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戏拍完,文戏肖浅就扔给了王非。
美其名曰锻炼王非的独立执导能力,把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感动的提泪横流。拍着胸脯给肖浅保证,士为知己者死,一定会把剩余的戏份拍好。
殊不知,整部太极宗师的精华部分就在打戏上。
天气又这么热,肖浅是受不了了跑路。
再一个,影视城这边的旅馆住宿条件太差了。肖浅一个人住还行,李清绝过来陪他那就不行了。
三天后,京城,晚霞在天边堆砌出一片火焰山,预示着明日有雨。
肖浅牵着李清绝的手,漫步在古朴曲折的胡同中,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啧啧,现在的孩子哟!”
“凑是不学好。”
李清绝脸嫩,想要挣脱,肖浅不给。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一会儿,你且看他。”
肖浅指着不拿好眼神看他们的骑车大叔,说出了这样的话。
李清绝不由得猛翻白眼。
“寒山大师的话被你这样用了,真是唐突。”
别看只有十四岁,但李清绝的素养之高,估计能吊打这个时代的大学生了。没办法,家学渊源,耳濡目染,就是这么的便利。
“咣当……哎哟……我的腿儿啊!”
远处,骑车的大叔为自己的非礼勿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电线杆子下,瓢了的车圈呜呜乱响,鸡蛋碎了满地。
肖浅蔑视之。
小样,主角的光环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质疑的?
继续牵着李清绝愈发柔嫩的小手,一路前行。
天色渐晚,不知归路,人已在百花深处。
看着眼前的门牌,肖浅一个劲地摇头。
“这个老宁,还真会找地方,冒充什么文化人啊。”
“梆梆梆……”
“谁呀?”
四合院的门被打开,露出了一张胡子拉碴的橘皮脸。
“哎哟,肖总,你们怎么来了?”
肖浅领着李清绝挤进了院子里,四处打量。
“瀚哥,这是你家的?”
宁瀚摆弄着茶水,没好气地道:“开什么玩笑,我哪儿买得起这么大的院子,租的。”
“呵,你一个电影导演,买个四合院怎么了,不正好符合你的身份?”
宁瀚举着茶壶,将扔未扔。
“不提这事儿,咱们还是朋友啊。”
他先给李清绝倒了茶。
“丫头,你说你怎么就稀罕上他了。这么一个嘴损的货,你受得了吗?”
李清绝双手捧着茶杯,看着肖浅的痴汉样,媚眼如花。
“他又不损我。”
“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到京城来了?”
肖浅实话实说。
“武戏拍完了,文戏不耐烦,我就扔给副导演了。”
“你呀你呀,对待作品这么随意,你说你能成为优秀的影视工作者吗?”
“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做优秀的影视工作者了?我要做的是优秀的演艺圈大鳄。你等燕雀,安知我的鸿鹄之志?”
宁瀚气哼哼地把茶壶顿在桌子上。
“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帮子大鳄,好好的影视行业,就是被你们这帮孙子搞坏的。”
肖浅不乐意了。
“我说你骂京圈的那帮人归骂,别带上我啊,我是混沪圈的。”
李清绝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宁瀚大哥怎么了?以前挺儒雅的,最近很暴躁嘛。”
肖浅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能怎么了?我们的宁大导演辛辛苦苦拍了一部电影,结果没人给他发行,电影院不收。”
“啊?这是为什么啊?”
这下不光李清绝了,连古辉都很吃惊。
宁瀚点着肖浅,越说越气。
“还不是因为这小子,人家说了,老子是京圈的叛徒,今后甭想在电影圈混。这帮孙子,合着把电影行业当成他们家的了。”
李清绝担心地看向肖浅。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肖浅安然地喝着茶水。
“你见过土匪抢占地盘吗?这就是了。中国的电影行业,京圈发力的早,出来的人才多,又背靠皇城根。这帮家伙们就沆瀣一气,互相勾结,想要把电影行业当成他们的自留地。不拜他们山头的,不接受他们招安的,就往死里打压。这家伙到魔都跟我混了,自然就被人家视为叛徒了。”
“真是岂有此理。就没人管管吗?”
小姑娘是真的生气了,眼珠子红红的,好像自己损失了八百万似的。
“怎么管?人才全在人家这儿,就像冯万千在香江说一不二一样。只怪各地的电影工作者不争气,拿不出成绩来,被人打压也只能受着。”
他也不是信口胡说,事实就是如此。
前世京圈就在中国的电影行业呼风唤雨,唯我独尊。再和外来资本勾结之后,更加没人可以抗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京圈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掌权的人关系亲近。有什么政策,有什么风向,他们都能最先掌握。
加上背靠中戏、北影等多家高等学府,人才源源不断,渐渐就成为了一枝独秀。
本来九十年代的时候,上戏着实爆发了一些人才,也算是在圈子里闪亮了一下。但可惜背后没有资本支持,上戏本身只有演员,导演系薄弱,最终无法自成一系。
那些爆发的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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