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臧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有些时候,人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确的。
作为刀口上舔血的人,田臧暗暗的打起了精神,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灌婴。
在距离灌婴约五六步远的时候,田臧停下了脚步:“现在可看清了?”
“看不清!”灌婴摇了摇头。
这个距离上他是没办法偷袭的,田臧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菜鸡,而这个距离上,足以狗支撑到他拔出武器了。
一旦战斗陷入缠斗,那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汝手中拿的什么?”田臧警惕道。
“什么也没拿!”灌婴心中一紧,悄悄的用力,将剑刺入地面些许,然后将剑柄顶在自己的臀部,这才不慌不忙的将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拿。
“汝等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田臧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里距离敖仓还有些距离,而且在一块,能够明显的看出来灌婴浑身比田臧壮实了一圈。
两人虽然都是有心,但灌婴先前忽然扔出的炸弹还是让田臧反应稍稍迟钝了那么一丢丢。
借助着这个机会,灌婴直接拔出身后的剑,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田臧冲去。
而看着灌婴突然暴起发难,田臧愣了一下,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连忙便要拔剑。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时间都是按秒算的,若是打一开始田臧便高度戒备,在灌婴动身的同时就拔剑,兴许还有些机会。
当他拔剑的时候,灌婴已经距离他仅有四步的距离了,而当他把剑拔出来的时候,灌婴的剑就可以斩了他的脑袋了。
见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而灌婴的剑也正在朝着自己的脑袋砍来。
田臧下意识的便要低头,不过动作始终不可能有剑来的更快,灌婴用了最大的力气将剑挥出去,按照现在这个态势,大概率这一剑是会直接砍在田臧耳朵上边一点的。
脑袋就是脑袋,不管砍到哪,谁都留不住你。
下意识的,田臧伸出拿着剑鞘的左手挡了一下。
‘咔嚓……’
铁剑与骨头的碰撞,一声沉闷的响声,代表着铁剑的胜利。
骨头有时候很硬,但有时候又很脆弱。
田臧的左手瞬间一片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层皮吊着被砍掉的小臂。
“李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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