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中的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秦子墨脸皮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自顾饮酒,惬意不已。
倒是北宫冥,他抬头看一眼秦子墨,就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多少年了,北宫冥都没有这么吃瘪了。
“秦渊,都是姓秦,难道你和当年的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吗?”
北宫冥不加掩饰的打量着秦子墨,内心自言自语:“从未听说那个人有同胞兄弟,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当年镇国大将军被问斩,北宫冥亲眼所见。
因此,北宫冥决然想不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几杯美酒落肚,秦子墨的面颊微微泛红,倒不是真的醉了。
北宫冥一声落下:“言欢,让浅伶进来抚琴一曲。”
门外候着的穆言欢听到了北宫冥的命令,立刻去安排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粉色面纱的女子推门而入,且抱着一口古琴。
女子拖曳着一袭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根淡蓝色的丝巾,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披肩,且用一根翠绿发簪别着。
白浅伶,锦绣楼最出名的清倌人,一年极少露面,让无数达官贵人想要一掷千金,只为见一面。
“主上,秦大人。”
白浅伶欠身行礼,眉眼微微抬起,打量了秦子墨几眼。
不久前秦子墨来锦绣楼闹事,白浅伶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那一幕,胆颤心惊。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的内阁秦大人,自然心生好奇。
“浅伶,弹一曲吧!”
北宫冥苦涩得很,摆手说道。
白浅伶席地而坐,坐在秦子墨和北宫冥的中间。
然后,白浅伶将古琴摆在身前,芊芊十指开始拨弄着弦丝。
琴声曼妙,让秦子墨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让秦子墨遭受了八年牢狱之灾的人,天成剑宗的墨缘芷。
若非当年秦子墨和墨缘芷走的太近,引起了万象宫的注意,秦子墨何尝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琴声如潺潺流水,勾起了秦子墨往昔的回忆。
一杯美酒入肚,秦子墨略微有些醉意,仿佛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
墨缘芷,藏在秦子墨的心底最深处。
爱,谈不上,最多只是欣赏罢了,有些好感。
只是,秦子墨忘不掉她,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再一次看到她,将一切都说清楚。
“取纸墨笔砚来!”
秦子墨拍桌而道。
白浅伶一边抚琴弹奏,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秦子墨。
北宫冥示意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穆言欢,让穆言欢按照秦子墨所说的去办。
很快,穆言欢端着文房四宝走来,轻轻放在了秦子墨的桌上,并且亲自为其磨墨。
秦子墨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握着笔,落于纸上。
这是一幅画,秦子墨只画出了一个人的轮廓,画中之人同样是在抚琴,宛如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
当要描绘出画中女子的面容之时,秦子墨顿住了,不知从何落笔。
停顿了许久,秦子墨放弃了绘出其容颜的想法。
在画中右侧提诗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每个人都有秘密,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秦子墨生而知之,脑海中留存着某个地方的记忆,好似一场大梦。
将墨笔放下,秦子墨低头看着画中之人,缓缓合上了双眼。
站在一侧为秦子墨磨墨的穆言欢,看着桌上的画中女子与诗词,惊为天人。
每一笔浑然天成,只是一个微妙的轮廓,便引人遐想。
尤其是纸上一侧的诗词,穆言欢从未听到过,她自认为没有资格评价。
许久,秦子墨将桌上的画拿在手中,而后摇头自笑。
撕拉——秦子墨直接将画给撕了,变成了一块块碎纸,飘落到了桌上和地面。
“这……”穆言欢下意识想要制止,可立刻回神,不敢出声。
糟蹋啊!穆言欢不难想象,要是这幅画问世的话,必将闻名天下,价值难以估量。
甚至对于某些喜好书画的大财阀来说,甘愿为此画一掷万金。
北宫冥和白浅伶都看到了秦子墨的画中人和落笔诗词,大吃一惊。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多谢阁下和锦绣楼的招待了。”
秦子墨以灵力将体内的酒意驱散,泛红的面颊恢复如初。
低头看了一眼碎成数十块的画作,秦子墨转头对着穆言欢说道:“脏了锦绣楼的地方,烦请打扫一下。”
说罢,秦子墨有些心神疲倦的推开了雅阁大门,没有再和北宫冥打招呼了,直接下楼。
北宫冥没有阻拦,让穆言欢将秦子墨送出去。
穆言欢现在对秦子墨极为敬畏,连忙一路小跑到了秦子墨的身前,亲自将紧闭的锦绣楼大门打开了:“秦大人,您慢走。”
秦子墨点了点头,朝着内阁而行。
锦绣楼的四面八方,都有各大世家的探子。
他们在看到秦子墨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之时,尽皆呆滞,赶忙回去禀报。
秦子墨不仅没有被锦绣楼留住了,而且穆言欢还亲自将其送出,疑似没有刀兵相见。
锦绣楼,北宫冥让人将画作重新粘好了。
画作摆在桌上,北宫冥细细品味了一番,赞叹一句:“没想到秦渊还是一个文武双全之人。”
“可惜了。”
白浅伶一向自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是,她看到秦子墨的这一幅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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