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吉吉国王摔飞出去以后,刘祥飞眯着眼睛瞟视蜷缩在茶几后面另外一个刚准备爬起来的小伙。
那小伙立马又“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脑门冲地面,连磕几个响头干嚎:“飞哥,我没准备还手,骗你我是狗..”
刘祥飞没搭理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提起来吉吉国王,攥着西餐刀戳在他胸脯上,微微移动两下轻蔑的问:“今晚上能不能把钱给我结算清?三..二..”
“飞哥,你听我解..”吉吉国王说话跑风,嘴里喷着血星子辩解。
“释”字还没说出口,刘祥飞手里的西餐刀直接戳进他的肩膀上。
吉吉国王着急忙乎的嚎叫:“能还,马上就能还!”
刘祥飞才松开他,干净利索的将西餐刀抽了出来,他的肩头顿时飙出一抹血雾,狗日的没敢再继续墨迹,直接从屁股口袋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哆哆嗦嗦的递给刘祥飞:“飞哥,我这儿就两万多块钱。”
刘祥飞没有接钱,眼神冰冷的拿出一张纸扫视一眼出声:“欠条上是五万,算上利息差不多五万八。”
“我这儿还有七千多。”
“我兜里有一万二..”
另外两个青年手忙脚乱的也从自己兜里往出掏钱,七凑八凑的还是差几千块钱,最后那个吉吉国王脸一横,摘下来脖颈上戴着的金项链一并塞给刘祥飞,双手抱拳的哀求:“飞哥,我浑身上下总共就这么多了,您高抬贵手吧。”
刘祥飞没收他的金链子,只是把钱揣起来,然后将借条拍在吉吉国王的脑门上,冷冰冰的说:“明天吃中午饭之前把剩下的钱给李老六送到家里去,别逼着我再找你。”
吉吉国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忙不迭的狂点大脑袋:“谢谢飞哥..”
刘祥飞将西餐刀在吉吉国王的身上蹭了蹭,随即揣起来,笑呵呵的问:“你还有事吗?”
吉吉国王无比憋屈的指了指先前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吱声:“我..我们是来收账的。”
刘祥飞回头望向我问:“大哥,你认识这家的人?”
我望了眼还蜷缩在女人怀里抽抽搭搭的小女孩,叹了口气说:“我住他家楼上,进进出出见过几次面。”
刘祥飞挑动眉梢凝视吉吉国王轻问:“懂什么意思没?”
“懂,我懂。”吉吉国王咬着牙齿,极其哀怨的点点脑袋,随即招呼上两个同伴,逃也似的蹿出房门。
“谢谢你..”
“谢谢你兄弟。”
待那三个狗篮子跑走以后,这家的男女主人慌忙朝着我和刘祥飞鞠躬感谢。
刘祥飞轻轻拨拉两下脑袋上的短发,目光平静的开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大哥能帮你们一次,不可能帮你们一世,既然欠了人家钱,就得做好被抄家的准备。”
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应承:“明白,我明天就卖掉车还账。”
本身我就是仗着喝了两口酒,脑袋一热跑下来凑这摊热闹的,现在差不多酒醒了,也懒得继续装什么“观世音”,随意点点脑袋,搂住刘祥飞的肩膀微笑道:“上我家坐坐?”
他迟疑一下,摇摇脑袋说:“改天吧,今晚上还有两笔账没有要出来,明天早上我还得上班,反正现在知道你在哪住了,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
我也没再坚持,毕竟家里还有个不太愿意见人的黑哥,点点头道:“那走吧,我送送你。”
我和他一块从楼上走下去,他随手掏出一把车钥匙,按了两下,停在我们楼洞口的一台黑色的“帕萨特”车灯顿时闪了两下,他从车里翻出来一包中华烟,拆开包装,递给我一支。
我习惯性的想接,突然想起来今晚上刚发誓要戒烟的,摆摆手干笑:“戒了,你现在整的挺好呗,总共几天没见,小车都开上了。”
刘祥飞叼起一支烟,笑了笑说:“最近给一个老板办事,他嫌我出行不方便,就把车借给我的。”
我眨巴两下眼睛笑问:“你现在的主职就是要账呗?”
“主职还是邮局送包裹。”他满脸自然的回答:“要账是兼职,不过也不一定,基本上能见到现金的活,我都接。”
我吸了口气轻声道:“你这转变属实有点大,我刚才都差点没认出来你。”
他很坦然的抖落两下t恤上的尘土,轻声呢喃:“恶有恶道,这社会我算看明白了,正儿八经的当个实在人总被人踩脑袋上拉屎,不如随心所欲的挣点能挣上的钱,反正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百年之后终究逃不过一捧黄土,与其憋屈的活着,我更享受他们敬畏我的眼神。”
我盯盯的注视着他问:“你现在算正式出道了?”
“嗯。”他咬着嘴唇冷笑:“好人成佛太难,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成佛简单,只需放下屠刀,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
我感慨的摇摇脑袋道:“这条道不好走,反正我特么现在走的挺迷茫,闭上眼就不想睁开,一睁眼好像。”
“那就慢慢走!反正还年轻。”他挺无所谓的点燃嘴边的香烟,徐徐吐了口烟圈,眼神里写满了桀骜不驯和一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的愤恨。
我好心提醒他:“轻点嘚瑟吧,本来你身上就有事儿,万一让查出来,哭都来不及,踩边的钱可以赚,但是犯罪的事儿真不能整。”
“守法有用吗?”他低着脑袋,声音沙哑的喃呢:“我爷爷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没犯过一点法,拾金不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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