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了么,那是七仙女看王母娘娘的眼神吧!”冬秀想起对方刚才那幽怨哀情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有些同情的看向胡竞之:“你到底怎么着人家了呀,看她那一脸怨妇旷女的相,要我是她丈夫,我也得怀疑你俩有点什么呀!”
胡竞之自己还一头雾水呢。
冬秀想起对方那幽怨哀情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哆嗦,继而又郑重的对胡竞之道:“这种事儿可是有理还要乱三分的,你可别当真被搅和进去了!”
胡竞之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如今风头正劲,名望日盛,一举一动皆是天下青年学子的榜样,自古以来文人可以fēng_liú,却绝不能下流,一旦私德有亏,人品受疑,任你再有才华也要受人不耻唾骂。
何况现今又有那么一种专司探秘八卦的小报,最爱挖掘名人的fēng_liú韵事,添油加醋的瞎写一通去博取民众眼球。
他的至交好友芏琇兄一向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论起名望和风头来自然更胜于他,枪打出头鸟,前几个月便不幸被八卦了一次,把他离弃原配、再娶新妻的事给广而告之了,旧派们便趁机逮住机会大骂特骂了一番,差点把他给弄成了个当代陈世美,虽说他老兄自己压根不在意这事,还狠狠的还击了回去,可到底于清誉有碍,受人诟病了。
那些小报捕风捉影的瞎写一通,给他安个勾引有夫之妇的大帽子,那他才是冤到家了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下心内便下定了决心,与冬秀道:“晓得了,这事儿我记在心下了”哎,分明去年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呀,他们一群人性情相投,游山玩水、高谈阔论好不快活,可从来不涉及男女私情,便是后来他脚疾犯了,阿衡照顾了他几天,被大家打趣了几句,众人也都不过是玩笑罢了,笑一笑也就过了,谁还放在心上了。
可阿衡分明就是把那玩笑话放在心上了,不仅离家出走,闹着要恢复自由身,再见时对他的态度也不大对劲了,完全失去了往昔的洒脱和自如,连带的他也尴尬起来,一时不知拿个什么态度面对她。
“我可真是太冤了,平白无故的就要被扣上一顶坏人婚姻的帽子,看来今后是得少来往了,或者想个法子断了往来吧,这样对谁都好。”
照后世人来看,民国时期的文人绝大多数都是真性情,便是出轨也出的理直气壮,显出一股真名士自fēng_liú的风采来,后世的人看了不仅不会骂他们渣男,反而还为此津津乐道,觉得其人大有魅力,可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反正胡竞之是不大愿意去蹚浑水的,按冬秀猜测的,胡竞之那是没动真心思,所以才能这样痛快的快刀斩乱麻,要真是遇到了合心合意的有情人,指不定也要闹出点什么事故来。
哎,这可真是一见胡竞误终身啊,你没勾搭暧昧之心,她却有亲昵爱慕之情,不过你也不算完全无辜啊,长得太好看,简直蓝颜祸水呀,人家姑娘被迷了眼也能理解,冬秀好笑的摇摇头,也不理在那沉思的胡竞之,掐着点第一时间去了浴室。
要说这公寓楼条件的确是不错,起码能定时供应热水呀,他们北京的家里虽然也有洗浴设施,可真是麻烦极了,每次都要现烧才成,哪有这个便利呀。
今天忙活了一天,身上的小背心都被汗湿了,冬秀索性好好的泡了个澡,不过说来泡澡还是用木桶的感觉好哇,想她待字闺中时用的那个红杉木的浴桶就很不错,大姐那个香柏木的就更好了,是啊,那时候大房虽不是最富裕的,可大姐打小因为脚裹得好,一向被大伯娘寄予厚望,也绝对是被百般娇养呵护着长大的,想到她如今的情形,真是不得不叫冬秀揪心……
洗漱过后,夫妻两人依偎在床头,胡竞之也不看他淘换到手的宝贝古籍缮本了,把掌心的膏脂焐热抹匀缓缓的给冬秀在背上推开,触手只觉温软滑腻,手感好到不可思议,看来这每天的保养可真没白做。
“再使点儿劲,给我好好摁摁吧!今儿可把我累着了。”冬秀软着嗓子哼唧,她身体素质倒是一向不错,可就是许久没这么紧张过了,泡个澡松弛下来,立马就觉浑身酸软乏力起来,哎,她真是过得□□逸了。
胡竞之依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把冬秀捏的阿嗤阿嗤的娇喘起来,听着这引人遐思的声气儿,看着手下那白嫩嫩的半/裸/娇躯,胡竞之不由得便起了兴致来,到底还念着正事,忙默默的深吸几口香喷喷的气,把那点儿火苗压下去,开口问冬秀道:“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人真是你大姐吗?”
他怎么依稀记得江家的大小姐不在了呢?当时他娘还跟他念叨过这回事,很是感叹了一回那姑娘的苦命,那个医院的大姐又是哪门子亲戚?
“的确是我大姐!”接下来冬秀便把事情始末详细的告知了胡竞之,末了感叹道:“我一开始硬是没认出她来,还是她先叫了我,我才敢认她,也不知她这些年到底过得什么日子,怎么就老成那个样了,想当初她可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姑娘。”
说到这儿冬秀忙一咕噜爬起来,扯了睡衣胡乱裹在身上就下床直奔行李箱,在那夹层里一阵翻腾,总算找到那几张照片了。
“你看,这里还有我们当年一起照的相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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