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左盟主,你还有什么自辨的话要说吗?”
在五岳剑派连续两名掌门的亲自指认下,就算是性情敦厚如方证大师这时候也不免心生疑惑起来。可他毕竟是禅宗的得道高僧,所以又岂会不给左冷禅自辨的机会。
“方证大师,事到如今,我左某人说什么还重要吗?”
或许是看出今日徐子骧等人的来者不善,盘膝调息许久的左冷禅这时候再恢复自身大半内力后,脸色也随之变得镇定起来。
“左盟主,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徐居士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当着今日天下群雄面前敞开说出来!”
方证大师看着一旁的左冷禅,这时候的他仍想做个和事佬,避免今日在这大雄宝殿里上演正道间相残的悲剧。
“误会,方证大师这您可说错了,如果是发生在去年华山脚下的事情还可以误会来解释,那么这一次嵩山派的乐厚兄携一众黑衣人在延安府设伏于我徐师弟又如何解释,在众人面前的岳不群随后这句话便意有所指起来。
“岳不群,你……”
听到岳不群这近乎于明示的一番话,就算是左冷禅自恃城府极深,这时候也不免被这句话给激怒起来。
“岳掌门,你这番话什么意思?”
一旁的汤英鹗听到这里,也是脸色大变,面色阴冷下来的他也紧盯着岳不群看去。
要知道当初推举左冷禅为五岳盟主,皆是出自于其他四派掌门的同意,而今日岳不群却又重提此事,言语语气中也颇有反悔之意。
“只是近年来左师兄苦心忙于重振五岳剑派一事,而疏忽了门下弟子管教,所以我这才斗胆提出!”
言语中虽说是斗胆,但岳不群手持折扇站在各大门派面前,气度不凡又兼仪表堂堂的他神色中哪里看得出有一丝惶恐。
“好,今日你这伪君子终于露出本性了!”
图穷匕见后,左冷禅却不怒反笑起来。
要知道此前为了推动五岳并派,他可是对于其他四派掌门皆有试探,可唯独对于华山派的岳不群始终拿捏不到,所以这才借助衡山城中铲除和魔教勾结的刘正风来试探各派态度。
今日眼见这岳不群居然趁势站出来逼他让出这五岳盟主之位,左冷禅不免心中一怒。
此时此刻,眼见身为五岳盟主左冷禅被岳不群如此直白明示其退位让贤,在场的各大门派们也不禁脸色微变。
而人群中,衡山派却是由于其掌门莫大先生行踪缥缈无踪不站出来说话是有情可原,可一旁同样在场的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却也没有主动站出来说话的意思。
天门道人是性情暴躁,嫉恶如仇不假,但也绝不会是个愚蠢之人。近年以来这位左盟主连番在并派之事上有所暗示,可都被天门道人给断然拒绝了,反倒是他泰山派的诸位师叔却是和他持相反意见竭力推动并派之事。
而且刚才定闲师太所说的同门相残,自然也是犯了天门道人心中的忌讳,所以这时也是乐得静观其变。
眼见自己犯了众怒,偌大的大雄宝殿中竟无一人愿意站出来替他说话,左冷禅如何不清楚身旁这些同道都是心中存了看他笑话的心思。
正所谓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他嵩山派在江湖上势大自然引得旁人忌惮生妒。
所以这时候,自然也指望不上这些旁人了。
“余观主,岳掌门,定闲师太你们数人今日携众发难肯定是提前商量好了,所以如今我左某人说什么也是百口莫辩了,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后招就尽管试出来吧!”
纵然是在这铁证如山的现实面前,左冷禅却仍是不肯承认。
“左冷禅,你这面皮上的功夫,我徐子骧可是自认不如啊!”
眼见这左冷禅竟如此不要脸面,徐子骧也不免摇头开口暗讽起来。
“小辈!”
俗话说佛也有三分火气,不稳了。
“你……”
没想到这余沧海一身功力如此深厚,猝不及防之下这位平日里在嵩山派中主持大小事务的副掌门也是不由得嗓子一甜,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来。
“汤掌门还是顾好自己吧!”
看着被自己浑厚掌力击退的汤英鹗,余沧海心底里自然是颇有自得,所以神色上也变得颇有些凌人起来。
而在场各大门派掌门,眼见这徐子骧和余沧海师兄弟两人均是出手建功后,也不由得心中惊叹。
没想到青城派的徐子骧一身武功惊人不说,就连这位余矮子也是不凡,竟然连这位嵩山派汤副掌门也不是其的对手。
而这群人唯有岳不群是面色如常,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结果。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你我只是一年没见,没想到这这一身功力就精进如斯,我左冷禅可是自愧不如啊!”
眼见自己师兄弟两人皆被人逼退后,强忍住气血翻腾的左冷禅仍佯装镇定,只是说话间眼神飘忽,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左冷禅,你若是还想等到援兵的话,我劝你趁早还是死心吧!”
看出了左冷禅想要拖延时间的想法,徐子骧则是冷笑一声。
正邪两派此番在这少室山上较量可是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按照那两位师徒的手上功夫,恐怕此刻的峻极禅院里早已是尸横遍野了。
“你这话是何意?”
听到这里,以左冷禅之城府又如何想不到徐子骧这言下之意,所以随之就脸色大变。
“嗖!”
就在这时候,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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