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过去,见到温婷披散头发正一眼不眨的盯着我,她满脸排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声音也由低而高:“王朗,你要干什么!”
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干涩的开口:“婷婷,我..这事儿你甭管行不?”
“婷婷,你先回车里去,他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温平回头朝温婷摆摆手。
温婷竖起眉毛,娇怒的轻喝:“大伯,他要杀你?”
“回车里!”温平不容置疑的提高调门。
温婷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温平一眼,拿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盯盯注视我开口:“王朗,咱们是好朋友吗?”
我犹豫一下,点点脑袋回答:“是。”
“不要逼着我恨你。”温婷意有所指的拽开车门又返声回到车内。
我攥着拳头嘎嘎作响,迟疑几秒钟后朝会意的拎枪也坐回车里,我嘲讽的冲温平咧嘴道:“温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耻,这种时候竟然还拿自己亲侄女说事。”
温平不愠不怒的出声:“她在车里完全是场巧合,算了,我也没义务去跟你解释什么,那半个笔记本还在孙马克手里,他这会儿人在长龙酒吧,你帮我找回来,明天下午咱们交易。”
我冷声质问:“我凭什么再相信你?”
温平没有回答我,像个精神病似的自说自话:“今晚上不论你闹出多大的动静,警方不会出警,你是在帮我,也是帮自己,如果我真倒下,你也很难逃出生天,即便我是主谋,但真正动手的却是你。”
我棱着眼珠子臭骂:“你无耻的令人发指。”
“明天下午,我再跟你联系。”温平轻叹一口气,转身钻进车里,车子慢慢冲市政府的大院里开去。
黑哥坐在车里,朝我招呼一声:“走吧,再耽搁一会儿容易出事儿。”
我搓了搓脑皮低头吐了口唾沫:“马勒戈壁得,这头老狐狸。”
上车以后,我直接朝黑哥道:“哥,我待会把你送到路口,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办,对了,你再替我联系一下兵哥,让他明晚上把人带回市里,我怕我手机被监控。”
“什么人?”黑哥搓了搓鼻头问。
我没有直接回答:“兵哥知道,那人是我最后一张底牌,容不得半点损失。”
黑哥瞟了我一眼,叼着烟卷浅笑:“小小年纪,说话云山雾罩的,累不累?”
我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累,但是没办法,我想往上爬。”
开到路口,黑哥灵巧的从车里蹦下去,朝我努努嘴道:“枪我给你放后排座上了,里面就三发子弹,自己悠着点。”
说罢话,他径直往另外一个完全不通我们小区方向的路口走去,几个呼吸的瞬间就彻底失去了影踪。
我吐了口浊气,看了眼手机,此刻十二点零五分,剧烈我和齐叔他们的约定还有五分钟,尽管最后替我们买单的人从林昆变成温平,但我根本没打算改变计划。
原本我还挺犯愁应该怎么把事情拖到明天,温平自作聪明的涮了我一把,其实也是为我创造了机会,明天我那个便宜师父回来,有他好看的。
点燃一支烟后,我踩足油门朝着曾经的不夜城,现在的酒吧街驶去。
十多分钟左右,抵挡不夜城,我车都没顾上锁,抱上猎枪就直接快步奔进酒吧街里面,之前我来过好多次酒吧街,虽然没进过“长龙酒吧”,但也知道大概位置。
跑到街道中间,我看到不少男男女女正神色慌张的从“长龙酒吧”里往外蹿,显然齐叔他们已经动手,酒吧里正时不时听到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和人们的尖叫。
我奋力拨拉惊慌失措的红男绿女,挤进酒吧。
偌大的大厅里,白光如昼,满地狼藉,首先闯入我眼帘的就是钱龙,这家伙攥着一根镐把子,站在酒水台上面,照着酒架玩命挥舞,酒架上装饰用的那些洋酒“啪啪”被砸烂。
杨晨、卢bō_bō和孟胜乐正拎着片刀跟几个内保打扮的青年对砍,那帮内保差不多能有八九个人,但实质上真动手的没几个,大部分只是虚张声势的挥动手里的橡胶棍子嚷叫咒骂,毕竟拿多少钱干多少事儿,指望这些一个月两三千块钱工资的保安护场子,这长龙酒吧估计都不知道让砸多少次了。
大涛、小涛、阿义则跟疯了似的掀桌子敲玻璃,拿起什么砸什么,地上全是泛着光的玻璃碎片,猛地一瞅就跟灾后现场似的。
几秒钟后,钱龙怒目四顾,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兽似的咆哮:“这块谁他妈说了算?”
这时候二楼栏杆后面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暴吼声:“草特码,门给我锁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
我仰头看过去,见到孙马克脸色铁青站在那里,他身后杵着十多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杵着双拐的江君和鼻青脸肿的李俊峰赫然在列,但我没有看到一直都特别想见的那个张星宇。
我沉思片刻,直接枪口朝着孙马克的方向“嘣!”的扣动扳机,巨大的后坐力怼的我禁不住往后倒退两步,刹那间整个大厅陷入死寂,我的兄弟全都放下手头动作扭头看向我,站在二楼上的孙马克同样诧异的盯着我。
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出声:“马克,咱俩唠唠呗?”
我清晰的记得上次碰面,如果不是齐叔以及程志远的帮衬,这狗日的是要挑断我脚筋的,那时候起,我就给自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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