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海棠还是没有一点儿音讯,金生每日里出去找她,打听她的讯息,可却仍是一无所获。
家里没有了海棠的日子,冷清了不少,连小福儿也少了许多笑脸,总是拉着金生问:“大哥,嫂子去哪儿了?她为什么还不回家?”
金生娘亲知道这事儿全赖自己,可是就是再懊悔也没什么用了,海棠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周遭的几个村子还有溪水镇周围早已都寻遍了,可就是寻不着人了。
为这事儿,金生这两个月来几乎都没有再吭过声,白天他就出去寻海棠,晚上回来,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头。
金生娘亲好几次借着机会想同他说几句,可儿子就跟木头一般,不声不响,就好像本没听到她说什么一般。
这一日,金生娘亲瞧着儿子最近日渐消沉,心中疼惜,便到**棚里边抓了一只母**,宰了后炖了一锅**汤。她盛了一碗,想给儿子送到房里,却没想到看到金生正在打包袱收拾起衣服来了。金生娘亲吓得将**汤往桌上一搁,忙走过去急道:“你……你这是要去哪儿呢?哎呀,孩儿啊,娘知道海棠的事情你心里头怨着我,可我那也不是为了咱们家么,你不会真不要这个家,就这么走了吧。”
“我要去找她。”
“找……找谁?”金生娘亲一着急起来,说起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要去找海棠。”金生低着头回道。
“哎呀,你不是这周围早就都找过了吗,哪里还有海棠的影子?”
“这里没有,也许她去了别处,你们不是都说她是花朝国的人吗,那我就去花朝找她。”金生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他不住,看起来他不找到海棠还真是不会死心的。
“你……你要去花朝……孩儿啊,咱们家里拢共便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这一去要娘和福儿怎么办呢?”金生娘亲跺着脚,早已是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咚咚咚,外面有人狠敲着门,金生娘亲抹了一把泪,跑到前头去开了门。来人是隔壁的全二,他跑得有些气喘,拉着金生娘亲便问:“金大娘,金生……金生在家吗?”
金生也从里边走了出来,瞧着全二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村里边来了官府的人,说是要征兵,这会儿村长说了要全村四十岁以下的男人都到村里的大场院上去呢!”
“征兵……莫不是要打仗了?”这个消息比刚才金生说要出门去寻海棠的消息更让金生娘亲来得心慌。
“好像是说花朝那边要对西苑开战,这才急着要征兵的。行了,别说这么多了,你还是快随我一同到大场院上去吧。”
就在福缘村的大场院上,负责征兵的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话,金生跟在全二的身后走着,可是脑袋里边却是嗡嗡嗡嗡的作响,那人说了什么他全没听清,只是想着,他这回怕是就要上战场了……
村里边儿的男丁都站在一处,算起来四十岁以下的大约有三十多个,金玉的男人周胜也在里头。他们过惯了乡村里这种与世无争的安乐日子,突然便收到消息要出去打仗,一时间脑子里一边是那征兵人口中所说的什么家国大义,一边又是妻儿老母,一个个都在那边愣愣出神。
女人们聚在一处,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几个几个站在一起哽咽着喉咙,眼神都望着自家的男人。
金生娘亲同福儿也赶到了场上,她们在人群里瞧见金玉,站在一处,母女三人一时忍不住,便抱头哭了起来。
女人们的丈夫,儿子都要上战场了,这村里头只剩下了老弱妇孺,就是村长也瞧着心里头酸酸的,忍不住也抹起了眼泪来。
风声飒飒,快要到收割的季节了,村里头正是要用上男人们的时候啊,可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又起了战事。
这连年的征战,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花朝国的一间豪门大院里边,一个女人正在受着痛苦的煎熬。这孩子已经生了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是这般得不听话,仍不肯出来?
海棠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渍湿透了,她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单,嗓子已经喊得快要嘶哑,身前的那个稳婆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对着海棠直说:“小姐,再用把力,已经能瞧着头了……”
这孩子,当初呆在肚子里的时候倒还是挺乖,可这时候偏生闹什么别扭。
海棠咬了一咬唇,又再狠狠用了一把力!
外面等着的几个人也是焦急地在转来转去,凌崇双手负在身后,脸低低沉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从他焦躁的步子中能看出老将军心里担心得很。容秀臣也来了,大军快要想西苑进发,他出征之前,急急收到消息说是阿曼小姐临产,便让副将先带军开拔,而自己则穿着一身军装来了府里。
“爷爷,阿曼已经在里面喊了两个多时辰,我担心她……担心她有事……”容秀臣心里头仍是关心着她的。
“哎,这都是天意,如今我只盼着阿曼能够平安无事,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皇上又怎么会如此大发雷霆,要率兵攻打西苑呢?”
说起来,这场仗原是因为海棠而起的。
那日金生娘亲将她一个人留在了三岔路口,天色已晚,海棠又不认识回家的路,当即便只能瞎瞎走,随便选了一条岔路,沿着那条岔路走了好一阵子,海棠才发现竟是已经走到了溪水镇上。
她怀胎七个多月,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这么久的路,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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