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回头望过去,竟然看到秀秀站在我身后,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台远去的银色“迈腾”车。
我略显紧张的问她:“怎么了秀姐?”
“你认识那辆车?”她慢一秒同时问向我。
我干涩的摸了摸鼻头笑道:“一个朋友的,你怎么没和他们一块吃饭去啊?”
秀秀眼神复杂的盯着我问:“你有政府的朋友?”
她脸上的表情特别奇怪,脸上写满了期待、失望和一丝愠怒。
我微微一愣,不明白为啥秀秀可以一口喊出那台车的身份。
秀秀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随即朝我抻出手道:“店里钥匙给我,我回去拿下手机。”
“我陪你一起吧。”我顿了顿,跟她一块朝着店铺的方向返回。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秀秀突兀的回头看向我出声:“王朗,刚刚车里的人姓温对吗?”
我舔了舔嘴皮没有作声,也算是一种默认。
秀秀加重语气,一把握住我的胳膊说:“千万不要和他一起,那个人太可怕了,信我的好吗?我不会害你的。”
我咬着嘴皮问:“你认识他么秀姐?”
她怔了一怔,好半晌没有说话,我替她打开门,她进店里取手机,我则站在门外点燃一支烟,犯愁的吞云吐雾。
几分钟后,秀秀出来,头皮披散在脸前,眼角还有没有干涸的泪滴。
我忙不迭的问她:“秀秀姐,你怎么了?”
“王朗,那个人是温平对吗?”她猛地扬起脑袋,直愣愣的望着我。
我有点发虚的讪笑:“大概是吧,我没见过温平,所以也不太好确定他的身份。”
秀秀沉息一会儿后,丢出去一句爆炸性的新闻:“他就是温平,那辆车的户主叫齐恒,我曾经坐过那台车两年多,他是我孩子的爸爸,王朗你信姐的,温平不是善茬,不管他想让你做什么,千万不要答应,他会把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下。”
我宛如木桩一般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秀秀将自己的乱发挽起,表情凝重的问我:“王朗,你可以告诉我,他让你做什么吗?”
我沉寂几秒钟后,编瞎话说:“他什么都没让我做,只是莫名其妙的把我喊到车里,也没问任何,跟个精神病似的盯着我看了好半天。”
“真的?”秀秀满脸不相信的问。
我使劲点了点脑袋微笑说:“千真万确!”
秀秀长舒一口气,不放心的反复叮嘱我:“不要和他做任何交易,那个人太可怕了,他没有感情的。”
我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点头:“我又不傻,嘿嘿..”
秀秀捧着手机摆弄几下后轻声说:“那他估计是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了,想警告你一下,不用理他,我就是要让他觉得丢人,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他当初费劲千辛万苦才睡到我,现在别人花二百块钱就可以。”
我迟疑一下后问她:“秀姐,你以前和他..”
秀秀哀伤的仰头看向天空,犹豫好半天后,从手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一支后自嘲的开口:“我和他相恋了十二年,我曾经也是一名户籍警,想象不到吧?”
我暗暗吃了一惊,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
秀秀低头沉默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钟,眼中带泪的开腔:“我认识他那年,他只是警局一个很普通的干事,现在他成为整个崇州市的警务系统的一把手,还兼职副市,呵呵..所有人都知道他能力突出,但不会有人记得我这个小小的户籍警曾经为了帮助他上位做过什么。”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这..”
秀秀轻叹一口气说:“女人能为男人做的事情其实就是那点男欢女爱,其实很多年前我就注定是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管怎么样,王朗你相信我,千万不要和温平做任何交易,哪怕他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要同意。”
我重重点了点脑袋,言不由衷的保证:“会的!”
秀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语重心长的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想暂时休息一个礼拜,等过完这阵子再回来上班,待会你替我和静姐说一声吧。”
这个可怜的女人十有八九认为温平一定是因为他出现的。
“好。”我没多解释,违心的朝着她露出一抹浅笑说:“你放心休息你的,回头我跟静姐商量一下,每天给你拿点保底,毕竟你家还有仨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秀秀红着眼眶轻咬嘴唇点头道:“谢谢。”
从店门口分开以后,秀秀没有和我一块去早餐铺,而是独自打车回家了,临上车的时候,我看到她似乎控制不住情绪的捂脸哭了。
我晃了晃脑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跑到隔壁街的早餐摊和其他人碰上面。
我坐下来以后,静姐凝声问我:“郎朗,秀秀说回店里拿手机,你俩碰上没有?”
我点点头道:“碰上了,她说有点急事要回老家一趟,估计一个礼拜不能上班,让我给你请个假。”
静姐旁边,一个满脸浓妆艳抹,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女孩轻哼一声:“真羡慕秀秀呀,活的贼潇洒,坐台第一个排她,上班最后一个到场,有事都不需要请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混到秀秀的程度。”
这女孩叫沈曼,之前一直都是静姐店里的台柱子,从秀秀过来以后,地位稍稍有点下降,平常说话就喜欢话里带话,昨天公开跟我顶嘴,最先叫嚣不干的就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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