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的忠义居高临下地默默地上下打量着气宇轩昂的赵容真,就算什么都不说,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如果是自己的话,也被赵容真那种无形的存在感吸引,但又有多让人讨厌?
彗星的目光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人吸引的。
因为君臣有别,赵容真还是骑着马跟着韩庆和彗星回宫,其实也是无意的,他和忠义总是并驾齐驱,不过旁边的人好像很不喜欢自己的样子,也好像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
“您好,我是赵容真。”容真倒自来熟地先问候,旁边的人看了一眼自己,又看向前方。
“赵将军,久仰大名了,在下李忠义,彗星殿下的贴身侍卫,9岁起就做殿下的伴读。”
赵容真仔细看了看这个挺拔的男子,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或许是跟随彗星时间很长的时间的原因,忠义身上也有种拒人千里的冷冷的傲气,但从小就使剑的赵容真一眼就认出了忠义腰间的佩剑----雄鹰,那镶有高档鸡血石和上乘颜色的绿玛瑙,雕刻着雄鹰图腾的的黄金剑鞘,只有来此平阳的李将军家才能拥有,想当年李将军也是与自己父亲并驾齐驱的开国将军,只不过李将军一年前因战时的旧患复发提前告老还乡了,不然父亲退役前的战役,李将军或许也能参加呢,而那取名为“雄鹰”的宝剑也只有后代才有资格继承。
“李兄是否为平阳李家的后代?”虽然有九成把握,但赵容真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忠义有点惊讶地看着李容真,“你的剑告诉我的……”李容真指指忠义的佩剑,忠义这才恍然大悟,一年前父亲亲手将这把剑交到自己手里,并让自己继承并发扬朴家精忠卫国的精神,还历历在目地眼前闪现,他珍惜地摸摸腰间的宝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回答李容真的问题,双腿轻轻地踢了一下马肚子,他的马稍微加速地向前走去。
李容真并没有追,他看着忠义渐行渐远挺拔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忠义坚毅的目光里,他知道,如果忠义能在自己身边做事,自己一定会如虎添翼,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感觉,就是有那种感觉。
回宫后,内务府的总管禀报彗星生日宴的饭菜和酒已经准备好了,韩庆命人将饭菜和酒送到明清宫,而他们四个人先回去了明清宫。
回到明清宫,忠义拿出了平时韩庆来时,彗星会沏的铁观音,命侍女去烧水,等茶具摆好后,只等水开。
从走进明清宫,容真就暗中观察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宫殿,外面的大门和其他的宫殿没有什么不同,但走进大门后,里面就是另一个天地了,不像韩庆的和政宫里面冷冷的颜色,明清宫里面被鲜艳的红色布置着,除了花园里那座灰色的假山,这宫里的所有装饰几乎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幔帐,红色的灯笼,红色的房门,红色的石柱,连屋顶的瓦片都是暗红色的,未结冰的鱼池里,偶尔还游这几条红色的金鱼。这些鲜艳的红色让容真忽然间想起回京的第一天晚上,梦中的那些被叫做“蔓珠”的红色花朵,它们鲜艳的颜色是一样的。
彗星还真的像外面的人传说的那样,如此喜欢红色,但就在这个到处都彰显热情的颜色的地方,住着一个红衣的王子,但在那么热情的颜色里面,却居住着一个异常冷静,甚至冷漠的灵魂。容真也听得出来,虽然彗星跟他说话时,声音在笑,心里却好像没有在笑,温暖的声音里也透着一丝丝的冷漠。
赵容真收回目光,看着前面带路的彗星,那种特殊的香味,又隐隐飘进容真的鼻子里,容真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喜欢这个味道。
像往常一样,彗星和韩庆坐在客厅的红木圆桌边,这次多了一个容真,忠义像往常一样站在彗星身后,等候彗星的随时差遣,客厅中间的火炉里,炭火已经烧得红火。
“你也坐下吧,今天我过生日,你也别忙了。”彗星拍拍自己身边空着的圆凳,示意让忠义坐下,忠义却轻轻地摇摇头。
“侍奉您是我的职责,忠义不能与皇上和您同坐。”
“我让你坐你就坐,这里也没有外人。”彗星稍微严肃了起来,忠义看了一眼容真,韩庆会心地一笑。
“没事,彗星让你坐就坐吧,容真是朕的朋友,没有关系的,平时你不是也跟彗星一起吃饭”韩庆起身,把忠义推到圆凳边。
“谢皇上,谢殿下。”忠义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向前倾了倾身子坐下来,不过还是略显拘谨。
韩庆和彗星都看着忠义笑了笑。
不一会儿,侍女把装有热水的茶壶端上来,放在彗星手边,彗星拿起水壶开始沏茶,那娴熟的动作并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应该有的,容真有点惊讶地看着彗星,韩庆似乎看出容真的疑惑。
“平时我来这里的时候,我都只喝彗星给我泡的茶,他泡茶的技术都是我培养出来的。”韩庆笑眯眯地看了彗星一眼,彗星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嘴角却勾起笑容,一个真心的笑容。
赵容真看着彗星唇边那个转瞬即逝,但又勾人摄魄的笑容,变得呆呆的,原来彗星的笑容那么好看,像极了盛开的花朵,娇媚又不失矜持,灿烂又不失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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