什么人说话。
旁边那人马上出声:“行啦,别逗他了,让他再坚持坚持。”
程志远乐呵呵的问我:“听着没,你哥让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的人已经动身了,最多二十分钟能到位。”
就在这时候,二楼窗户口的突然泛起一抹亮光,我的心随即一下子沉入谷底,如果秀秀一直不开灯,对方可能还以为家里没人,至少能多拖延几分钟。
“坚持不住了,十分钟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如果能打通说明我还健在,如果打不通,你就替我和你自己准备后事吧!”我深呼吸一口,直接挂断电话。
刚才跟程志远的对话,我有百分之八十是在吹牛逼,说什么往“金太阳”藏了药稳,我发狠的吐了口唾沫低吼:“草特么的,既然躲不过那就拼吧!”
说罢话,我们仨齐刷刷从花池里跳出来,陈易一伙听到动静,慌忙转过来身子,陈易龇牙高喝:“按住他们!”
“去你马德!”三眼抓起手里的砖头子迎面照着一个小伙的大脸盘子就拍了上去,那小子“嗷”一声捂着鼻子蹲下身子。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捡起来他掉在地上的片砍,看都不看,使劲朝着楼洞子猛抡,孟胜乐同样也捡起来一块砖头,没轻没重的挥舞手臂。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陈易的吼叫声:“草特马得,给我围死他们!”
三眼宛如一头下山猛虎似得单手揪住一个小伙的脖领子,受伤的右手攥着砖头一个劲往对方脸上呼,边砸边骂:“围你麻痹,爷就站在这儿不带动的,有种你来抓!”
几秒钟不到,他手里的砖头块就被鲜血完全染红。
我则横着脸,咬牙往前瞎砍,刚砍倒一个,朝着三眼和孟胜乐大吼:“赶紧退回楼道里!”
看到我们这边打起来了,堵在门口和躲在楼后的那些马仔全都杀气腾腾的奔了过来,人越聚越多。
三眼一把推开被他拍的完全没有人样的小伙,拽着孟胜乐边胡抡胳膊边往楼洞里倒退,马上又有几个青年往冲了上来,我提刀就劈。
同时也被对方给砍中肩膀,疼的禁不住闷哼一声,手里的片砍没捏稳,“咣当”一声脱手掉在地上,四五个小青年马上一窝蜂似得朝我扑了上来,好几把冒着寒光的片砍一齐冲我飞来。
我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倒下,不然今天肯定要折,吐了口唾沫举起左臂挡在脑袋前面,两条腿迅速往后倒退。
已经跑到楼洞口的三眼突兀大喝:“乐子,你起来,让我嘣了这帮逼样的。”
围攻我的那群青年条件反射的顿了顿,趁着空当,我玩命似得掉头朝楼洞里跑。
“别听他咋呼,他们手里没枪!”陈易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五四手枪”,厉声喝叫:“王朗,我无意难为你们,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还给我,我马上掉头就走!”
三眼一只手伸进外套里,口袋的位置凹起一块冷笑:“吹牛逼那是你们的特长,老子从来不唬人,你们箱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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