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板,家里的一些事儿,我也是心情郁闷,说走嘴了。”孙正烨叹了口气说道,也不卖关子,继续道,“这不是前一阵子我老婆身上开始长毛,腿毛比我还厚实,甚至护心毛都一巴掌宽。”
陶老板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皱眉问道,“后来呢?”
“肯定是先去医院,正常体检做完说是没什么事情,这下子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然后我找了一位大能看,他说我老婆被脏东西附身。后来我就带着她从南到北,走了三十二家道场。”
陶老板转身,双手交叉,拇指顶在嘴角位置,认真聆听孙正烨的说法。
“全都没什么用,有的仙师说是病,有的……反正我已经失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到地北省的一个老鸹山,听人说山上有一座无名小观,在当地还算是有点声望。我也是被逼无奈,上山去看一眼。”
“山上林仙长见了我老婆就说这事儿太大,他解决不了,让我去找他小师叔。”
“小师叔……”陶老板沉吟。
很明显,这位是孙正烨故事里的关键。
“是,那位应该是在人间历练红尘的前辈高人,看着就20多岁。”
“……”
在陶老板的想象中,小师叔再怎么带个“小”字,也得五六十岁,白须飘飘的中年道人。可没想到竟然是20多岁的年轻人!
他好奇的看着孙正烨,忽然有了一丝别的念头。
“小师叔看了一眼我爱人,不见做法事,就告诉我没什么事儿了。”
“嗯?”
“领着我老婆在地北省医大二院住院,用了几天药,我老婆每天都掉毛啊,掉的那叫一个厉害。”
“……”
掉毛,陶老板顿时想到了自家的那只阿拉斯加。
“后来炎症消了之后做了一个手术,术后诊断是小结节型肺癌,也就是肺癌早期。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说是老鸹山道观的道士行走人世间,红尘历练,不愿沾染烟火气。哪怕出手相帮,最后也是送到医院,他们不占半点功劳。”
陶老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之后的香火也是愿意去烧就去,不愿意去人家也不勉强。”孙正烨已经悄无声息的坐下,开始和陶老板促膝谈心。
“前天出院,医生说回来再做一个疗程治疗就可以,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要是不方便,回咱天南做也行。”孙正烨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那位小师叔,看着年轻,但医大二院的各科室主任对他都很尊重,叫他吴老师。”
“真这么厉害?”陶老板疑惑的问道。
“厉不厉害我不好说,这是我亲身经历。刚刚见您为家里的事儿愁苦,我这不是琢磨着能多一条路么。”
“行,有心了。”陶老板不置可否,“先回去吧,项目的事情等我把家事理顺,尽快给你个说法。”
“那我告辞了。”孙正烨知道,剩下的都要看命。也不强求,转身告辞离开。
看着孙正烨的背影消失,陶老板犹豫了很久,让手下人去核实一下孙正烨之前说的话,又叫着年轻女人,带孩子去看病。
他特别苦恼,自家只有一个女儿,偌大家产总得有个男丁继承不是,要不然最后岂不是都便宜了外姓人。
3年前孩子出生,陶若乐的嘴都合不拢。这事儿他没和自己爱人说,他相信爱人足够聪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生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前几天孩子过生日,摆酒庆祝,却被爱人知道。
两人吵了一架,她就像是疯了一样找上门来怒骂,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些在陶老板看来类似于诅咒,所以在那之后孩子出事,他马上联想到了南洋邪术——孩子是被下了降头。
地北省……说实话陶老板看不起那面。在他的心里,那面就是蛮荒之地。
孙正烨的说法只是一个说法,陶老板没有听人说风是风,而是先带着孩子去医院。
当他看见孩子的时候,眉头又紧了几分。
孩子的情况并不乐观,早晨出门的时候孩子还只是哭闹,看着脖子有点肿。小芸来打闹的时候说什么眼珠子冒出来,陶若认为是危言耸听。
可见面才知道,小芸说的并不确切,孩子的左眼哪是冒出来,简直都要掉下来。
眼睛突突着,血管清晰可见,也不哭也不闹,气若游丝。整个人像是杀猪的时候吹气一样,全身都鼓了起来。
这下子陶若慌了神。
他连忙一边带孩子去医院就诊,一边联系熟悉的地师,询问情况。
来到天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陶若认识的几位主任已经在等他。
看到孩子的时候,所有医生都傻了眼。
3岁的孩子,左眼往出鼓的特别厉害,瞳孔向下,结膜和巩膜翻出来……用平常的话来讲就是黑眼珠只剩一点,还向下看着,白眼珠都翻出来。
整个眼睛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右侧比左侧稍微好一点,最起码眼球往外突出的没有左眼这么厉害。
整张脸都被吹成了气球,脖子和脸一样粗,手指碰上去会有很清晰的“握雪感”。
一个皮下气肿是能诊断的,可简单问了一下病史,孩子除了有坚果过敏史之外,没有其他阳性的既往史。没有受过外伤,没有吃坚果,只有前几天犯了咽炎。
可咽炎导致的下行性感染也不至于这么重不是。
先做了一个最快的胸片,片子显示孩子有纵膈气肿与大面积的皮下积气。
而这个时候,孩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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