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公公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老奴……老奴这是高兴,公主终于是清醒了。先皇得知,定也能含笑九泉!”
赫连喜挠了挠头,“还没清醒全呢?有些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赫连喜的如意小算盘打得精着呢!“容天雪”要是全清醒了,她还不露馅了。
她想,从此以后,就让赫连喜和容天雪合二为一吧!
刑公公只当她有些懊恼,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碍事,公主不记得的花娘负责告诉你。”
“花……花娘,你才是我的奶娘花娘?可你是……”
刑公公瞧着她一副错愕的模样,抿嘴笑笑,“先皇挚爱凤主,也疼爱公主至深,所谓的奶娘不过是先皇为了避免外臣说三道四,迫不得已用来隐人耳目的。实际上,公主则是由先皇亲自奶大,那时我是替身奶娘,花平是伺候我的丫头。”
“至于我为何又成了太监?那年凤主遇刺,我保护不周,先皇虽没有惩罚我,可我心中有愧啊!便自愿受刑做了这女太监。”
“得亏我做了太监,这些年我才能长伴在柏驸马的身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虽对柏驸有些怨言,不过他确实很勤政,对于嘉上百姓来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公主,公主,你怎么哭了?老奴……”
刑公公看着扑进自己怀中大哭的赫连喜,不禁也红了眼眶,“当年公主得知我自愿受刑做了太监,匆匆忙忙从凤主的灵堂赶来,也是这么扑进老奴怀里痛哭的。”
“老奴原是先皇的伴读,后来经先皇指婚娶了平将军的次子为夫,谁料,还不足一年他随母征战之时战死沙场,老奴的孩子就成了遗腹子,还不足月产下便夭折了。”
“公主肯叫老奴一声花娘,老奴便是将公主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儿,做娘的无论为孩儿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应当。所以,公主莫要为此内疚。”
赫连喜不听,仍旧还是哭,哭的不仅是先前自己对她的不敬,还有眼前这无尽的情谊。
“公主,若还是哭,那老奴就陪着公主好好的痛哭一场。只是,老奴年岁大了,伤心过度会忘记很多事情的。比如:皇子的去处……”
刑公公见规劝无用,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赫连喜抬起了头,摸去了脸上的泪水,抽噎道:“花娘,你……威胁我?”
刑公公失笑出声,“老奴哪敢啊!”
“花娘,你快告诉我,喻儿是被谁抓走了。”一想起容缃喻,焦虑又涌上了赫连喜的心头,她急切地问着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刑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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