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啥呀,听不懂国语?还是准备让我把你来时的机票也给报了,『操』!”
见吴恒懵圈十足的望着我,我皱眉催促又一句。
吴恒抬起脑袋,睁大那只蓝『色』的眼睛注视我:“你敢放我走?”
“有啥不敢的,我特么君子坦『荡』『荡』。”我点上一支烟,不屑的撇嘴:“别说你今晚上整几个臭鱼烂虾堵我,就算给你哥从坟地里刨出来,我也照样还是这话,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一点不待亏心,他的死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为啥要怕!”
吴恒『舔』舐两下嘴角上的干皮,表情复杂的左右看了几眼,接着“嘭”的一下打开车门,半个身体探出车外。
“别特么动弹,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孟胜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掏出一把仿六四顶住吴恒的大腿上,同时朝我喝叫:“真让他走啊!”
“让他走。”我牙豁子鼓动两下,冲着吴恒道:“不论你信不信,此时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社会事儿社会了,甭管你是职业杀还是特么雇佣兵,起码你是个爷们,咱俩之间的仇如果解不开,你大可以直接冲我来,别再难为其他人,可以吗?”
吴恒眨动两下眼皮,一语不发的搡开孟胜乐的拉拽,身体踉跄的跳下车,接着晃晃悠悠的奔向街口。
“真给他放走啦?”孟胜乐焦急的低吼:“你是不是有病啊,那种人脑子不正常,你跟他讲道理讲的明白不?他但凡懂点人事,就不可能今晚上把你和皇上伤成那样,但凡还有三分人『性』,就不可能把光头强他妈整死!放虎归山,你懂不懂?”
“虎在动物园可怕还是潜伏在丛林里可怕?”我紧锁眉梢反问:“刚刚王影的话,你不是没听见,这家伙阴到什么程度啦?貌似只要跟我有关系的人,都能变成他发泄的突破口,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被这样一个家伙盯着,你感觉咱们能好好活不?”
孟胜乐不服气的顶嘴:“可,可是..”
“没啥可是的,你那个想到的,小朗子都想得到。”吕兵搂住孟胜乐的肩膀头,替我解释:“那小子是个变态不假,但他不是没有理智和思维,小朗子在这种完胜的情况下都能放他,他自己难道不会琢磨琢磨?只要他肯静下来心琢磨,那么咱们的嫌弃,不攻自破,与其说小朗子是在放虎归山,倒不如说他在真正与虎谋皮。”
“不止是这样。”我揪了揪鼻头道:“吴恒说白了就是把刀,这把刀可以伤人,也可以护己,能在海外雇佣军里分得一杯羹,这家伙兴许没有太高超的智商,但绝对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说句胆怯的话,我真有点怕他,这几次的争锋相对,咱们只看到吴恒有多凶狠,却忘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他的身后一定还有别人,至少有个小团队。”
通过上次小满和大友的惨死,再到光头强他母亲被害,我和张星宇一致认为吴恒的手底下肯定还有不少狠人猛将,要知道这两起事故发生的时间相差无几,很有可能是同时进行的,吴恒既得出谋划策,还得实施动手,哪怕他是个神都不可能做到。
尽管放掉吴恒,对我们而言可能是个大损失,甚至于对光头强来说一点都不公平,但我不敢赌了,因为我不知道吴恒那帮队友接下来会做什么,可能是针对王影,也有可能是段磊、李新元,甚至都不排除他们敢祸害躲在国外的江静雅、谢媚儿,这些猜测,甭管哪个真实发生,都是我不能承受的结果。
“你的脑子超出同龄人一大截,甚至跟我这个岁数的老家伙比斗不逞多让。”坐在副驾驶上的朱文慢悠悠的出声,说罢话后,朝我翘起大拇指道:“这件事情,你的决定很英明,至少可以保证你损失更多,小伙子,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忙不迭打断:“叔,我不缺爹,我爹硬咔咔的活着呢,要是真按岁数论,我可能都得喊您一声爷。”
朱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想多了,有钱龙那个熊孩子,我觉得自己已经赚了,快走吧,武旭的『性』格多疑且狡黠,你每耽搁一分钟,在他那里都会多出一大堆的遐想,而且我最怕的是他已经和一些官宦勾结到了一块。”
“不用怕,事情肯定发生了。”我重新发动着车子道:“我不知道您听说过天齐没有,武侯告诉我,他们现在隶属天弃的一支,而且应该是当权的那一支,这一点我在第一次跟他交锋时候就感觉出来了,我当时掐着小朱不放,他竟然可以联系到省里一个老家伙求情。”
#97;#117;#122;#119;#46;#99;#111;#109; “唉..”朱文迟疑几秒钟后,终究只是沉沉了叹了口长气:“想要崛起,顺应政策肯定是最快捷最简单的方式,但如果把自己的命运跟一些满嘴跑火车的政客捆绑在一起,本身就是傻叉行为,何为政?说的简单点,天上星多月不明,河里鱼多水不清;山上花朵开不败,世上人多心不平,那种东西,老祖宗玩了几千年都没有摆弄明白,哪是当世人可以通过区区肤浅理解能诠释的,想要长盛不衰,唯有远离政圈。”
我认同的翘起大拇指:“老叔,您这想法跟我真有点不谋而合。”
“万幸我还没有死,不然维多利亚肯定万劫不复。”朱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呢喃。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一家名为“京港”的中型酒店门口。
我朝着孟胜乐努努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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