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似乎在琢磨该怎麽处理,以及要不要亲自处理。
宁舒摇了摇头,拿了个垃圾桶,一块块把碎瓷片捡起来往里扔。
秦朗有些气急败坏:“捡什麽?”
“不捡容易扎伤人。”
“不是有我在?掺和什麽!真是!”
边说边伸手推宁舒出去,结果一不小心,却把自己给划伤了,俩人面面相觑地望了眼,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果然是流年!
秦家有兽第二十三章(搞笑/生子)
小小一道口子,原本也没什麽,不过宁舒已经拿了个创口贴过来,秦朗就不好拒绝了,何况他也不想拒绝。
於是往沙发上一躺,手臂一展,双腿交叠,一脸大爷样,嘴上倒装得真真的:“多大回事,包什麽?”
手已经伸了过去。
宁舒这人一向实诚,也没想过要挖苦他一两句,只认认真真地包扎,那侧脸看得秦朗整颗心都软了。
这要说给荣奕听,荣小爷肯定仰天大笑。
qín_shòu都会心软,岂不是母猪也能上树?
母猪能不能上树,秦朗不知道,不过这一刻他是真心软了,杜宣先前教的那一套,顿时被忘得一干二净。
这会儿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两个人这麽过一辈子,其实也不差。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伤口,用酒精消完毒,再包上创口贴,用了不到半分锺。
宁舒收拾好药箱出来,见秦朗叼著根没点燃的烟站在外头,眼神挺奇怪,就有些琢磨不透:“怎麽了?”
秦朗盯著他瞧了会,又盯著他小腹瞧了会,像是下了决定:“手术时间定了?”
“嗯?”
宁舒还没摸著门道,腰就被秦朗搂住了。
秦朗那视线就落在他腰腹那块,眼神有点留恋,有点伤心,又有点无奈,跟个玩具被人抢了的孩子似的。
他这样的神情,宁舒还真不常见,心底那点不忍一点点被勾了上来。
秦朗很快就收拾了那股颓丧劲,叼著烟嘴,依旧是一副混账样,嘴上说得特潇洒:“也对,多个孩子确实麻烦。算了,我也不想遭罪。”
宁舒安静了好一会儿,开口那会儿舌头都有些打结:“原来你这麽想。”
秦朗这个流氓看人一向准,可惜这回没能看准,说了不该说的,之後差点悔到墙撞。
好在他这会儿还有那麽点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宁舒是什麽意思,脸上表情换得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跟拍电影似的。
“你是说?”
宁舒不说话。
秦朗看了眼他小腹,有些不敢置信:“要留下他吗?”
宁舒想了想,挺决绝地点了点头。
秦朗那会儿真想咬掉自己舌头,什麽我也不想遭罪!什麽屁话!
可惜说出去的话已经成了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这会儿再说什麽漂亮话补救,越发显得矫情,於是愣了老半天,都没能蹦出一句像样的人话。
不过他那眼睛里的神彩跟欢喜劲可骗不了人,既惊喜又兴奋,十成十一个傻子。
显而易见,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真就是个傻子。
夜色撩人,秦朗有些兴奋,宁舒躺他怀里,跟著他慢慢动作。
秦朗的动作很柔缓,边动作边搂著宁舒接吻,双眼亮得跟千瓦白炽灯似的。
宁舒在他无止尽的凝视里,越发窘迫起来,脸往外一侧,像是要避开那缠人的视线。
秦朗一瞧他这样就笑了,握著他的手亲了亲,低声问:“害羞什麽?”
宁舒脸上血色又添了一层,他这人一向本分,在那有限的认识里,这会儿就不该开口说话,更何况秦朗现如今还在他里头一个劲耍流氓。
秦朗可没这种意识,他这人从来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以往在床上跟人玩,黄段子是一段接著一段,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这会儿对著宁舒,已经算是收敛十足,可怜了宁舒那点脆弱的神经,愣是被一句清汤挂面似的话给惹得红透了整张脸,不是一点半点的纯情。
他脸一红,秦朗就昏溃了。
但昏溃归昏溃,到底还顾念著孩子,不敢做得太过,就一个劲抵著宁舒深吻,边动腰边教宁舒怎麽动。
宁舒那会儿脑壳麻麻的,当然如果不是脑壳麻,秦朗那些话随便挑一句出来,也能让他无地自容到死。
隔天一早,秦朗是被一阵呕吐声惊醒的。
宁舒那会儿正在浴室,吐得惨不忍睹,秦朗掀开被子跑进去一看,吓得够呛,宁舒那脸白得跟张纸似的,趴在洗脸台上,看起来无力又痛苦。
秦朗心疼了,後悔得不得了,於是打电话给赵卫国。
赵卫国叹了口气,从头到尾就只有三句话:禁欲!禁欲!再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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