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井莉紧紧闭着眼,鼻子哼哼出着气,脸色通红,龙七将她再次撞到墙上:“而你!”
“你的黑历史,你校外男友的黑历史,你那些狐朋狗友的黑历史,正像你的脖子一样在我手上捏得紧,你敢把我的话曲解半分半毫,或妄图向办公室打任何小报告,我都能立马让你从高中退学,并且保证这所市内没有一所高中肯继续收留你,你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吗?我的学姐?”
郁井莉颤颤巍巍地点头,龙七这才收手,郁井莉一下子瘫倒在马桶旁,对着地面无法自制地打呕,龙七将眉刀收进衣袋,打开隔间的门走出去。
盥洗台旁有一个不知何时来到的学妹,大概是听到了龙七在隔间里所说的话,也是吓得脸色花白,龙七斜都没斜她一眼,她已经腿发软,气儿都不敢吭一声。
龙七走了。
打那以后,郁井莉碰着她就躲,论坛上关于她的帖子虽说没有显著减少,但各种言论都比之前干净多了,那些狂妄的,躲在电脑屏幕后头的,自以为永远不会被追究的青少年少女们像终于意识到她是个人,是个被惹恼的话会干狠事的人,于是一时之间都噤了声,乖得像初生宝宝一样。
早这样多好,欠虐。
而靳译肯现在也是越来越高不可及了,龙七反虐郁井莉的事在普通学生圈子里传得声势浩荡,在尖子生圈子里却无人关心,大家更关心的是靳译肯在各领域全方位压倒卓清这事儿,据说连与某一流大学的唯一保送生名额都有可能从卓清手里溜到他手里了。
这名额对靳译肯不重要,他的目标大学并不是那一所,也随时有可能被自家老爷子拎到国外去念(当然,白艾庭也会跟去),但龙七知道卓清挺想去的,所以现在就看靳译肯厚不厚道,留不留情面,否则真算做得绝了。
不过就算靳译肯拿了名额也不关她事,他和卓清之间不对头是他们两个的事,她之前卷入其中的时候没过问,现在撇清关系了更不会傻兮兮地去掺和。
十一月初,凉凉的秋意让所有人的制服外多加了一两件毛线衫,画面感暖融融的,龙七接到杂志社关于秋季专题的新拍摄任务,她一边跟杂志编辑通电话,一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柜台前买单,正巧碰上三四个蹲点候着她的宅男粉,她买两杯卡布基诺,男粉们有意无意地跟着买卡布基诺,然后乖乖地在她身后看着她,她忙着跟编辑拒绝拍摄行程,懒得搭理他们,拿了两杯做好的就走。
咖啡厅隔壁是一家小画廊,董西等在那家画廊的橱窗口,龙七一边把咖啡递向她,一边看往她所看着的方向,随口问:“鹿?”
画中是一头冬日落雪中的小麋鹿,油画质感,虽然描绘的是一个冰雪琉璃世界,但更多感受到一种安宁娴静的温馨氛围,尤其那初生的鹿特别惹人怜爱。
她并不懂鉴赏,所以除了看着挺舒服外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董西倒主动说:“这幅画,是一个不知名的女画家,画的她的女儿。”
“她女儿是头鹿啊?”
董西笑了笑,接过咖啡,看了龙七一眼,继续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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