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对此很不解,说吴武在边境如何也不碍咱们的事,皇上都装不知道了,你又何必惹一身腥?
言下之意是既然江御史捅出来的篓子自己解决吧,别指望我们帮忙。
江逾白只解释当时想着脱罪,没想那么多。
可不是,当日他死到临头,还清楚知道高相不可能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要是不惹这一身腥,现在命早没了。
他们是在相府的院中小亭里说话的,傍晚江逾白告辞离开时,二小姐恰好带着丫鬟们路过。江逾白朝二小姐虚虚行了个礼,二小姐羞怯地回了一礼。
余光见高相脸色大变,警惕地看着他。江逾白出了大门坐上轿子,才冷笑起来。
这老狐狸怕是断定了他命不久矣。
到了家,江逾白在想着事,一路径直往卧房走,转身关门时才发现厨娘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双手不住在衣服下摆摩挲。
“怎么了?”江逾白问。
“大人……我不是有意的大人……”厨娘“扑通”跪倒在地,浑身发抖抹起眼泪来。“他们骗我说只要我说了实话就能证明大人清白……”
江逾白一回想,大概是昨晚那几位好友来时责怪了她,当日在朝堂上的事被她知道了吧。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江逾白让她别在意了,去准备晚饭吧,厨娘才站起身来擦着眼泪去厨房了。
他从楚州带来的没几个人,到了后不久有几位仆人思念家乡表示想回去,他二话不说放人走了。反正就他一个大男人,需要伺候的地方也不多,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厨娘一个跑腿的仆人。
这次的事,这厨娘是无辜被牵连其中的,但那位孟守备……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
说起来那侧妃也真是没眼光,真不知道这孟守备哪一点比得上霜儿。
江逾白按了按额角。
用晚饭时,厨娘在一旁边做针线活边跟他絮絮叨叨,说前两日在街上碰见了十几年前在楚州时的邻居,去她家坐客正好碰上他家孩儿请了几个时辰假回家。
“真没想到,那么大点的孩子,他们也真是舍得,居然送去宫里当太监了。”厨娘啧啧感慨。
“也许是实在养不起了。”江逾白随口回了一句。
“是啊,当年是来京城做生意发了迹,一大家子人举家搬来的。谁知道后来生意赔了钱,几个孩子卖的卖,送人的送人了。唉。这世事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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