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西川却是不厌其烦地为他换药,问他以后想做什么。
顾远转过头去,从来不接话。
他觉得给了这个人冷遇,这个人定然会撕下自己那看上去深情款款的外衣,可霍西川依然没有做什么。他只在顾远假寐的时候在他额间眉角落下几个吻,又在顾远浑身僵硬的时候沉默地离去。
有时候顾远宁愿霍西川施暴。
顾远昏昏沉沉不知白天黑夜地过,不说话,也经常懒得动作,那些人来来去去,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
只有神色越发隐忍疲惫的霍西川能够叫他察觉时间的流逝。
有一天顾远醒来看见了祁曜。看见祁曜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祁曜竟然坐着发呆。祁曜听到声响,转过头看他,房间没有开灯,便显得祁曜的神情都分外晦暗。
顾远倍感无趣,扭过头打算继续睡,祁曜却是在这时候开了口:“还记得过了几天吗?”
顾远沉默了片刻,问道:“几天?”
祁曜便扯了扯嘴角:“……按理说一周前你已经该能好好走动了,可是你一点恢复的样子都没有,霍西川急得要把我的实验室给拆了。”
“……哦。”
祁曜又说:“他可真有力气啊,西南那边的莽汉真的是从不按理出牌,李疾铭那家伙和他抢那批货抢得要死要活,抓不住把柄,我都知道他那边天天有警察找茬,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应付完了过来一天一天守着你。”
顾远疲惫地闭上眼睛,说:“可是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对于顾远来说只是很普通的话,可祁曜竟然奇异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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