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面后等了一会儿,江寒到了。
然后张浩和康雪儿也来到了店中,两人手牵着手,让人好生羡慕。
出发。
楠哥开着她爸爸的车,载着三个同学,周离开着自己的车,载着槐序,往她老家开去。
“见到楠哥的爷爷奶奶你会紧张吗?”槐序在车上问。
“不知道。”周离答道。
“楠哥的其他兄弟姐妹也会回来吗?”槐序又问,“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去钓小龙虾吗?钓了怎么吃呢?”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傻子?”
“……”
这条路周离是走过的,下了县道之后,要走一段狭窄又弯弯曲曲的乡村公路。
所幸他现在的车技已经有所长进。
“你看,路边上。”
槐序指着窗外说,有村民弯着腰在田间劳作:“有人在插秧,还有种……什么的,你说,楠哥会不会是把我们叫回去种庄稼的?”
“不知道。”
抵达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楠哥村里有一条小街道,她家就住在街道的尾巴上,挨着公路,买菜方便。
农村生活想是无聊,几个邻居老太太坐在门口聊天,当两辆车接连停在李家门口,她们便立马将目光移了过来,议论纷纷——对于在家终日无所事事的留守老人而言,谁家的后人回来了总是一件值得关注和羡慕的事情。
当看见楠哥带着几人下车,她们的神色都有些怪异,一边笑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周离皱了皱眉,随即悄悄竖起耳朵——
“李报国这个孙女儿就是能干哦,看看,又带了一些同学回来!”
“那不是呢!每年她都带些同学回来,不是种庄稼就是打谷子、搬苞谷!”
“……”
周离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说的坏话……等等!
嗯?
这个时候楠哥已领着人走进了房中,农村的房子基本都不关门的,她对周离和槐序说:“你们两个没来过,他们都是来过的,随意就好了,下午我带你们出去转转。”
周离和槐序对视一眼,都点头。
里屋隐隐传出饭香。
一个身板硬朗的老太太走了出来,看见众人她就笑,皱纹堆起:“到了啊!”
“到了。”楠哥笑,连忙介绍,“这些是我同学,来玩几天!这个是江寒,你知道的,这个是张浩和康雪儿,她们也来过的,你还记得到吗?”
“记得记得,来了几次了……”
“奶奶好。”
“好好好你们好……”
“这两个,这个叫周离,是我高中同桌和大学同学。这个叫槐序,也是我大学同学。”
“姓周啊?”奶奶好像听到过什么风声,她偏着耳朵想听楠哥确认。
“对的。”楠哥肯定的答道。
“奶奶好。”周离喊。
“好好好,好生耍,好生耍,想吃啥子就给奶奶说。”奶奶仔细瞅着周离。
“好。”
“是个帅小伙子,要得要得!”奶奶肯定的连连点头。
张浩和康雪儿、江寒在边上忍不住笑,槐序也笑,还对周离挤眉弄眼。连楠哥也笑,只有周离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很不好意思,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楠哥的爷爷在厨房炒菜。
楠哥也带着他们进去认了认,打了招呼。
中午饭菜很实在,老两口还特意买了凉菜,吃饭过程中他们的目光让周离很不自在。
饭后,楠哥带着几人去后山上玩——她是个讲究人,毕竟他们至少名义上是来玩的,不至于刚来就让他们干活。
田里蓄着水。
土地已被刨过了。
有人在田间劳作,有些楠哥还认识,在山上隔着老远就打招呼。
山清水秀,倒是一副好田园风光。
“你的其他兄弟姐妹回来吗?”周离问。
“我弟弟五一会回来,其他的不一定,他们怕回来叫他们干活。”楠哥走在前头,她折了一根不知道什么草胡乱舞动着,“我明天带你们体验一下农趣。”
“农趣……”
周离觉得好笑,您倒是会取名。
“还是点花生、点苞谷和插秧子吗?”张浩已经很熟练了。
“对的。”
楠哥说完又对周离和槐序解释:“不要担心,就只有一点点的,不信你问他们。”
“对的。”几人都点头说。
“而且施肥这些都不用我们来做,一下子就弄完了,又好玩,又锻炼身体。弄完我们再用几天时间去钓小龙虾,我还可以带你们去河边上搬小螃蟹,虽然没有肉,但炸着吃还挺香的。我以前都带他们几个去过。”
“好。”
“我们也是没办法。”楠哥有些无奈,“早就叫他们不要种不要种,就要种。现在还好,只种了够他们老两口吃的,半块土的花生,几行苞谷,还有一块田的谷子,以前才多。我们都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说服他们的。”
“这样啊。”
转了一圈,他们回到家,没过多久又开始张罗晚饭。
楠哥是真体贴周离,她甚至故意带着周离到了厨房,拉着他一起烧火。
晚上。
村里的夜很黑,有间歇的犬吠。
楠哥家的房子是很大的,而且近两年才重新修过,因为家族庞大,过年过节都会回来,所以楼上有很多个房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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