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爱上面,康雪儿和楠哥注定没有共同语言。
在楠哥这里康雪儿既找不到同感,也很难得到安慰,她抱怨的意义只在于将它说出来。
但楠哥还是在尽力和她聊着。
比如康雪儿说张浩经常因为打游戏而不理她,发消息也不回,本来就是异地恋,联系不到人的时候谁知道他在干什么?说不定在做多人运动(指宿舍开黑)呢,死了也有可能。
这种感觉楠哥实在难以和她共鸣。
毕竟她也是个网瘾少女来着。
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她可能会对康雪儿表示疑问: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打?
要是换了她,她就一起打!
而且还要选c位!
你看,她就早早的教会周离玩游戏了。
而且说起来,张浩这群小弟也是被她带着才学会玩游戏的,在这点上她难辞其咎。
en……
楠哥想了想,只是让康雪儿和张浩多沟通,有话直说,别憋着,然后骂张浩,说他有这么温柔漂亮的女朋友还沉迷游戏,况且也没见他段位有多高啊。
倒了半天苦水,她们终于换了话题,开始聊起大学的事来,或者高中同学们的近况。
谁谁谁考上了哪所大学;
最近的网课;
谁谁谁找了个漂亮女朋友,谁谁谁又找了个身高一米八七的男朋友,天天秀恩爱;
某个高中老师被调走了;
那个谁谁谁自从毕业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还有没有和她联系?
……
有些名字是周离所熟悉的,但也只是熟悉名字而已,有些名字他则完全没听过,但他也只是放下书坐在槐序背后听她们说而已,几乎不发言。
就连祝双插的话都比他多。
倒是听见前桌的两朵金花中的一朵高中毕业后没两个月就结婚了,他有些唏嘘。
世事真是无常。
三点半。
康雪儿终于走了。
楠哥也打出最后一对a,问他们:“你们还玩吗?还有体力吗?”
祝双说:“我胳膊有点酸。”
祝冰说:“我腿软了。”
槐序依然盯着自己的牌,十分不解的说:“差一点我就赢了,你要是对k,我都能赢,你看我这个牌我完全可以这样出……”
团子站在他身边高高仰着头,并努力扒拉着他的手:“给团子大人也看看!”
槐序把牌扔在地上。
“还玩吗?”
“不玩了。”楠哥扭头看向远处,下午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也并不显灼热,她站起身随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我们去爬山!”
“好。”
收拾好东西,捡干净垃圾,他们各自背上包跟着楠哥往山上走。
相比来时,行囊已变得空空的了。
一路上又拍了许多照片。
回到家时,已是下午六点了。
姜姨满脸和蔼的笑容,问他们:“玩得开不开心?桃花开得好不好?人多不多?”
“开心。”周离答。
“开得挺不错,但是还是有很多花没开,可能过两天会开得在书桌边,拉开背包拉链,缓缓的将里面的古书取出来。
目光往下——
3月3号,周二,阴。
周离叫我安心在家打游戏,给我买了榴莲蛋糕,然后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要去哪,我也能感觉到任何一个我孰吸的人的位置,我打了把大乱斗,然后就跑到河边躲在树林里偷偷看他和李呆毛散布,谈恋爱。
周离对李呆毛说……
……
我深深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错误,偷窥是不应该的,它让我从大魔王变成了个小人。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偷窥别人的事情了。
周离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小声嘀咕:“这么多错别字,还想被收录进课本呢……”
拉上背包拉链,刚准备离开……
一阵风又吹了过来。
笔记本翻了一页。
周离不动声色,又停下来将背包打开,把刚拿出来的古书放进去。
3月4号,周三,小雨。
周离偷偷出去和李呆毛吃酸辣粉没有叫我,我记住了,他还骗我说出去买鸭脖。
辛亏(划掉)性(划掉)土(划掉)x亏我大乱斗强退了要等几分钟,趁着这几分钟我去偷偷看了下他们,库库库库真好玩……
……
子月:吾日三省吾身,这样做真的不好,我要改掉,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3月5号,周四,小雨。
白天,我去找了雁城的另一个大妖怪打架,他看见我就跑……
晚上,我只是在楼顶晒月亮,周离以为我会另一个家了,就是有两只小妖怪那个,然后我听见他和李呆毛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这个不是故意的,不算。
我就是听得见。
……
周离已经又把古书取出来了。
真是好气又好笑。
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儿,没有风再进来,看来剩下几天的内容他是看不见了——显然他这种行为是不能算偷看的,是不经意看见的,要怪的话也应该怪风太喧嚣。
槐序那种才是令人不齿的。
恰好姜姨又在外面叫他,他便放下包走了出去,内心很平静。
中午虽然吃得多,但运动了一下午,他们也已经很饿了。
姜姨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给每个人都盛了饭,并叕一次提点周离:“出去和同学一起玩到饭点就应该把同学带回来吃饭嘛!”
“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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