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多钟,武绍斌带着我风尘仆仆的赶到惠城区一家装修格调非常高档的餐厅。
敞亮的包房里,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文化人”张宁和他的一甘手下。
算上张宁在内,他们总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穿装打扮都特别的斯文,尤其是张宁,长得白白胖胖,年约五十岁上下,一脸儒雅的书生气,戴副堪比墨水瓶底厚的黑框眼镜,像极了大学教授。
“不好意思张总编辑,让您久等了。”武绍斌满脸堆笑的冲对方抻出手掌。
没有我想象中的嚣张跋扈,也没发生任何语言冲突,张宁笑盈盈的握住武绍斌的手掌,声音浑厚的开腔:“应该说我烦扰了才对,相信平常的这个时间,武总应该还没睁开眼吧。”
武绍斌很自然的拍了记马屁:“您老神机妙算。”
“想必这位就是武总刚刚纳入帐下的猛将王良吧。”紧跟着张宁又看向我,文绉绉的来了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偏移脑袋看向墙角。
“武总谬赞,我们这种连中学没毕业的人,哪敢自称什么英雄,顶多就是半个莽夫。”见我没有要接茬的意思,武绍斌笑呵呵的替我打了句圆场,随即摆摆手招呼:“都快坐吧,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买单哈,谁都不许抢。”
“不劳武总费心,账我已经结过了。”屋子里唯一的女人表情冷漠的开腔,随即昂头看向我:“王先生可能还不太清楚今晚上犯了多大的罪吧?说句不夸张的话,如果不是武总上下打点,你可能现在早已经...”
“是是是,露姐教训的对。”唯恐我顶撞,武绍斌立即抢在我前面笑道:“我这兄弟性格内向,遇上陌生人嘴巴就卡壳,刚刚在来的路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承认错误,年轻人嘛,总会有冲动的时候,大家都担待。”
“小武啊,咱们也不是外人,玩玩闹闹相交差不多也有五六年了吧?”张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抓起茶盏轻抿一口。
武绍斌小鸡啄米一般狂点几下脑袋:“五年只多不少。”
“是啊,时间过得是真快,五年前胖头鱼刚毕业就给我开车,结果我这糟老头子还健在。他却驾鹤西游,你说这算不算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呢?”张宁又抿了口茶水道:“他父母都是普通农民,总共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到现在都不敢把这个噩耗告诉二老,唉...”
听到狗东西惺惺作态的话语,我不耐烦的皱起眉梢,腰杆立时间绷直,旁边的武绍斌立即一把按住我的大腿,干咳两声摇摇脑袋。
那个叫露姐的女人,昂起脑袋,声音尖锐的轻笑:“怎么了王先生,看样子你似乎有什么异议?”
“他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年轻人爱动,多坐一分钟都受不住。”武绍斌忙不迭替我辩解一句,随即拿胳膊捅咕我一下道:“你先出去等着吧。”
对于这类装逼者的集会,我向来就反感到不行,听到他话后,立即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浊气,随即表情木讷的起身,打算出门。
“留步。”
刚走出去不到两三米远,张宁突兀开腔。
我下意识的歪脖看向他,慢悠悠的出声:“还有什么事?”
“小武啊,你好像没有把我的意思完整的传达给小兄弟吧?”张宁双手捧着茶盏,“呸”的吐了口茶叶沫子,笑盈盈道:“小兄弟不服,我在惠州各行各业的绰号恰巧叫专治各种不服。”
“哦?你想给我治治病呗。”我索性完全转过来身子,双手后背,微笑着注视他:“那咱们是中医理疗呢还是西医辅助,您说话我听着,我找了挺多地方,也拜访过不少名医传奇,就是没人能把我这臭毛病根治。”
“放肆!”
叫露姐的女人情绪激动的“蹭”一下站起来,手指武绍斌娇喝:“武胖子,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要我看,事情你也不需要处理了,赔偿也没必要付了,咱们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别介露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小屁孩一个,他个懂什么啊。”武绍斌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抓着茶壶道:“张总编,我替他给您看茶,鞠躬翻篇无所谓,如果还是不解气,您上坐,我这就给您磕几个响的。”
“哈哈哈..”
“上来就磕头问好,武总也太客气了。”
张宁和自己的几个手下瞬间捧腹大笑起来,瞅着武绍斌卑躬屈膝的样子,就仿佛在浏览小丑表演
我杵在原地没吭声,静静观望武绍斌,在寻常老百姓的眼中,他是个臭名昭著放高利贷的,而在面前这些“文化人”的眼中,他就是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鲶鱼。
这个社会很真实,真实到丑陋,压死人的往往不是官大一级,起来。
“全特么给我把脑袋插裤裆里,我在门口埋伏了二十多号刀手,别让我把他们喊进来!”我表情凶狠的呵斥一句,随即冲张宁轻笑:“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很对!实力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只有喘气才有将来。”
武绍斌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愕然的凑过来:“王良,你别..”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甩开武绍斌的胳膊,左手死死卡着张宁衣领狞笑:“还有一点你刚刚说错了,规矩不是你定的,至少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了。”
刚刚满脸得意的张宁慌了,焦躁的喊叫:“武绍斌,不想让你和王春杰还有市里其他人的关系曝光,你最好...”
“我猜你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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