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直接干上回“羊城”的高速路。
大春被地藏和我夹着坐在中间,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两只贼兮兮的耗子眼正不安分的来回转动。
我把玩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把“仿五四”手枪,笑呵呵的吧唧嘴:“可以呀,老大刚挂,老大刚挂,硬货就配上啦,这是遇上了金主,还是把老大那点家产全吞自己兜里了?”
大春蠕动两下喉结,最终啥话也没说,慢慢耷拉下脑袋。
地藏抬起胳膊,来回扒拉两下大春的脑袋沉声道:“老弟的耳朵好像不太好用哈。”
大春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吭声。
“搁鹏城我目前确实没什么优势,但在羊城,我随便找个地界埋你,旁边人都得翘起大拇指夸我坑挖的有深度,你信不?”我眨眨眼睛,将枪口猛地戳在他裤裆上,同时掐了他脸蛋子一把。
大春吓了个哆嗦,口干舌燥一般吞了口唾沫,表情不自然的出声:“朗哥,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给您赔不是,实在不行让我赔钱都可以,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弟弟,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钱龙透过后视镜大声臭骂:“擦你马,坏事就特么坏在你们这帮跑腿弟弟身上!”
我『摸』了『摸』鼻头微笑:“你看哈春哥,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伸头一刀、缩脖也是一刀,咱索『性』都痛快点,讲点我想听的,比如你老大之前在替谁办事,还有今晚上你跟谁把酒言欢,又或者金光在哪,完事下个服务区,我放你滚蛋,ok不?”
大春咬着嘴皮道:“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哥那个人做事非常独,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们,顶多也就是跟金光偶尔聊几句,金光从我大哥出事以后,就失踪了,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不信你们可以拿我手机联系,今晚上我就是跟几个小兄弟喝酒唱歌来着,翡翠明珠的很多服务员都可以作证。”
“行,合着你就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小虾米呗,那妥了,咱们也没啥可以唠了啦。”我点点脑袋,朝着钱龙低喝:“左边后车门打开,油门给我踩到最大,迪哥让他感受一把什么叫飞驰人生!”
话音落下,我们屁股底下的车子骤然加速,靠近地藏那边的电动车门也缓缓打开,外面的风“呼啦”一下灌了进来。
地藏左手掐住大春的后脖颈,右手攥起他的衣裳朝车外用力一掀,大春半拉身子瞬间被推出车外。
“啊!”大春吓得失声尖叫,两手胡『乱』抓着地藏的衣裳,双腿像是溺水一般扑腾,给我裤子上踢好几个鞋印。
钱龙驾驶着车子,越开越快,而且专挑两台车之间的缝隙中硬挤。
半分钟不到,车内弥漫起一股子刺鼻的恶臭味,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春的裤裆、屁股处湿漉漉一大片,车外强大的气流压的大春根本连嘴巴都张不开,更别提呼救求饶了。
当车子即将飙到一百八十迈时候,我们前方出现一台前四后八的大型货车,钱龙直接朝对方靠拢过去,作势要擦着大货车的车身开过去,距离大车还有十多米时候,大春拼了命的狠瞪双腿,钱龙猛打一把车舵,地藏顺势将大春一把揪进车内,车门也缓缓合上。
大春脸『色』刷白,双目紧紧闭合,脸『色』挂满了亮晶晶的鼻涕和眼泪,身体更是如同筛糠一般猛烈抖动着,『操』着破音嗓门喊叫:“爷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从张星宇手里接过一支烟,朝着他吐了口白雾,浅笑道:“加快语速,捡我想听的往外嘚吧嘚!”
“你..你们..刚接下二招时候,辉煌公司的人就找过宁伟,当时是洪震天找宁伟谈的,具体谈了些什么我是真的不清楚,当时他让我出去办别的事情,我在楼口遇到了洪震天,不然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大春拿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大鼻涕,呼吸急促的开口:“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洪震天给的条件不满意,还是怎么了,宁伟有次喝醉酒,大骂辉煌公司不要脸,然后当天他又接了个电话,谁也没带就出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说是结识了鹏城一位很牛『逼』的金主,然后安排我去二招晃一圈,跟你们的人发生争执,之后宁伟报的警,联系福田区各个单位统一针对你们。”
张星宇冷不丁发问:“也就是说,那天你是故意到二招挑衅,去之前你就知道我们会在?”
“不知道朗爷在,但是确定董咚咚他们在。”大春点点脑袋回答:“宁伟说,这是他计划里的第一个环节。”
张星宇若有所思的停滞几秒钟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摆摆手催促:“哦,你继续往下说吧。”
“抓到董咚咚他们以后,宁伟又托关系将他们三个弄到我们公司在郊外的一家化工厂里,示意我和金边带人狠狠的折磨他们。”心有余悸的大春喉咙里“呼呼”抽着凉气,咳嗽两下道:“他说他第二个环节,就是让王朗..啊不是,让朗爷低头给他赔不是,还安排我和金光到时候偷偷拍照,我们原本确实是打算赴朗爷和万良的约,只是走到半路上,那个金主又给宁伟打电话,然后就有了地藏爷爷一挑二十多的事情,只是宁伟和金主都没想到,地藏爷爷竟然那么能打,还有皇上爷爷竟然会搬出来维多利亚,再然后他就被人枪杀在了南山区巡捕局。”
我皱了皱眉头问:“金主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宁伟每次和他联系,都是背着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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